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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诚看到那一行提示的字幕,双眼瞳孔不禁微微一缩。
“击杀未成形的怨束:阴邪能量自行转化为一千阅币。”
“未成形的怨束?”江诚有些惊异,金盎内封着的莫非是一头不知名的妖邪?
难道华公子特意派来一头妖邪守在江家祖堂内,就是为了利用江家三名伏虎境先祖的骨灰,孕育培养所谓的怨束?
“可能的确是这样的事实......”江诚目光闪烁,视线看向了另外两个金盎。
江家祖堂内真正让华家公子在意的东西,便是这不知名的怨束。
所谓的上师妖邪待在江家祖堂足足有一年之久,其实也是遵从华公子的嘱托,亲自守护培育怨束成形。
然而如今,怨束还未彻底成形,江诚就已经灭了一头。
“这种东西既然对华公子有用......那么是否能以此交换......”
江诚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想以剩下的两个金盎中的怨束与华公子做交易,救回母亲。
但最终他打消这个念头。
先不说他现在有没有实力和资格和华公子谈条件,就算有,华公子这种人也未必肯接受他的要挟。
此人虽然狠毒,却对他母亲极为倾慕,宁肯等上一年遵守约定,也不愿霸王硬上弓格外强迫。
这样一个人,岂会任由他带走母亲秦若离?
“也罢......送上门的阅币,不要白不要,用以增强我的实力也好......”
江诚目露寒芒,接下来便如法炮制,依次打开另外两个金盎,将其中还未完全成型的束怨皆杀死。
这却是为他白白贡献了三千点阅币。
“列祖列宗,实在得罪了!”
江诚把三个金盎重新摆放在了祖堂上,鞠了鞠躬,又点燃了三根香火插在了香炉上。
华公子利用他的三代祖宗之骨灰,培养束怨,这又一大仇,他记在了心里。
离开祖堂,江诚吩咐下人进去把地面打扫,而后便命人招来了徐、陈两位大师傅。
这二人的忠心不需怀疑,又是他母亲父亲昔日身边的老人,小时候更是带着他习武成`人,今后完全可以当做心腹培养。
不过随着他的实力增强,这两人将来的重要性也自然会降低。
毕竟都老了,潜力有限,可信任,却难以在将来托付重任,无法独当一面。
“两位叔叔,现在家族虽然已重新落入了我的手里,但毕竟也已经得罪了华家。
按照先前商议的决定,我们下一步还是撤离华家,前往海默城暂时避避吧。”
江诚道。
“少爷,真的要离开墨雲镇?”
徐东来面色微微变化。
陈顺风也是有些犹豫,面露忧色。
如今是妖邪当道,城镇才是最安全的人类聚集地,虽然时而也会有些妖邪闯入城镇中闹起祸乱,但那毕竟也是少数。
事实上,妖邪与人类之间,也存在着协议,有着不成文的规矩。
闯入城镇之中祸乱,那便是坏了规矩,很有可能就引来高人降服杀灭。
虽然大多数妖邪都会吃饱了就走,少有被抓`住的,但规矩摆在那里,还是具有一定约束性的。
可在城镇之外,那便属于没有规矩的地带了,妖邪祸乱更为频繁厉害。
甚至有的小村庄,一整个村子都沦为妖邪的血食,被妖邪控制繁衍,像养猪一样,养肥了宰了吃。
江诚自然也明白徐、陈二人的顾虑。
若是要带着大批人马举族迁移出城,难保不会吸引来一些野外的妖邪的注意,从而引来无端之祸。
出城,前往另外一个大城,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城外的世界,实在不太安全。
“相较于华家的威胁和报复,离开墨雲镇途中的危险有算得了什么......而且海默城距离墨雲镇并不算太远,小心一些,应该无碍。”
江诚摆手道。
徐、陈二人相视一眼,皆无奈,唯有点头,“既然少爷你已经做了决定,那便依你之言吧。”
“嗯。两位叔叔,现在随我去一趟家族财产库吧,还有我二伯那边的屋舍,也要去检查一番。”
江诚转身,微微感叹道,“这有钱才能走天下,既然要离开,所有的财物,能带走的便都带走,不能带走的,便也就看看能否短时间内变卖出去。
还有家中这块地,镇里的酒楼和猪肉铺子,镇外的庄园,这些都尽快处理了,三天内必须解决......”
江诚一一下达命令,将家族迁移之前的一些事情都安排妥当,并询问二老,是否有遗漏不妥之处,加以改善弥补。
夜,北郡这边的天空闪烁着繁星。
这里的天空比之墨雲镇的天空,似乎更大,更浩瀚了些,至少这天上的星星,比之墨雲镇那边,似乎要多出许多,也明亮许多。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指,点着天上的星星。
有道女子的柔和声音,轻轻数着数字,点着星星。
当那根手指慢慢点到了最南边的那颗星时,终于停顿在那半空。
“那里......墨雲镇......诚儿,你还好么,娘`亲也有数月未曾给你写封信过去了。”
秦若离美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一些思念,缓缓收回了点在天空最南边星星上的手指。
她长相与江诚有几分相似,江诚略显清秀的相貌,或许就是继承了她的。
她有一双很明亮很好看的眼睛,闪动时就似乎天上的星,一张鹅蛋儿脸白`皙莹润,一对纤细的柳眉似乎远山之黛。
她不像是一个十五岁少年的母亲,反而像是一名正值花季的美丽女子,正待出闺。
“不用写信了,若离,你那位好儿子,现在是长大了,出息了啊......”
房外,突然有一人闲庭信步走了进来,身材瘦高,下巴处三缕胡须,略有些儒雅的气质,不过其眉宇间的一丝阴狠却令此人显得颇有些城府深沉的意味。
秦若离连忙转身,望着此人蹙眉道:“华夜,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对诚儿做了些什么?我说过,诚儿如果发生了任何意外,你我之前的约定,便宣告作废。”
“作废?”华夜面色慢慢冷了下来,“你可知晓,你那儿子,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