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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也是主薄与县丞。
不说别的,这直接做小头头,也比之前做小喽啰要体面不是。
只是桂重阳是孩子,还是木家村,钟典吏心里念着情分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过去酬谢,今日正好县学休沐,就唤了弟弟做陪客,先请桂五。
桂五问清了吃请的缘故,却不肯大喇喇受这份谢意,就“反客为主”将席面安排在百味香,算是他与钟二两个贺钟典吏升迁。
钟典吏刚得了新县令的青睐与提挈,自然盼着这年轻县令坐的安稳。可这境内,有侯府中人出没,就不得不让他警醒了。
要是对方安分守己还罢,要是胡作非为,谁晓得会不会牵连到地方官头上。
兄弟两个说完话,见桂五若有所思模样,不免好奇。
“小五,你不会当真以为咱们三河县有侯府的干女儿待嫁寻婿吧?”说到这里,钟二笑着的发贼:“只是不晓得是真的干女儿,还是‘干’女儿啊?”
倒不是钟二平白想的歪,因大明朝平民禁蓄奴,庶民还限纳妾,富户就取巧,以养子养女的名义蓄奴婢,现在民间还有奴婢称男主人“爹”、女主人“娘”的习惯。
所以侯府的养女,一种是真的养女,一种则是要发嫁的婢妾。
三人只听到最后两句对话,不知前情,所以钟二才这样一说。
桂五答非所问道:“原来如此,倒还真是大费周折,却也是蛇打七寸,这梅家实不是有风骨的人家!”
原来他还记得杜家管事被收买、梅秀才被诱赌之事,原来还想不通缘故,听了今天的话算是对上了。
张福前些日子出逃,就是桂五叫人盯的,当时就查到西宁侯府头上,当时桂五与桂重阳提及此事,叔侄两人都疑惑宋家用意,觉得宋家只为买地,不当如此周折。现在看来,要是其中涉及亲事,就能解释的通了。
钟家兄弟不解其意,桂五已经问道:“钟大哥,京中尚了两位公主的人家除了西宁侯府可还有其他人家?”
公主下嫁,在权贵眼中是大事,可小老百姓只晓得公主是皇帝闺女,谁记得这闺女到底嫁了哪个。
况且关系皇族,老百姓带了天然的畏惧,并不是寻常说嘴的对象。因此,除了之前查到的宋家,桂五也不晓得其他天家女儿到底下降哪家。
钟典吏却不同,到底是吃公粮的,平日里看朝廷邸报也方便,倒是记得清楚,摇头道:“再没有别人家了。从太祖皇帝至今,天家下降了十来位公主,多是开国功勋的公侯人家,一家占到两个公主的就西宁侯宋家,现任侯爷与他六弟,尚了先皇后所出的三公主、四公主……”说到这里,瞪大眼睛
钟二也收起笑意,三人面面相觑,面色都沉重下来。
要真是义女、养女的亲事,不至于这样隐晦寻亲,且还是偏远的通州;可要不是义女、养女,真是发嫁婢妾之类,那就要出大事了。
“驸马”纳妾,可是对公主“不贞”,打皇家的脸。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