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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政虽然这么说了,可众人还是心有顾忌,恪守着君臣之礼都让出道让他先走。我自然是落在最后,这会儿东方勋没有跑到前面,而是和我齐头并进。
褚子瑜跑到我跟前,坏笑着说道:“王妃还用小人帮忙吗?”
“臭小子!”我向他挥起拳头。
“哈哈!”他笑着跑开了。这小子倒真是坏,他分明是故意在刺激东方勋。
接着东方勋就脸色难看的对我说道:“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跟他打情骂俏的。”
我一脸无奈,“你倒是很上道,看不出那个坏小子是故意气你的吗?他这会儿正等着看好戏呢!”,向前一眼看过去,褚子瑜果然正回着头冲我们不怀好意的笑着。
“他想怎么样那是他的事,可你跟他眉来眼去的是当我不存在吗?”东方勋阴暗的脸更加阴沉了。
“我哪有!不就是跟他说了几句话吗!”我一想这难道是他的男性自尊在作怪?忙又转移话题,“听说你马骑得不错,现在有这废话的工夫,倒不如争个第一,挣几个零花钱。”
他眉头一拧,“你听谁说的?”
这话是张安告诉我的,看东方勋这会儿的脸色不好,我想了想还是不应该出卖他,就随口回道:“都这么说啊!”
东方勋的脸舒展了些,盯着我问道:“你希望我拿第一?”
“我是希望知道,传言到底有没有夸大其词。”我回道。
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他很生气地问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心虚的回道:“我…是不相信传言。”,其实心里对他的实力多少还是有怀疑的。
“那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本王的实力。”他的咬肌抖动了下,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向前去了,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犟了犟鼻子,“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
东方勋追上褚子瑜之后,对他挑了挑下巴,“跟本王比试一场如何?”
褚子瑜在马上一拱手,友好的笑着回道:“请王爷赐教!”
东方勋却板着脸,完全一副很不友好的样子回过头在马身上抽了一鞭子,大喝一声“驾…”,先窜了出去。
心里想着,这个北王还真是个小心眼,褚子瑜紧跟着追了过去。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没娶亲,也没有中意的姑娘,当然不会明白男女之间的事,也体会不到东方勋吃飞醋的心情。可他玩心重,肚子里坏点子多,最爱捉弄人。
由于他们俩个的热血奔腾,剩下的人都跑的很带劲儿,大家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竞争的异常激烈。等到再踏上草甸的时候,我就又被他们甩到后面了。
女人活着是为了男人和孩子,而男人活着却是为了征服天下,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区别。
跟在后面拼命追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追上他们。由于来的时候跑得太快,我还有些难受,想追上他们也不太可能,干脆就在后面不慌不忙的跑着。
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轻柔的风就像一双温柔的手一样拂过面颊和发丝,再深深吸一口气,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就冲进了鼻子,在这样一个舒适的早晨,能像这样悠闲的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怎一个好字了得!曾经遭遇过的惊险在脑中一扫而光,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怎么样?还能跟上吗?”东方政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旁。
我笑着回道:“请皇帝不要担心,臣妾只是想看看这草原上风景。”
“草原辽阔,景色无边,看过之后的确让人身心舒畅。”东方政眺向远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做皇帝可能要比做一个平常人难得多,因为平常人是为自己而活,而皇帝却要为天下人而活,平常人做错了事最多也就有亲人朋友指责,而皇帝要是做错了事,却要背负全天下的骂名,甚至会遗臭万年。
这样一看做皇帝其实挺悲哀的,可历史上为了争夺皇位兄弟相残,血流成河的事也有的是,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皇帝这个位置上权力太大,而丧心病狂的人有的是。
看他沉默不语了,我也抬眼看向前方,正好有个牧人正赶着一群羊迎面过来了。我和东方政骑在的马上被疯跑的羊群冲散后,都被困在羊流里。马儿不安地嘶啸着,在原地踏着步。
东方政心里一紧,在秋狩的期间,围场里应该已经肃清,不允许有牧民在这期间出来放牧,怎么还有人敢这么做?
羊群冲过之后,一个穿着黑色短袍,满脸胡子的老汉手中甩着羊鞭,嘴里吆喝着“吆…吆…”,在后面跟了过来。他骑的马,浑身毛发乌黑油亮,就像匹黑色缎子。
我没多想,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牧民。哪知他经过东方政身旁时却突然从腰中抽出一柄软剑,直向东方政的脖子划了去。
东方政反应很快向后一弯身子,牧人软剑划空后,他身子立马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那牧人接着又一回手,软剑就向东方政的背上划去。
东方政又向前趴下身子,这一次牧人的软剑虽然还是划空了,可软剑划了个弧线,迅速的从下而上挑了过来,东方政向外侧了下身子,胳膊被软剑划伤翻到了马下。
那牧人并未下马继续追杀,而是嘴角一扯笑了。见滕龙已经回马过来,他快马加鞭就跑了。
滕龙虽说没在东方政的身边,但他也没离东方政太远。当他发现异常之时,先打了个唿哨,然后最先回马过来,紧追着牧人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只看见东方政从马上掉了下来,忙从马上下来去看他。他手捂着的伤口处正渗出些紫黑色的血。
“我看看!”我急忙拨开他的手,扒开衣服袖子看他上臂的伤口。伤倒是不深,口子也不大,就是伤口是紫黑色的有点怪。
“没事!没事!”他仍然笑着说道。
“这是有毒吗?“我疑惑的问他。
他点点头,“想那人在软剑上淬了毒。”
对毒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有概念,只是从心里觉得东方政要死了,眼下救人是刻不容缓的。
我一咬牙,顺着他衣服袖子被划破的口子将袖子撕成两半,将伤口露在外面以方便处理。又把自己的裙子撕下个长条,然后将布条紧紧绑在他的伤口上面,这样是为了抑制血液流通,减缓毒素的扩散。
“你还懂这些?”东方政看着我满脸都是惊讶。
满脑子都是得赶紧帮他去毒,我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只跟他说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先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