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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跟随着朱元璋的车撵一直朝着目的地走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胡惟庸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那种胜利在望欢呼雀跃的喜悦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出来的。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人对未知的即将到来的危险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来。
突然,就在距离胡惟庸家百步之遥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不知从哪跑出了一个太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急得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只是焦急的指着胡惟庸家的方向。
本来朱元璋就爱疑神疑鬼,碰到这么反常的一幕,再加上佑敬言那些隐晦不明的话,他越发觉得此刻极为的不安全,好像每个人都想要对他不利似的。
“速速回宫!”朱元璋一个旨意下去,本来悠闲自在去看醴泉的车撵队伍,此刻像着了火似的往皇宫赶去。
去的时候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路程,回程只用了十几分钟。
刚刚回宫才松了半口气的朱标,气还没喘匀就问道:“父皇,怎么了?”
朱元璋面色极其凝重并没有回答儿子,扫了茫然的儿子一眼以后,头也不回的登上了城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在胡惟庸家的方向尘土飞扬,隐隐约约的好像还能看见兵戈林立。
看到这些的朱元璋除了一阵后怕,更多的便是怒火滔天。
无论对谁来说,面对劫后余生都不会有一个好心情。
朱标看着远处的那一幕与朱元璋此时的暴怒,他知道朝堂之上将会又迎来一波血雨腥风了。
“父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朱标劝道。
“从长计议?再从长计议,你我父子二人就得命丧那些乱臣贼子之手了。”朱元璋咆哮着道:“去把佑敬言叫到我书房。”
“父皇,佑大人还关在大理寺呢!”
“那就给大理寺下旨,让他们先恢复佑敬言的职位,把他先放了。”
佑敬言接到朱元璋让他恢复职位的旨意后,他就猜到可能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等佑敬言进宫见到朱元璋的时候,他已经下了抓捕胡惟庸的旨意。
佑敬言正要俯身行礼,只听得朱元璋开口道:“免了吧,胡惟庸那厮竟敢弑君谋反,朕这次绝饶不了他。”
“敬言,胡惟庸谋反一事全权交于你处理,全朝的文武大臣你想调查谁就调查谁,有了什么新的消息直接向朕汇报就可以。”
“皇上,臣现在是带罪之身,在臣的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参与如此重大的事件,恐会引起朝臣的非议。”
“少废话,谁敢非议,与胡党同处。”朱元璋被佑敬言这么一说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了。
“限你十日查清,否则一律按谋反同处。”
朱元璋这个命令下的可够唯心的,幸亏佑敬言不是一个大奸大佞之人,要不然整个朝堂之上还不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了。
“既然皇上如此信任微臣,那臣定当给皇上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皇上,可不可以让太子殿下与臣一块调查,如此一来既能锻炼锻炼他,又少了很多的反对之声,便于了臣调查的快速展开,还可以使得调查结果多了些许的公正。”
佑敬言连说三个理由,朱元璋与以前相比多了几分的烦躁,不耐烦地道:“依你,快去查,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给朕查出来。”
“是。”佑敬言道:“那臣去查了,您保重身体。”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佑敬言赶快滚蛋。
佑敬言从朱元璋那里里来之后便去见了胡惟庸。
没想到仅是短短的几天,两人的身份就来了个大掉个。
更没想到仅仅是一个饥民事件就牵扯出一个谋反的大案子。
“胡大人,别来无恙。”一见面佑敬言便痞痞一笑道。
那与身具来的贵族气息哪像是一个刚刚被释放出来的囚徒。
“哼!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胡惟庸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羞辱的。”
此时的胡惟庸虽然退去了官服只穿着衬托不出任何身份的白色内衣,但佑敬言怎么感觉他都与以前那个满是小人得志的胡惟庸不甚一样了。
“胡大人,此言差矣,敬言只是单纯来看你的。”
“行了,就别跟我玩这一套了,想从我嘴里得出一个关于你想知道的事儿那都是不可能的,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佑敬言本来对于朱元璋所说的胡惟庸谋反,开始还有些不信,此刻让他见到一个与记忆之中大不一样的胡惟庸,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既然胡大人如此不待见敬言,那敬言便走了。”
佑敬言来见胡惟庸只是为了确定他的谋反案是否成立,目的达到了也就离开了,至于从其口里得知谋反的参与者那佑敬言可是想都没想过的。
胡惟庸倒不是真的在保护那些人,他也只是纯粹的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别人好过的想法。
“好好招待胡大人的,他要是饿瘦了拿你们试问。”
佑敬言临走之时还如此命令着牢头。
这话说得让当事人听了能舒服吗,这又不是再喂猪。
还有一点儿值得说明一下,胡惟庸这么重要的犯人,朱元璋专门增加了自己的御前侍卫看管。
所以说佑敬言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胡惟庸在案情不明了的时候就来个死无对证什么的。
佑敬言一出牢房门就在转弯之处看见了朱标:“标儿,这下确定了吧,胡惟庸谋反一事不全是皇上的空穴来风吧?”
“嗯。”朱标有些失落:“敬言叔叔,我不明白胡大人为什么要谋反。他位及右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永远都不会满足。”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不满足是向上车轮嘛!”
佑敬言随后拍了拍朱标的肩膀道:“走了,先去胡惟庸家里看看去。”
“好。”朱标吞吞吐吐地道:“敬言叔叔,这事儿之上能不能从轻处理啊!”
朱标还是仁慈的!
“标儿,人不能只有仁慈,这样可不是一个圣君,你对坏人狠好人才能受益。”
佑敬言可不想让过度的仁慈毁了这个可能成为开明君主的少年。
“不过你也放心,我佑敬言不会连累任何一个无辜之人的。”
佑敬言这话也算是个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