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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牢之后,我倚靠着墙坐着,隐隐还能听见流珠断断续续的哭声。不过,没多久就听不见了,想是哭累了。
她的哭声刚止,牢房外却突然一阵喧闹。
“什么人敢擅闯都刑司天牢!”守牢的狱卒钢刀出鞘挡在牢房门前,拦住个面容冷峻的青衣人。
“滚开!”青衣人怒不可遏,突然飞出一脚踢在狱卒的腹上。
“呃!”被踢的狱卒惨叫一声,飞进了牢房之内,后背像巨石落地一样撞在青砖上,发出一声咚的闷响。他吐了口鲜血,身子蜷缩着捂着肚子**起来,俨然已是受了重伤。
其他狱卒见状,哆嗦着不敢上前,由得青衣人闯进了牢房之内。流珠看见青衣人进来,趴在牢房的木门上,慌张叫道,“叶大人!叶大人!奴婢流珠,快救救奴婢。”
现在叶肃的眼里能看见的只有仇恨,根本没有理会她,直接就奔着关我的牢房来了。看见他那杀人的眼神,我心里忽然害怕起来,不自觉的退到了墙角。
“哐啷啷”宝剑出鞘,那刺眼的光芒晃得我睁不开眼。我只听见宝剑斩断锁链,还有牢门被踹开的巨大声响,接着就感觉到颈间被紧紧扼住的窒息感。他手上用了十二分的力,几乎要将我的脖子捏碎。
“我要杀了你这个狠毒没人性的女人!”他的恨那么深,就写在那已经扭曲的在脸上,他是真的想杀我!
“咳~咳,她…不是我…杀的。”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拼命想掰着他的手。可他的手纹丝不动,而我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他只要再轻轻用一点力,我的脖子就会被他捏断。想到自己就要死了,我眼里不自觉的就流出了眼泪。
“叶肃,住手!”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东方勋突然出现,并扣住了叶肃的手腕。
叶肃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我手足瘫软,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身上不停的发抖,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不知怎的竟然停不下来。
他瞪着猩红的双眼对东方勋咆哮道,“这样一个凶残毒辣的女人,你还要护着吗?”
“叶肃,你冷静一点!擅闯天牢可是死罪,为了杀她,难道你打算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吗?”东方勋挡在我面前,双眉已经拧成了疙瘩。
“就算把命搭进去,我也要杀了她给丽儿报仇!请王爷让开,要不然,叶肃只能得罪了!”叶肃咬着牙,手上已经在暗暗运劲,关节啪啪的作响。
“这事若是她做的,她早晚都是一死,你又何苦要与她玉石俱焚!”东方勋面不改色,依旧试图劝阻他。
“我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死在我的手里。王爷,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你也不要在这里多费口舌了。若是你还顾念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义,就让开!否则,就不要怪叶肃翻脸无情!”叶肃的没有丝毫动容,对东方勋下了最后通牒。
东方勋眼中藏着一抹不易见的哀伤,面上冷静的说道:“好!既然我拦不住你,但你要杀她,就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没想到多年的兄弟情,竟然敌不过一个女人。此时叶肃心中的怒和恨彻底爆发了出来,他大吼一声“呀~啊!”,右拳携风带火一样就奔向了东方勋的面门。
叶肃的拳风扑面而来,可东方勋不闪也不躲,有如石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叶肃的拳头只有丝毫就打在了他的脸上,却突然收住了。
“你为什么不躲?”他问东方勋。
“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可能跟你动手。”东方勋回道。
“哈~哈~哈~,说什么兄弟?你我已不再是兄弟了。”叶肃癫狂的笑着,将那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墙上。墙被打出了个凹坑,叶肃的皮肉受伤,流出鲜血,垂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
“你可以不把我当兄弟,可是对于我东方勋来说,你叶肃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王爷!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很可笑吗?你娶了我喜欢的女人,如今她被人害了,我要为她报仇你还要拦着,这就是你对兄弟的所作所为?简直可笑至极!”此时的叶肃早已失去了冷静,就像是只浑身带刺的刺猬,见人就扎。而且像他这种平日里话不多,有心思全闷在心里的人,一旦发作起来往往比平常人更厉害,说的话也更伤人。
“帝王人家的子弟本来就有许多,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我不让你杀她并不是要护着她,是不想你白白送了性命。皇朝有法度,杀人者一定会偿命,你大可以放心。”东方勋理解叶肃的心情,也不忍心去伤害他,所以他只能不去计较叶肃的话。
“王爷的话,叶肃不能苟同。今日既然她有王爷护着,叶肃下不了手,再纠缠下去也无益。但是,我现在走了绝不代表我会放弃。相反的,我绝不会放弃报仇。也请王爷思量一下,是不是时时都能护着她。”叶肃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可那刀子一样的眼神,却让我不住的哆嗦。
东方勋背对着我舒了口气,脸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转过来看我一眼。看见他抬脚向牢房外面走,我忙站起身叫他,“等等,丽妃不是我杀的,是染香在陷害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或许是我还对他有些期许,希望他相信我吧!
他终于转头看向我,目光却冷得骇人,“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问道。
“因为她一直在我身边。”他简洁的回道。
我笑了笑,失神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心里想到,这次我真的死定了!也许真如他所说,我死只是早晚的事了。
“我不知道你跟染香有什么过节?但她是个心地纯良女子,绝不会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如果你是清白的,官府自然会还你清白,你根本不需要通过污蔑别人洗脱自己的嫌疑。”他的话冷酷而又伤人。
我忍住想要大哭的冲动,平静回了句,“王爷说的是!”
他走了,我听见流珠又向他哭喊,可他的脚步并没有停留,牢房里只剩流珠凄厉的叫喊。
在东方欲曙之时,丽妃一案的涉案人都被移送到宗正寺。路上又见张仲文时,我又叮嘱了他一遍,不管怎么严刑拷打都不能招供。他信心满满的应着,可我心里没底,不知道他到底能扛到什么时候。我想我是活不了了,现在只能求东方政保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