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何偏偏就是我(第2/3页)混在煤矿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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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抬眼看着程自强,说道:“你好,正是这里。你是西北矿院的毕业生吗?”

    “是的,昨天刚毕业拿到派遣证,今天我来报到。”程自强跨了两步,走到周长顺的办公桌旁边答道。

    “哦,你这手是咋啦?”周长顺看着用绷带缠着手臂的程自强,好奇地问道。

    “前几天没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小伤。”程自强答道。

    “我看你这身体素质,应该是打过篮球。该不会是在学校与人打架了吧?骨折了?”周长顺怀着一丝儿疑问道。

    打字的女人也停下双手,好奇地看了程自强一眼。

    “没没没,没呢!摔跤弄伤的。”程自强有点儿不自在。

    “你们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冒失着呢!没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周长顺不再纠结程自强缠着绷带的胳膊,进入了正题。

    “我叫程自强,专业是矿井建设。”程自强说道。

    “哦?你就是—程自强?”周长顺惊讶地提高嗓门顺口说道。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儿失态,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朝木桌边的一把木椅子一指,说道:“你先坐吧。”

    程自强有所不知,周长顺的惊讶是有原因的。因为就在程自强进门前不大一会儿,主持处务工作的刘大彪把周长顺叫到办公室里,将那两张大学生分配花名册递给他,说道:“长顺呐,这份分配花名册我看了,总体符合我局的用人实际。不过呢,咱们局现在有四个生产矿,一个在建矿。咱们不给一矿分配大学生,这不是要让一矿说我们对他们歧视吗?”

    这几年,一矿职工不是陆续向其他矿分流吗?周长顺心道。但他不知刘大彪说这话的意思,只有点着头说道:“嗯,刘处长,是这个情况。不过,据我所知,局里已经连续两年没给一矿分配学生了。”

    “哎,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嘛!我们做人事工作的,一定要讲究严谨,不能自找麻烦不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加强一矿的技术力量。”刘大彪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份名册我略微做了改动,你就按照改动过的方案执行吧。”

    “好的。”周长顺故作恭敬地点着头退出了刘大彪的办公室。

    出门后周长顺匆匆地朝手里捏着的花名册扫了一眼,只见在分配单位一栏里,有俩人被刘大彪改了过来,其中一人是张玉峰,一人是程自强。张玉峰名字前原先写的康州二矿被改为五矿管委会,程自强的五矿管委会被改为康州一矿。

    周长顺由于工作关系,经常翻看全局干部的履历,尤其十分熟悉全局处级干部的社会关系。对张玉峰是二矿副矿长张炳臣的公子这事儿,他早就知晓。回到人事科办公室,周长顺就开始琢磨这细节中包含的意思。一定是张炳臣又走了刘大彪的路子,把儿子张玉峰换到五矿管委会了。

    可是这位叫程自强的,朱钟鼎处长亲自拿着他的就业协议书要求周长顺盖章接收。对这事儿,周长顺印象十分深刻。朱处长亲自出面安排这事,周长顺当时就觉得程自强这人来路不简单,他觉得程自强至少与朱处长有关系。但出于职业的习惯,他没敢向朱钟鼎问问这里面的关系。

    可现在,程自强被刘大彪划拉到了局里效益最差的康州一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刘大彪完全可以让张玉峰与程自强调换一下位置嘛。张玉峰分到五矿管委会,程自强分到康州二矿,这样两全其美,不是更好吗?

    你刘大彪这样做,究竟是在向朱处长发出**裸的挑战,还是这位叫程自强的人原先就与你有纠葛呢?想了好一阵子,周长顺也没明白这事儿里的意思。

    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是,这里面的始作俑者,恰恰就是刘大彪的公子刘鹏飞。

    昨晚在“醉仙阁”挪威森林豪华包厢里,接过张炳臣悄悄递来的红包后,刘大彪心里已经有了掉包的主意。

    好嘛!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程自强虽说在校期间表现优异,可你与叶木洲、朱钟鼎和我都非亲非故,凭啥要被分配到局里最热门的单位五矿管委会呢!我就让你与张玉峰同学调个个儿,你就去康州二矿,张玉峰去五矿管委会。这个顺水人情,我就做了!

    再说我就调换了两个人,他俩的专业又都是矿井建设,谁分配到哪个单位,也都是正常工作,谅你朱头也说不出个道道。

    这样一想,刘大彪心安理得地享用眼前的美餐,还显地颇为大气地谈笑风生,把昨晚的酒局搞地其乐融融一派欢畅。在座的诸人,都感到刘大彪是个有实权的领导,也是个坚持原则、公道正派之人。张炳臣更是左一杯右一杯殷勤地向刘大彪敬酒,还说了许多献媚的话,这让刘大彪感到无比惬意。

    酒罢席散,张炳臣一家恭恭敬敬地把喝地醉醺醺的刘大彪和其他人,送出了“醉仙阁”的楼门,张玉峰早早替刘大彪一家拦了一辆出租车。两家人一一握手告别。

    刘鹏飞也喝了不少白酒,这时显地十分兴奋。坐在车上,他向坐在副驾位上的刘大彪问道:“爸,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都要报到了,市电力局你联系好没,我啥时候去报到呢?”

    一听这话,刘大彪猛然烦心起来。他朝后看了一眼刘鹏飞,喷着酒气说道:“就你心高!你看人家玉峰就来局里工作,虽然现在煤炭企业效益一般,可人家上上下下都有人照顾。他这回分到五矿管委会,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工作,我正替你联系,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待着。”

    “玉峰是玉峰,我是我。我就想在市里工作,我可不想钻煤窑了。”刘鹏飞辩解道。

    “哼!好高骛远,心浮气躁。”知子莫若父,刘大彪对自己这位宝贝儿子,可是清楚地很,他气哼哼地说道。

    “爸,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的想法有错吗?”刘鹏飞说道。

    刘鹏飞这话彻底堵住了刘大彪的嘴。刘大彪想想这小子说出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个事儿难办啊。他双眼盯着眼前的路面,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在酒桌边将张玉峰和程自强狸猫换太子的主意,心里还是不大踏实。

    他扭头朝刘鹏飞问道:“小飞,你与程自强熟悉吗?关系怎么样?”

    刘大彪这话问地突兀,刘鹏飞听了心里一愣,莫非老爸从玉峰那里知道了自己与程自强的纠葛?他怀着几分忐忑说道:“爸,我们同一级,彼此都认识,可是不大熟悉,他与玉峰是同班同学。不知他分配到哪个单位了?”

    “哦,还没定。”刘大彪可不愿在儿子跟前明说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又问道:“他在咱们这边有啥亲戚关系吗?比如说,真的与叶局长或者朱处长不认识?”

    哈哈,刘鹏飞听了心中大喜。老爸前头在“醉仙阁”就向张玉峰问程自强的事情,现在又来问自己,看来老爸对这人心里不大踏实啊!

    程自强啊程自强,风水轮流转!当年你横刀夺爱我无可奈何,今日你却落进我老爸的手里。我只要老爸动动手指头,保管叫你小子哭也找不到一个地方。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也尝一尝夺人所爱的滋味!

    眼药,那是现成的!

    刘鹏飞喜形于色,借着酒劲夸张地说道:“爸,你放心,他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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