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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此话一说完,便渐渐远离了佑敬言的视线。
那佝偻着坚定背影,不由得让佑敬言多了几分地敬佩。
佑敬言似乎忘了,在这个时空中的先生的严厉,更忘记了这个时空中,那些文人的风骨!一时间,竟然让他有些失神。
佑敬言不禁想着,如若他所处的这个时空中的教书先生都能有宋濂这样的风骨,严厉且尽心。
用自己的毕生精力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感化学生,那我国家何愁不强大?
朱棣最终都没能躲过宋濂的一顿戒尺,小手北打得都肿起来了。
早课结束后,便泪眼婆娑的找佑敬言哭诉,一个劲的怪怨佑敬言说话不算数!
佑敬言无语至极,你说,他招谁惹谁了,怎么他倒变得里外不是人了。这年头好人果然不好当。
不过让佑敬言高兴地是,他的大宅院耗时几个月终于建成了。
他终于不用再在朱元璋的眼皮子底下呆着了,再说了,他费心辛苦,又是流血流汗的,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也学有人会觉得佑敬言俗气,但是,圣人也不是得吃喝拉撒睡吗?
佑敬言在胡惟庸的陪同下一大早就这处五进五出大宅院进行着验收。
胡惟庸这个人还是不仅办事能力强,而且还特别的圆滑,做事情非常的周到,根本让人挑不出一点儿过错了来。
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只是没有配备佣人。
当佑敬言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猜胡惟庸是怎么回答的?
“佑副统帅,人在下倒是已经选好了,只不过,在下怕在下所选之人让佑副统帅您不高兴。”胡惟庸回答道。
这话什么意思,无非不就是,我选的人,你要是以为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怎么办?
佑敬言回头看了胡惟庸一眼,痞痞地道了一句:“不高兴?为什么?”
佑敬言的回答更是牛,这话本来就是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语,放在聪明人之间交谈,心中明白了,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说出来不可?
“这......”胡惟庸被佑敬言搞得是有些哑口无言。
偏偏佑敬言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一副你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态度。
胡惟庸张了张嘴,紧接着又咽了口吐沫,试图转移佑敬言的话题:“佑副统帅,那佣人我就给你安排上。”
佑敬言痞痞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才终于放过了他,幽幽地开口道:“那就安排吧。”
胡惟庸被佑敬言搞得是冷汗直冒,心里对佑敬言也有了几分的不满。
我说佑副统帅,你老是这样为自己拉仇恨就真的好吗?还敢把人家派来的人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胆子还真够大的。
“好,那在下就去安排了。”胡惟庸对佑敬言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拱了一下拳道了一句:“在下先告辞了。”
佑敬言也还算给他面子,露出了一个痞痞地微笑,算是回应了他。
在胡惟庸离开后,佑敬言又自己把这处属于自己的大宅子转了一遍。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他的标准了。
虽然这处宅子还不能与李善长的拿出宅院比较,但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了。摆放的一些瓷器要是拿到未来的时空,那不知道能换多少先这样的大宅子呢?
好像又有点儿俗了!
佑敬言在宅院里转了一圈后,准备去摆放一下宋濂。早上的那件事儿,宋濂虽然没卖给佑敬言面子,但是佑敬言却对这个老头的敬意越发的浓重了。
对了,听说明天就是李玲儿女儿出殡的日子了,虽然这一世他们之间没有缘分,但是,就看在她暗恋自己的份上,佑敬言觉得无论与李善长的关系怎样,他都应该送这个女子最后一程。
李玲儿的死,佑敬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责任的。他要是不出现在这个时空,李玲儿也许就会顺顺利利地嫁给李文忠了。
待佑敬言去了宋濂那里的时候,他不知正在书房里忙些什么。
对佑敬言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看来还在生佑敬言的气的呢!
“宋先生,这是谁招惹您了,告诉敬言,敬言给您出气去。”佑敬言特别郑重其事地说道,好像宋濂要是说出这个人是谁,他还真的会去找人家似的。
“哼!”宋濂冷哼着,不理会他。
佑敬言也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了宋濂对面的椅子上,脸上挂着痞痞地笑容盯着他。
过了良久,宋濂依然在埋头做自己的事儿,把佑敬言无视地非常的彻底。
这时,佑敬言才终于开口准备向宋濂道个歉。
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应该去道歉嘛!
“宋先生,早上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在这里我真诚的向您道歉,您就原谅我吧!”佑敬言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非常的又诚意。
“你……”宋濂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之所以生气,那是因为佑敬言的这个求情,让他觉得自己先生的身份被亵渎了。
功名利禄、走后门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在教书这行出现。
既然佑敬言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他何必在抓着他不放呢。
没想到,他正欲开口的时候,只见书童领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先生,这位姑娘说是找佑副统帅。”书童没等宋濂开口,便恭敬地道了一声。
佑敬言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后,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这不是李玲儿的贴身丫鬟,叫什么梅花吗?
“找我有事?”佑敬言心里虽然惊奇,但嘴上依旧是痞痞地道了一句。
丫鬟对佑敬言的这个态度那是非常的不满意,浑身上下的刺又爆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历数着佑敬言的‘罪行’。
“亏我家小姐对你死心塌地,现在为了你,连命都没了。可怜我家小姐现在……”在这丫鬟的口中,佑敬言完全变成了负心汉,简直比陈世美还可恨了。
“我说这位姑娘,我与你家小姐拢共就见过两次面,我辜负了你家小姐,这谈何而来?”佑敬言表情也有些严肃起来。
谁也不愿意被说成负心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