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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穿过那个神秘叵测的漩光之门,醒言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不用四下东张西望,现在已经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那些神气逼人杀气凛凛的南海jīng锐神兵,就快碰到自己鼻子尖了!
“晦气啊!”
深陷重围之际醒言真是悔恨交加:
“轻率啊!还是自己最近疏了战阵放松jǐng惕;那万军丛中第一个出阵的敌将,可是这般易与?自己却只顾一味狂攻猛打,这不,中敌人圈套了吧?”
话说万军重围里,这少年一边把大将须焰陀逃命的奇术当陷阱,悔恨不已,一边手底却毫不含糊,使尽浑身解数短兵相接,只想拼命杀出重围去。这时候真个已是挨上敌人鼻子尖了,这些南海神兵的模样尽收醒言眼底。等御剑厮杀一会儿,把这些火焰奇兵的样貌看完全,他便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这次八成是回不去了!”
原来这些近在咫尺的南海兵士,个个生得一别神人皮相,身形丈有余,整个身躯好像都由烈火组成,以熔岩为铠甲,火焰为披风,大块裸露的健硕肌肤上焰光锃亮,随着身躯上下动荡,向四处散发着一圈圈的火焰光晕。若只是这样还罢了,偏偏那火焰纷飞的神兵脸面,个个如鹰脸一般,眼目深陷,算弯如钩,除去下巴上那撮金红闪耀的火焰胡须,活脱脱就和民间传说中的雷公一模一样。这样说不出诡异神异的鹰隼脸面,正是不怒自威,和两边披肩朝上腾耀飞扬的火焰一配,简直就是一尊穷凶极恶择人而噬的杀神!而所有这些中最晦气的是。这样凶神恶煞的诡异神灵,在醒言身边何止千万!
不过,刚开始时,当醒言被须焰陀那毫无章法地列光漩传到万军丛中时,在他附近的妖火神兵也是一脸茫然,不知自己旁边怎么突然出现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作为在阵中严阵以待的中军部卒,他们并没瞧清刚才远在十数里开外两军阵前的详细情形。这些一直好整以暇的中军神兵,直等到醒言挥剑乱舞,似一头凶猛的困兽般左冲右突没命砍杀起来,他们才终于明白过来:
哦。原来这少年,是误入军阵的敌人啊!
等搞明白这一点,这些一直憋着劲要和那些鬼怪厮杀的妖火神兵,终于一窝蜂挥出两手间蓄势已久的烈火光团,朝那倒霉地敌人轰去。
不过。这样的猛击一时并不能伤了醒言;这时他已经运起“旭耀煊华诀”,全身布满一层中土闻名的上清大光明盾。遇上这些祸斗族的士兵扔来的烈光团,他一时还是不痒不疼。烈火光团打到身上时最多在那层明清如水地护身盾上激起一阵明亮的电芒,并不能伤他分毫。
因此,虽然深陷重围,醒言却没马上束手就擒;一阵狼奔豕突之下,竟被他在密密麻麻的军阵中撕出一小条缝口,神剑飞舞,流光闪耀。在浩荡如海地焱霞大军中暂时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时候,过了开始那一阵不要命的胡吹乱劈,已经给自己生生开辟出一小片运转冲杀的空间后。张堂主也稳定住心神。开始真正把所有学过的看家底本事从容使出,意图绝处逢生。说什么也不想把小命扔在此处。
要说,以醒言现在的法术功力,即使是在万军丛中,如果不求进取,只求脱身,还是不难。朝上便是无穷无尽的天空,他可以御剑飞出;朝下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他可以遁水游走。只是,看起来简单之事,在一阵前后左右冲杀之后,醒言却突然发现甚难。
原来,这些看似成千上万到处都是地普通士卒,一交手之后却发现他们实际力量无穷,竟好似随便一人都能挡他几回合;无论他是想朝水底蹿,琮是往天上逃,总有这样火焰雷公冲杀上前堵住自己去路。对于这些附骨之蛆一样的神兵,以醒言现在功力要将他们逼退不难,但要是真想在这样铺天盖地不计其数的神军深处打开一条通路,却是千难万难!
就这样狠命拼杀,过不多久之后醒言便发现自己已经好似被裹进两层棉被zhōng yāng,上不着天,下不着水,前后左右上方下方都有烈炎光团朝自己猛烈轰来。这样情形下,虽然自己暂时伤不着,但长此以往总有力量耗尽时候,到那时这样轰轰烈烈如奔雷地光团,不说挨上十个八个,就只一个也足有将他炸粉身碎骨,不复人形!
当然,此时这深陷重围地少年也非轻易束手就擒之人。无论醒言自己有没有意识得到,经过这些天来血与火的洗礼,他已是今非昔比。即便身在重围,攻击自四面八方而来,自己也有些慌张,但那手底下行事,却毫不慌乱;一路搏命冲杀之时瑶光神剑飞舞如龙,斩尽任何敢欺身向前地火灵;飞月流光斩有如月落星陨,月白光轮一片片一团团如雪片般飞出,扫荡远近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妖火神兵。于是这样奋勇搏杀时候,那些随便拉出去一位便能独当一面的祸斗神兵,手中绚丽非常的红光也是不民闪华,将那些勾魂夺魄雨点般飞来的月华光轮死命挡住;在那红白光团磁撞时,不仅发出夺目光华,还发出只有激烈碰撞时才有轰隆隆巨响,有若惊雷。
于是,神兵与少年斗法之际,此刻对那些能高高在上观察战场全局的鬼神来说,就突然看到这样一个奇景:
那个从红光漩门中追杀而去的少年,在一片浩无边际的金sè海洋中冲突纵横,身前身后,一条被包裹在绚烂红光里月白sè光龙滚滚向前,挟雷带电,正似九天的舞凤搅海的蛟龙,所向披靡
一时间,那个南海**给鬼灵圣渊起的傲慢新名。倒好像应在这少年身上;那***海的妖火神灵,正如田禾一样被那少年任意芟割。
而这时,突然在那鬼方军阵一线鼓声响起,转眼就如洪流般滚滚而来瞬间传遍整个战场。这阵雨占般的沉闷鼓音和龙族那些鼍鼓之声相比,声音并不算洪大;但就是在这样低闷浓郁地鼓音里,每一个鼓占都好像轰轰敲在人心头,惊心动魄,好像每一次都想将那听鼓之人三魂六魄都带到九冥幽渊里。
这样勾魂夺魄的鼓音,正是烛幽鬼方振军之鼓。在这样幽沉如闷雷的鼓声里。那亲自带头击鼓的鬼神正放声大笑:
“哈哈!”
“原来我还以为旧主不小心误入敌阵,原来却只是故意杀敌!婴罗妹——”意气风发的鬼王转脸看看也在跟着一起专心击鼓的烛幽鬼母,兴高采烈说道:
“今rì就让妹妹好好看看,昨天我跟你说的旧主人事迹,是不是吹牛!”
原来。现在这一门心思击鼓助威的司幽鬼王,刚才见醒言突然从阵前消失不见,转眼竟在敌军大阵深处冲杀起来。他还大惊失sè,不仅催动麾下鬼军奋力向前,还身先士卒,发起一阵猛烈冲锋,期图冲进去将少年救出。只是,那有备而来的万千神军何等之强,他们或许一时对那困兽扰斗的奇异少年没多少办法。但对这些势均力敌地鬼灵还是毫不惧怕。一阵猛烈冲击纠缠后,没占到什么便宜的鬼王只好又束拢部众撤回,固守在临时铸成的寒冰壁垒后。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其他办法。
于是。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之后,宵朚再看对面军阵中那少年情况。却发现他竟在万军丛中奔走如龙,竟是来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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