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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一刻,赵雅跟着叔叔一起坐上前往枫城新区的大巴车。.org
一路上从赵亚军口中,赵雅得知青少年组的规则。
和成人组的预选赛两败直接淘汰不一样,青少年组预选赛是积分循环,也就是前面对局输了,也会安排对手下到最后一轮。
和成人组一样是六盘棋,一天半的预选赛,周三下午2点开始第一场比赛,4点半第二场比赛。周四上午8点第三场,10点半第四场,下午2点半第五场,5点第六场。
五胜可以晋4段,并有资格参加12月份在京城的青少年组决赛。这次青少年组的获得六胜是有奖金的,虽然只是一千元,但对于一般青少年来说已经是不小的奖励了。
“小雅,你正常发挥,赢下五盘棋应该差不多。”赵亚军在赵雅父母面前使劲的夸赵雅,但他并没有冲昏头脑。
虽然对赵雅十分很看好的,但她毕竟学棋时间不长,虽然水平已经快要超越他这个老牌5段,但这是第一次比赛,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并不一定。
其实,赵亚军那番百年一遇的天才,既是真心话,也是赛前为赵雅鼓劲。
按照他的推测,只要不是运气太差,遇到一些本就是5段6段的冲段少年,赵雅是可以轻松拿到去决赛的入场卷。
上午10点半,赵雅等人到达枫城新区体育场,就是这次晚报杯预选赛的比赛场地。
赵亚军看到对阵表已经出来,成人组一共136人参赛,青少年组157人参赛。
“小雅,看你的名字,对手是姜博文。”赵亚军指着对战表说道。
“姜博文?”一旁同样看对战表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然后转脸问道:“姜博文,是那个两年前获得城运会少年组第一的冲段少年吗?”
“呵呵,不知道啊。”赵亚军看了一眼那位中年男子,三十多岁,方方的脸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然他也是参加比赛的,便问道:“你认识这个姜博文?”
“我和他不熟,我是晚报杯的围棋专栏记者,对他的事情还算了解的,为他专门做过一期话题。”那金丝眼镜男笑了笑,说道:“如果不是重名的,应该就是他了,听说姜博文在道场学棋不太顺利,已经不打算冲段了。”
“这次你也参加比赛?”赵亚军问道。
“我是报社第一高手,不过这地方高手如云,我就是来锻炼的。”金丝眼镜男说着抽出一根烟,递给赵亚军,“你也是比赛的吧,是围棋教练?”
“是啊,这次带学生来学习一下。”赵亚军摆了摆手,表示不抽烟。
“这女孩是你学生?”
“对,我学生。”赵亚军点头道。
“她运气不错,可以跟姜博文对弈,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说这话的时候,那金丝眼镜有些怜悯的看着赵雅,分明在心里已经判定胜负。
“你们谈的姜博文是咱们枫城的那个业余6段?”一个矮胖男凑过来问道:“他如果参加晚报杯,不是应该参加成人组吗?”
“老兄,这次晚报杯的规则你一定没搞清楚,预选赛分青少年组和成人组,京城决赛可是不分年龄的。”金丝眼镜笑道:“这姜博文就算是业余6段,也要在青少年组预选。”
“这到是好事,我们成人组少了一个强敌。”矮胖子笑道。
“是啊,成人组的水平未必比青少年组高,也就是六胜的奖金高一点,三千元是青少年的三倍。”金丝眼镜点头说道。
“这也是鼓励我们成年人啊,晚报杯成年人是越来越少了。”
金丝眼镜和矮胖子唠起来,赵雅两人走出看对阵表的人群。
也许看到赵雅没有说话,赵亚军安慰道:“小雅,别紧张,不过是一场比赛,就算姜博文很厉害,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叔叔,你放心,我会好好下的。”赵雅笑了笑,她当然不是紧张,只是考虑是否要赢了这个被其他人看好的青年人。
中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赵亚军又遇到金丝眼镜,这一次互相报了姓名。
这个金丝眼镜名叫贾政明,也怪他家长没有多少文化,想起个有内涵的名字,但这读音却是让人觉得很搞笑,“假证明”。
不过贾政明对自己的名字并不介意,反而说他的名字好记,让人一次就能记住,而且这个名字可以和人拉近距离。
他说的到是不错,听到他的名字,确实让人多了几分亲切。
吃着饭,贾政明到是很会谈天说地,说着话就扯到弈城前一段时间的大事件。
那个神秘的“坐照”高手,只是昙花一现便消声灭迹了。
“坐照的棋谱我看了一些,很多地方不懂,但他确实强的离谱。”赵亚军虽然因为后知后觉,没有机会一睹坐照的风采,但他后来恶补了一些坐照的事迹和棋谱,对坐照这神秘高人是十分崇拜的。
“可惜他九月一开学就消失了,网上传闻这坐照很可能是学生。”贾政明叹道。
“我到是更怀疑他是人工智能。”赵亚军说道:“他的棋实在太稳了。”
“肯定不是人工智能,那种强弱由心的指导棋,根本不是人工智能可以做到的。”贾政明立刻反驳道:“别说现在人工智能程序围棋水平还差的远,就算真的可以超越人类,这种指导棋就不是人工智能下的出来的。”
“说的也是,我到是没有考虑这一点,不过我觉得……”赵亚军说着,看了一眼身旁有些走神的赵雅,问道:“小雅,我们谈的坐照你知道吗?”
“什么坐照,我都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是网名吗?”赵雅装傻道。
“坐照是一个弈城ID,也是个超级围棋高手,在弈城网连续击败职业棋手,简直就是独孤求败的存在。”贾政明解释道:“最厉害的是每个被他击败的棋手,都输的心服口服,而且都承认自己是被指导的。”
“是啊,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职业棋界被虐的体无完肤。”赵亚军笑道,想起论坛上的段子,还好坐照消失了,不然职业棋界都要重新洗牌了。
“你这学生是几段?”贾政明看着赵雅问道。
“她是我侄女,跟着我学了两年,没打过段,但水平不弱。”赵亚军看了一眼赵雅,心中颇为自豪,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的侄女也会拥有坐照那么强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