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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刚刚那个人叫武涛,是湖州城升月楼的牙人,一个青皮无赖,你打了他,怕是惹了大麻烦,赶紧走,那个人一定会找人来报复你,武涛心狠手辣,又阴毒,一旦落在那个人的手上,那就惨了,不知道有多少刚来湖州城的年轻人都栽在了他手上……”严礼强刚刚走了没多远,路边就有一个好心的大爷从后面走了上来,,小声的提醒严礼强注意那个人来报复他。.org
“多谢大爷相告,不知那升月楼是什么地方?”严礼强眨了眨眼睛,奇怪的问道。
“有些男人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男人,升月楼是那些男人取乐的地方,楼里面都是一些娈相公,在湖州城,升月楼的人可惹不得……”
娈相公?
听到这个词,严礼强差点想吐,所谓的娈相公,就是指出卖自己色相,假扮女人来取悦男人的那些男人。
刚才那个武涛,估计就是挖了一个坑,想要把自己拐骗到升月楼卖屁股当那狗屁的娈相公!
操!
活了两辈子,严礼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居然还会因为长得太英俊惹上麻烦。
那个告诉严礼强的大爷估计也怕升月楼的人来报复,在小声的和严礼强说了这些情况后,看到坊市的前面有一个路口,那个好心的大爷也就走到旁边的路上去了。
刚刚几分钟前严礼强还想着怎么靠画画来赚钱,但转眼之间,一个青皮无赖,就让严礼强卷入到了麻烦之中。
这一刻,严礼强想到了《水浒》上买刀的那个青面兽杨志,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却会主动来找你。
事情有了变化,只能随机应变了——严礼强可不是杨志。
严礼强一边走一边盘算着,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露出一丝刀锋一样的森热之感。
坊市里很热闹,吃的喝的什么都有,路边就有不少的摊位,严礼强还没有逛上几分钟,就感觉有几道刺眼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借着在路边一个卖糖人的摊位面前逗留的时候,严礼强朝着身后的人群之中憋了一眼,就发现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远远的跟在了自己身后,虽然坊市之中人来人往,那两个人跻身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装作在坊市之中逛街的样子,距离严礼强还有七八十米的距离,但严礼强还是明锐的发现了那两个人的异常。
那两个人穿着一身流行的黑色练功服,脸色寡青,目光阴阴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严礼强故意在坊市的街道之中饶了几圈,那两个人也跟着严礼强绕着,严礼强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这一下,严礼强更确定了。
估计是坊市里人太多,太热闹,那些人估计不敢在坊市之中公然动手,怕引起公愤,所以才先派人跟着自己。
看到坊市的路边有一个烤肉摊生意特别红火,不少人都围在肉摊面前,挑选着食料,烤肉摊的老板忙得不亦乐乎,严礼强也凑了过去,就像看热闹一样的看了一会儿,随后就离开了。
坊市之中有好几个出入口,在坊市之中转了一圈之后,严礼强又转到了刚才他进来的那个坊市出入口,一走出坊市,严礼强就突然开始撒腿跑了起来,朝着城外他刚才坐着马车来的那条路跑去。
半分钟后,脸上还肿着的武涛和那两个跟着严礼强的男人同时快步出现在了这个坊市的出入口。
“那个小杂种呢?”武涛咬着牙,四处打量,一脸狞恶,“这次要是让那个小杂种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调教他!”
“武爷,你看……”旁边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人突然指着远处,“那个小子已经跑了……”
武涛抬眼一看,只见月光下,那两百多米外,正有一个身影在路上狂奔,那个人,不是严礼强还是谁。
“追……”武涛二话不说,带着两个人就朝着严礼强追去。
追上严礼强,不光要报仇,让严礼强好看,关键还是钱,武涛怎么可能让严礼强这样的极品就这样溜走?好在这样的事情武涛和那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三个人都奋力朝着严礼强追去。
满天星幕之下,严礼强就带着身后的三个人,朝着自己白天来的那条路的相反的方向跑去。
……
坊市之中的那个烤肉摊,到了这个时候,围在肉摊面前的人少了一些,烤肉摊的老板才一下子发现,那肉摊之上,用来挂着烤肉的那一堆肉钩,不知道何时已经少了一个。
……
离湖州城越远,路上人越少,在跑出五六千米之后,随着一个还亮着灯光的村子消失在路边,路上的行人,也就基本上没有了,路两边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田地越来越少,杂草树木越来越多。
“小杂种,站住,你给我站住……”武涛和那两个人一边追着,一边大喊,三个人一路追着严礼强跑到这里,距离严礼强的距离,已经拉近了一半,从最初的两百多米,变得只有一百多米,这让三个人更不会就此轻易放弃。
严礼强当然不会站住,而是依旧朝着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地方跑去。
这一跑,差不多跑了三四十分钟,一直跑到距离湖州城十多公里外的一片山坡下面,严礼强才在后面那三个人的注视之中,一下子钻到了路边的树林里。
跑到这里,后面的那三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一个个累成了狗,不过好在还能坚持,看到严礼强钻到了旁边的树林里,三个人想都没想,随后也就跟着冲到了林子里。
跑到这里,路上人已经很少,树林里更是不可能有什么人了。
“小心……”武涛已经跑得脸色发白,一句话要喘两口气才能说得下去,“小心……那个小杂种玩什么花样……”
“武爷,我们三个人,他只是一个人,怕什么,一个十四岁的小子能玩什么花样,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他,只要我们三个人别走散就可以,那个小子一定是跑不动了,肯定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武涛旁边的一个人喘息着说着,分开前面的树枝,走在了最前面,后面的那个人想了想,还是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
就这样,三个人都钻到了树林里。
树林里光线更暗,特别是晚上,里面树影重重,天上的星光月光也被切割得支离破碎,人的视线大受影响,只能听到虫子的叫声和不远处河水湍急的流淌之声。
……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武涛三个人就深入到树林之中数百米,三个人瞪大了眼睛,咬着牙,在树林里寻找着。
突然,就在离三人不远处的一颗树下的草丛里,一下子有了一点响动,三个人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哗的一下子分开那堆草丛。
草丛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三个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一个黑黑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的从旁边的树上垂下来,出现在了三个人的背后——严礼强的两只脚倒挂在树上,头和身子则垂了下来,严礼强的眼中闪动着寒光,手上,则拿着一根一尺多长的铁制的肉钩。
“奇怪,难道刚刚这里是老鼠还是兔子……”那个拿着匕首的黑衣人刚刚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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