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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桂五唯有苦笑。
铁和尚正色道:“老五,放心,就算是侯府也没有抢人产业的道理。要是没有迁都,天高皇帝远,还有人敢折腾;既是迁都北京,没有人敢放肆,对方多半也在试探。还有要真是高主鼻里,虽是个爱财的,可最是个奸猾的老鬼,不会真的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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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衙门,后宅。
郑师爷匆匆而来,在书房候见。
张量得了禀告出来,有些意外道:“你不是与高文杰吃酒去了,怎么回的这么早?”
郑师爷躬身道:“大人,之前金锁不是请高主薄吃了两顿饭么?昨儿又请了,说是请高主薄帮忙,这回却不是为了买地,而是看上了桂家的铺子!”
“什么?”张量怒极而笑:“这一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才有个人偷重阳的方子,官司还没打呢,又有个惦记重阳铺子的了?当我是死的不成?”
这个三河知县,对他是历练,也是因受人之托,看顾桂重阳。
之前在村子里,徐师兄不好摆明身份,张量却是摆明身份的,以为能震慑一二,没想到随后就被梅青树夫妇打脸;就是县衙这里,前面有买地之事,后有提拔钟典吏之事,张量也没有瞒着与桂家的关系,却是再次被打脸。
这要是传到表哥耳朵中,不会觉得是刁民找死,只会觉得张量无能,堂堂一地父母,一个孩子都护不住?!
张量如何不恼?
“老爷,这般置办嫁妆,实不像是待养女。”郑师爷提醒道。
之前张量得了“西宁侯养女”的消息就十分为难,这要是捅出来少不得得罪人,瞒着也得罪人,最后只有给表哥去信,请他派人往西北探查西宁侯与梁王氏旧事。
“金锁想要百味香,送了高主薄五百两银子,许诺事成再送五百两,还有县丞一职。”郑师爷道。
张量闻言,不由皱眉。
县丞八品,是县令副手。
张量既将原来的县丞斗下去,自有自己的安排。
一个侯府外庄头,要是没有听到动静,不会这样信口开河。
西宁侯虽是勋贵,可文武殊途,想要插手地方文官任命也不是容易之事,这般费心费力,所为何来?
“抓贼抓脏、抓奸抓双”,那梁家身份特殊,到底是已故将士遗属,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也不能说那幼女真是奸生女。
可是这西宁侯府准备嫁妆的架势,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