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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的毛是深灰色的,作为狗来欣赏,这是最难看的毛色之一,但却是最适合夜间行动的,真正纯黑的动物,在夜间犹如缎子般闪烁,并不安全。uuk.la
而且乐乐细长灵活,极不显眼,跑的又快,而且夜间野狗乱跑,相比之下不像人那么容易引起警觉,他除了没有自己的神识之外,简直处处胜过自己。
但如果“他们”认真调查过自己,自然也该知道黄毅辰这条狗啊?可是……当真就这么三个人一条狗,傻瓜一样直接上门?罢了,赌一把。真是的,认识了赌成天,今夜自己也要赌了,不过赌的不是钱,是命。
乐乐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夜中时,水寒忽然间又有了某种感觉,好像有“什么”追着乐乐的方向去了,那才仿佛真正的幽灵,然而也只是一瞬之间,之后再查觉不到丝毫。然而这次更不会有错了,真的是有什么的。
几乎想要立即把这条狗叫回来,但终于忍住了,左右也是赌命,谁知道怎样作更好。只能说曾经历过无数凶险的水寒,现在也有心慌意乱了。
在修仙大世界时,纵然某个强敌比你高个两大级别还要多,至少你知道他为何厉害,那也不畏惧,但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连死亡藏在何处都不知道的感觉是最可怕的。
并不是太长时间之后,乐乐已经回来了,黄毅辰与乐乐略为交流,已经知道了他现的所有的情况,随即对另两人道:“宾馆周围的两条街附近的房顶,小巷中果然……还有,他凭着动物的某种特异的感觉,觉得那其中的建筑里似乎也有不对,但他不能明确知道。”
一切正如三个人原本的估计,如果没有那暗中无影无形的东西的话。但水寒终究还是放弃了直接打上门去的办法,还是先当某些摸不着边的东西不存在,如果真有意外……再说吧。
江河区,沿江宾馆后门外的那条大街上,在远远的可以眺望到宾馆墙壁的一座三层楼的小饭店四层的楼顶上,三个狙击手构成的小队正怀抱狙击步枪静静的坐在那儿。
一个人很不满的悄悄说道:“你说咱们在这儿受什么洋罪啊?听说不过为了一个这城市打工的臭丫头,用的着摆下那么大阵势吗?那叫什么水听云的就那么重要!就算真是少会主那啥的又怎样,死了不就死了吗?一个人有那么要紧?”
“你少两句牢骚吧,根本不是传出去的那回事啊,这女孩是关系本会生死存亡的至关重要的大事,本会自三千余年前武王伐纣时建会,绵延三十多个世纪,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却遇到了可能彻底灭亡的重大危机,那女孩就是解决一切的关键啊!会主父子都可以死,但她不能死。”
“行了,行了,听你吹的那么神!”第三个人不屑的道:“要真的是那么重要,为什么不找少数几个人带着她,连夜坐飞机赶紧送回总舵呢?就算这还害怕有内鬼泄漏消息,随便找个民航或高铁直接上车上飞机,上去再补个票走人,真那么容易被人揪到吗?地里长的菜,人能整块地下毒不?”
“那也不见得不可能,你知道最近生了多少怪事了吗?我们的敌人无影无形,捉摸不到,可怕无比,说真的确实如你所说,怎么作都怕啊,左右为难,而且真送回总舵,就一定安全吗?所以会主决断,在这儿的事,就得在这儿解决。”
“可是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左右不就是两个装神弄鬼的和尚编出来的鬼话,真能确定那女孩的重要?真不是少主修仙的那啥的?”
“绝对不是,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和尚我也不信,但如果她真的仅仅只是一个修炼工具的话,绝对不会你我这么辛苦的在这破阳台上喝冷风了,你们小心,我觉得今夜绝对不会不出事的,精神打起来,咱白天可都睡过觉了。”
……
不多时以后,三人谈的渐渐是些无聊琐事了,虽然三人是在那儿闲谈,而且还怀疑任务的正确性,但怀抱着狙击枪,随时可以战斗的姿态,却是半未改,每个人说话时也完全不忘四面警戒,足见训练有素了。
可是再怎么训练有素,终究也只有普通特种兵的能力,在真正强敌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三个人都没有想到,这已经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闲聊了,有时谁也想不到,死亡是说来就来,不打声招呼的。
“这一次任务出完,我一定给我老婆孩子……”一个人道,但话说到这儿,突然间嘎然而止,一张嘴半张着,喉咙中还隐隐出咝咝的声音,眼神中还有些疑惑之意,似乎是不解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只迟疑了一瞬,随即明白,自己这搭档已经中了什么可能是致命的攻击了,遗憾的是到死也没说出他要给老婆孩子作什么。
若是一个普通人,只怕至少还要几秒,才能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并且作出反应,那样的话在水寒面前,作什么都太晚了,普通打惯了架的流氓就是这样的,当然,就是这些特种兵的反应依然很遗憾的还不够快。
可是这人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优秀特种兵,立时像触电一样直跳了开来,然后他们看了水寒那一都不强壮的身躯,和那看起来很和善的笑容。
实在想不到三个都是很有警觉的人,是怎么会被人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摸到身边,甚至到其中一人都中招了他们才会觉的,但这人不需要思索,凭特种战士的训练和本能,也知道既已被人欺到身边,细长的狙击枪调转不灵,是不好用的。
几乎连半秒都没有,这人的右手已经触电般直弹到右腿边的枪套上,熟极如流的将一把手枪瞬间拔出,可随即已觉右臂上一阵透入骨髓的剧痛,手指立时无力的松开,枪也从手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