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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再来收拾他。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偏偏有人那么做了,那么目的很明显了——嫁祸!
几个皇子都不由得紧绷起来,这事不是自己干的,做这事儿的人要对付的会不会是自己?
对方要嫁祸自己,必然要制造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如果自己身边不出漏洞,所谓嫁祸不会成功,可是如此这般的处心积虑,说不得是胸有成足?一想到手中的某一环肯定出了问题而不自知,惊惧与愤怒交织,查,一定要查清楚。
与此同时,白龙寺那边也不得不派人去查探一番,虽然明知道这个时候行动是愚蠢的行为,可那边毫无消息传回,如果不能掌控一些确切的消息,必然会很被动,这可不会如同花市那些东西,舍弃扫尾完了,什么都不做,等到屎盆子扣到头上的时候,这一场夺嫡之争也可以提前退场了。
苏贵妃作为母妃,第一时间赶到乐成帝那里,企图多知道一点消息。
苏贵妃没有嚎啕大哭,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她的隐忍,坐立难安,惊魂不定,乐成帝都看在眼里。“妃莫担心,都说这祸害遗千年,那孽障是祸害中的祸害,没那么容易出事。”
“皇上,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苏贵妃瞪他。
“好好好,是朕说错话了,那是朕儿子,龙子,自然有上天保护,自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苏贵妃轻轻的嗯了一声,用手绢摁了摁眼角,“渊儿虽然脾气不好,可是最孝顺,听说妾身想念白龙寺的素斋,中午的时候他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了回来,他一向娇惯,妾身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怕他遭罪,可是,可是……”苏贵妃的声音有些哽咽,“要说这事儿都怪妾身不好,如果不是让渊儿去白龙寺,或许不会出这事儿了,要说这祈福哪儿不能,我为什么非要他去白龙寺呢?要让姐姐知道了,肯定会怪罪我的……”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苏贵妃说着说着有些口不择言了。
乐成帝满上的表情变了变,“不会的,渊儿不会有事的,他若有个万一,朕必然叫幕后之人后悔在这世上走一遭。”
苏贵妃感受到了他的冷意与杀意,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她很清楚,乐成帝或许没想过将皇位交给渊儿,但是,渊儿在他心里的地位绝对是众皇子中最特殊的一个,特殊到无可替代,特殊到可能因他放弃他比较喜的皇子。
那些大臣们能想到的事情,乐成帝便是反应慢一点,也有了某些联想。
也在这个时候,乐成帝的近侍归来,“陛下,奴婢问出来了。”
苏贵妃颇为疑惑的看了一眼乐成帝,其实也在向他请示,她要不要回避。
乐成帝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说。”
“陈更衣(丽嫔,娘家姓陈)说,她进宫之前已非完璧之身,那验身的宫嬷嬷与她娘家有旧,帮她隐瞒了过去,不想此事不知被何人知晓,暗中威胁她,早些日子更是告诉她,她娘家人因为她入宫得宠,便飞扬跋扈起来,收受贿赂,强占良田,伤人害命,一桩桩一件件都罪不可赦,陈更衣如若不听话,将她娘家的事情痛到陛下跟前,昨夜,她又收到那边传递的消息,要她勾引晋亲王,事成之后,不仅会帮她守住秘密,再在陛下面前还她清白,更会帮她将她娘家的事情处理干净,不理后患。”
那近侍低垂着头,如实的回答,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苏贵妃很是惊讶,或许是想到乐成帝在旁边,怕伤了他颜面。急忙用手绢捂住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
“妃倒不必遮拦,朕也很吃惊呢。”乐成帝淡声说道。
相对来说,乐成帝的脾气还比较好的,这些年,一旦发脾气,十次里面至少有七八次是因为李鸿渊,几乎次次暴跳如雷。可是他真正暴怒的时候其实很平静,每每如此,意味着事情的后果会很严重。最愤怒也是最平静的一回,他亲手掐死了……
饶是苏贵妃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心脏也越跳越快。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句话当真是一点不假,任你百般手段,任你荣宠无双,他一句话能让你一无所有,在你不能将他捏在手心的时候,注定要被他拿捏,不要怪苏贵妃宠冠后宫二十多年也依旧会怕他,也不要怪那么多人都想要他那把椅子。
“陈更衣身边的宫人全部收押,召集后宫所有宫妃宫人,一起旁观他们受审,不说者,杖毙。——妃也去瞧瞧吧。”轻轻的拍了拍苏贵妃的肩膀。
苏贵妃手脚冰凉,有些像木偶一般手脚僵硬的行礼出去。
不说者,杖毙!先不说陈更衣身边伺候的宫人知不知道她的事,是不是帮那威胁陈更衣的幕后人传信之人,说不出来的死,不知道而胡乱说别的依旧死,而若是真的作为钉子的人在他们中间,自然依旧死路一条!
意味着,之前伺候陈更衣的宫人,全部都将杖毙。乐成帝这是在杀鸡儆猴,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后宫的所有人,他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幺,要有被严惩的觉悟。
陈更衣入宫前非完璧,身为帝王被蒙骗,加上她“勾引”自己儿子那一桩事,正所谓欺君在前,意图给乐成帝“戴绿帽”在后,乐成帝“有眼无珠”将其宠了好几个月,可谓是让他丢尽颜面,这样的事,原本应当是死死的捂住,乐成帝竟反其道而行,可谓是昭告后宫,如此不加掩饰,又有几个朝臣会不知道?
一个帝王,连自己的颜面都不顾了,那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思之甚恐!
或许是因为怒火发泄了一些,乐成帝的情绪倒是平静了不少,他倒是坚信他那孽障儿子没那么容易死,终于想起似乎还有另外一桩事,将之前呈递上来的信再次取来,细阅之,信上简明扼要,只是交代了事发的原因,以及都有哪些人坠崖,那些人的情况还不得而知,想来下一封信应该会等到事情有结果之后。
乐成帝皱了皱眉,他不确定两件事有没有联系,毕竟是那边突发意外,自己儿子这边被刺杀,他有理由怀疑,杀手刻意制造混乱,将白龙寺的僧人调虎离山,没了白龙寺僧人相助,刺杀他儿子也会更容易一些。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整件事都会变得更加的复杂麻烦,如果只是巧合,也省心不到哪儿去,有些人说不定千方百计的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毕竟浑水才好摸鱼。
如此一来,乐成帝不得不将事情往最坏的情况考虑,朝堂上那群老狐狸可没一个好对付。
乐成帝很是头疼,这些混账东西不能消停消停,心里暗暗发狠,抓到幕后真凶,定要严惩不贷。
思前想后,也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于是,二话不说,将信上涉及之人的长辈全部召入宫,想来他们也早知晓了,当然,傅云庭的长辈被摒除在外,他那个瘫在床上的人,大概因为侄子成婚,冲了冲喜,死倒是没死,不过也那样了,活死人似的。乐成帝直接将麻烦丢给他们,很光棍的表示,想怎么着,你们说吧,能满足的朕尽量满足,要求太过分的,有多远滚多远,反正这事儿也跟朕无关。
虽然说得委婉,但乐成帝明明白白的是这个意思。
要说袁巧巧与周应霜的父亲皆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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