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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发觉自己先前做的玫瑰酱快吃完了,而花园正好有一株玫瑰还在开花。一般玫瑰的花期在春天4-5月份,花园里其他的玫瑰早都开过了,唯独这一株偏偏开得这样晚。就想到花园里采些花瓣回来再做一些,玫瑰的花期短,若是错过了就只能等明年了。
这株玫瑰栽在花园的角落里,人钻进去**,旁人也不太容易发现。今儿花园里都是仆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他们格外小心的端着杯盘碗盏往韵芳亭里送,看样子是要在这里招待客人。
我也没带篮子什么的,就掀起裙摆来兜着花瓣。正想着采完花瓣赶紧走的时候,就听见仆人们惊呼:“快看,好多蝴蝶!”
我抬头一看,天空中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蝴蝶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真是蔚为壮观!这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怎么有这么多蝴蝶同时飞过来。再翘起头一看,花园中央有个人儿正在翩翩起舞,蝴蝶都是冲她去的。
这北王府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能人了?可她如此招摇的目的,我想大概是和东方勋有关。反正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还是快忙自己的事吧!不知不觉间,采的花瓣已经兜不了了。我赶紧从花丛里钻了出来,本来顺着路直接回去就行了,可我好奇心太重,偏偏想去看看眼前这千年不遇的奇景。
我往前走着,想看看是哪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能有吸引蝴蝶的这种本事,可还没走几步就发生一件令我后悔不已的事。
在我完全没有预见的情况下,原本环绕着跳舞之人的彩蝶,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了。我眼前一片黑,都不敢睁眼,一只手紧攥着裙摆,一只手在面前划拉着,想要打开它们。心里感慨,这些蝴蝶跟着那跳舞之人是一道风景,怎么到了我面前却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面前这些幸亏不是蜜蜂,要是蜜蜂我就完了。打也打不跑,还直往脸上扑,我根本睁不开眼,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就觉得有人使劲的拽了我的胳膊一下,脚不由得往前迈了几步。受惊的蝴蝶一窝蜂地跑了,我的世界终于一片光明了。
“你不是不在乎本王吗?为什么又要做这些事吸引本王的注意!”东方勋抓着我的胳膊,眯着眼似有讥讽的对我说道。
“放开!”我挣脱他的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懒得理他!转而对一旁微笑着的东方政一礼,“皇帝好!”
“你这是做什么呢?”他看着我满脸笑的问道。
“噢~,我采玫瑰花瓣做玫瑰酱。”我对他说明。
“玫瑰酱?”他似有疑问。
“可好吃了!等皇帝回去的时候我送皇帝一些。”我有些夸张的对他说道。
他笑着回道:“好,一会儿我让滕龙去取。”可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还真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
“那行!皇帝你先忙,我就回去了。”我笑着福了福身子,是非之地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他笑着点点头,“嗯~!去吧!”,我大步流星赶紧走了。
花园中跳舞引蝶的人儿远远地看见这一幕,粉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为了吸引东方勋的注意力,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光是这能引来蝴蝶的醉蝶香就千金难求,可这些全被孙萱的出现搅黄了。
“小姐!这个女人可真是会耍心机,您的风头全让她给抢了。”俏丽的小丫鬟对她说道。
“哼!”那人儿一跺脚转身就走。
小丫鬟在后面跟着,“小姐,您不见王爷了?”
“风头都被抢了,还见什么?不见了!”她现在真恨不得吃了孙萱。
她边走边想到,今儿早上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只觉得她除了有点小聪明之外,姿色容貌都不在自己之上,心里还想着是谣言夸大其词。现在看来,这女人果真有一套,是自己大意了。若这个女人一日不在自己眼前消失,自己便一日不得好眠。想到此处她那本来明艳照人的脸却突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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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王府华灯初上,无聊的拿着剪刀剪着灯花。想起下午的时候滕龙居然真的过来拿玫瑰酱,而我居然真的给他了,不禁觉得东方政这个人挺有意思。今天总算把院子里的草拔完了,全身酸疼的可是累得不轻,眼皮渐渐打起架来,就想着还是早点睡觉吧。
我刚站起身,东方勋却铁青着脸就进了屋门,莫名其妙的扔过一包东西,“你究竟在这茶里加了什么东西,让染香喝过之后人事不省。”
我打开一看,正是今天早上我送染香的花茶。可这茶我是我亲手晒的,不可能有问题。我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另一种可能,就是我被陷害了。
“我没有!”除了这三个字,我竟然想不出其它的词来了。
东方勋上前抓住我的胳膊,焦急的对我说道:“萱儿,这可是人命关天,可不是在闹着玩的。”
我挣脱他的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每天都喝都没有问题,怎么她喝了就要死要活的。这事和我没关系,王爷还是问她自己去吧!”
东方勋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好像一副失望到家的表情对我说道:“没想到你的心竟如此的狠毒,是本王看错你了!”
我刚要再说话,就听见他一声令下,“来人,将王妃押入地牢!”
我冷冷的看着他,心中无限凄凉,这就是曾经和我一起共经生死的男人。他可以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别人的话,而我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个玩物而已。
他同样是冷冷的看着我,表情麻木的说道:“染香一日不醒,你就在地牢里待一日,若是她永远不醒,你就永远别想出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本该骂他,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一阵阵的心寒,他对我终究是无情的,我与他之间终究是不该有情的。我嘴角闪出一丝笑,觉得自己没有接受他是对的,却又为何会觉得胸口这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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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泰和殿里,夜已过了大半,东方政仍埋在一堆奏折里。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案上摆着的白瓷小罐子,这罐子巴掌大小,拿在手里正合适。
他凑到鼻边嗅了嗅一股香甜之气立即沁入心脾,就好像闻到了佳人身上的萦绕的香气。他微微一笑,将罐子放了回去,又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