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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幽城 第六十八章无能
“其实,我知道的自己的无能。
······
······
窗户被打开,赢落坐在窗口,夜色为他披上一层黑色的外衣。
风远曲。赢落今日却又记住了另外一人的名字,一个很强大的人,自己被他轻易的击败。但赢落并不觉得怪异,这里比自己强大的人实在太多了。
摇摇头,赢落喃喃自语:“不,不能这么下去了。”
从袖中拿出了一卷书简,这是南宫问离去前留给赢落的记载着剑术的卷轴,其中含有剑术,但也被南宫问下了封印,不过如今赢落自觉已经能够打开了。
“但,我不能在这打开。”
赢落将之收好,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是不愿意和任何人说的。
夜色茫茫,抬头望去,它就像是未来的远路一般。
弥漫着迷茫,不知道去往何方。
“我该怎么办呢?”
“我仍旧离雨儿很远,我不该在这样子了,否则···十年,二十年吗?”
“那么久的时间,太遥远了。”
“在这里,不适合我。”
······
······
次日,赢落很早的便是醒来,洗漱完后,背上重石剑和锁渊剑,便往着文院去了。
文馆之中,赢疯已经在等待着了,他知道赢落会来这。
赢落推开文馆大门,便是看到了老者,连忙走向前行了一礼,道:“见过院长。”
赢疯点了点头,看赢落的样子,他说道:“你好像没休息好。”
“昨夜略有些难以入睡。”
赢疯只当赢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因此没有太过在意,说道:“你受伤,虽然不是伤到了修为,但也要多加休息的。”
“学生记住了···只是,我还不知道伤情······”
赢疯摇了摇头,低笑了一声说道:“如今的你还没有察觉到异变,不过等到你眼睛好了,解下这些绷带,施展一次虚实之明就会明白了。”
“不知院长的意思是······”
赢疯依旧是那般的笑着,与赢落细说了一番,他受伤之后,眼睛受到的刺激,以及因此带来的‘成实’以及眼睛目视受到的损伤。
······
······
文馆里,赢落喃喃道:“原来如此吗?”
赢疯看向赢落,皱眉道:“怎么了吗?看你的样子,既无什么高兴,却也没什么失落。”
赢落认真道:“院长,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哦?”看见赢落凝重样子,赢疯道:“什么事?”
“我···想要离开学院一段时间,大概一两月到两三月左右。”
“原因?去哪?”
“原因···自是有的,我应该回去明幽山脉。”
“······”
赢疯却是沉默了下来,他抬头看向赢落,无声的凝望,却让赢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知道,每年会有多少学生,因为每年的院试在明幽山脉中受伤,甚至是身死吗?”
“知道一些。”
“那你还!”赢疯顿怒。
赢落却平静说道:“但,这里···不适合我。”
赢疯摇头,道:“学院之制,在幽族中近百年,这百年之间族中奇才,半出学院之门,你怎说它会不适合你。”
赢落却先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这一年来,我学到了甚多学识,其中有许多都是路远学长和院长教与我的,学生一直很是感激,但······丛林之间,我才能将学到的那些东西,真正的融会贯通,我才能修行的更强,更快。”
“但,那很危险。”
“我不怕。”
赢疯深深的凝望着赢落,从见到他的第一天的时候,赢疯就看出来了。赢落不是个迷恋力量,却不断去追逐修为的人。
修为,究竟有什么好令人迷恋的?
许是因为天赐之异的‘衰老’,他真的老去了,老了的人,从来想不通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如此渴望力量。”
“心中······有人在催促自己。”
“谁?嘿嘿,谁在催促你?”
赢落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有的,我停不下来,也,不愿意停下来。”
长长的叹息一声,赢疯叹道:“真是不懂了,随你吧。我们文院被排在了军院和学院之外,却也因此少了许多规矩,明幽山脉怎么去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赢落点头道:“文院一侧,有一条小径,一年前我就看到了。”
赢疯说道:“打算什么时候离去?”
“左眼可以解下绷带的时候,好了之后。”
“要和别人道别吗?”
赢落摇头,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去,而且两三月既回,所以不用了。”
······
······
这一天下午,赢落很早的就回到宿舍安心静养,准备明幽山脉之行。
文院,文馆外的走廊上,秋风习习不断,还有着几许秋叶随着那风在空中飘飘荡荡,往着少那个离开的方向而去。
天色则从午间之后,变得乌云密布了。看上去,很快就要下雨了。想来,这秋末之时的最后一场雨了吧。
路远望了望这个下午时候,似如忽然而来的黑蒙蒙的天气。
赢疯也在这走廊上,他与路远说了赢落的决定,路远却是从方才开始就微微皱着眉头,颇为不悦的样子。
“去明幽山脉,真的只是为了修炼吗?在文馆里不是更好,还是说····他也有些连老师也不知道的秘密。”
“怎么?你对赢落有些不满吗?”
“确有一些。”
赢疯看着他,却笑了笑,道:“是吗?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关心呢。”
路远道:“实际上,他在文院里一年来的进步,以他的资质来说,已经甚是惊人了,若再能够潜心修行十年时间,我猜他必有不小的成就,只是,即便如此,他的心思却渴望着更快些,这···总是不好的。”
赢疯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其实也看出来了,那个孩子也有些深藏的隐秘,是不愿意与人诉说的,因此我也从来不问。”
“老师决定,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秘密?”
赢疯摇头,道:“不知道,但是······”
“老师似有些忧虑?”
“多少也有一些,他···毕竟是赢风大人的子嗣,我总不能弃之不管吧。”
回身,赢疯无奈,慢慢的向着文院深处走去,只剩下了路远仍然停滞在这有些破旧的走廊上,感受着所谓风的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