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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玉几步上前,一把抓住骆靖颖的手臂,非常的用力,“跟本郡主走。”
骆靖颖知道,这一走,只怕要吃尽苦头,想要求救,可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你敢不听本郡主的?信不信本郡主弄花你的脸?”李如玉恶毒的威胁。
骆靖颖只得妥协,只要保住脸,遭点罪也没关系,她发誓,一定要从骆靖婉那贱人身上讨回来!
弹完了,靖婉才感觉到疲态,还有手指钻心的疼,只能狠狠的将十指拽入手心,才能微微的缓解。靖婉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过快的心跳恢复平静。
扫了一眼下方,那两个让人恶心的人不见了,想到李如玉的为人,骆靖颖还真是自作自受。
靖婉在台上过久的停留,也没人有意见,不知道的不好冒然开口,而知道的那些人心里都明白,这首曲子只怕是耗尽了这小姑娘的心神。
即便是那琴痴阁老,自认为自己也未必能达到这等效果,那种状态,已经跟技艺没有太大的关联,是多方因素共同造的结果。
“徐嬷嬷,去将骆姑娘扶下来。”大长公主发话吩咐另一嬷嬷。
让大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亲自动手,这绝对是莫大的殊荣了。
靖婉也确实觉得脱力,有人搀扶,倒也没有推脱,笑了笑,“多谢嬷嬷了。”
“姑娘客气了,是奴婢的荣幸。”对靖婉来说是殊荣,对徐嬷嬷来说何尝不是,现在这姑娘受万众瞩目,得自己主子青睐,而她,说到底,本质上也是个下人。
靖婉借着徐嬷嬷的力站起来,腿上都有些虚软,简直比她运动一个时辰还累人,这不科学!靖婉微微的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身体,下去的时候,自然没有将所有的力用在徐嬷嬷手上,她平日里是从来不要人扶的,而徐嬷嬷感觉上只是比平日搀扶主子的力道重那么一点点,只有真正的贴近了靖婉,才会知道她的状态有多遭,不得不感叹,这姑娘还真是毅力惊人。
靖婉松开徐嬷嬷,对旁边一脸关切的家人好友略摇头,双手自然的拢在袖中,向诸位贵人行礼。“大长公主,臣女有些失仪了,还容臣女去收拾一下。”
“行啦,你这丫头,这时候了还这么多礼,快去吧,徐嬷嬷也去,将骆姑娘伺候好了。”
靖婉离开后,这才注意到骆老夫人的大长公主将她请到跟前,还特意加了把椅子。
大长公主身边的另一丫鬟去将琴取回来,自然发现了琴弦上的血迹,只见将琴送到大长公主跟前,“主子,您瞧瞧。”
大长公主冷着脸,“让人将最好的伤药送过去。”
“多谢大长公主。”骆老夫人道谢。谁也没看到她拽紧的双手。
“哪还能受老夫人一声谢,说到底,这事儿与本公主也脱不开关系。”
“大长公主切莫如此说,偌大的府邸,今儿人又多,哪能事事周全。”
大长公主叹息一声,“也老夫人这样的人,才能教出骆姑娘那般出色的人儿。”
“大长公主过誉了。”
除开这小小的插曲,不少人还沉静在这首曲子中,尤其是琴痴阁老,方才若不是有人拉了他一把,只怕是冲到女宾席去了,那真的是笑话了。
激动的琴痴阁老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这谁家的姑娘?琴弹得这么好,老夫却一点音信都未曾闻,藏得这么严实作甚?”
要说骆沛山也是非常惊讶,想不到自家乖孙女还有这能耐,惊讶完了激动了,这不,现在都还处在亢奋状态,那胡子摸啊摸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对于琴痴阁老的话,根本没听到。要说他也是上了年岁,眼神不那么好使了,隔得也相对较远,对“琴境”这种东西又不了解,才不知道靖婉的状况,不然只怕是该担忧了。
要说这些大人中,熟知靖婉的,大概也第五太卿了,瞧着骆沛山那得意样儿,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顿,有个精通养育花木,这弹琴也一绝的孙女儿了不起啊,老子家算没有,算没有……他娘的,他想抢人啊!“姜阁老,那是骆大人的孙女。”
于是,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骆沛山那“傻样”落入了众人眼中,不过都觉得情有可原,换成自家有这么个出色的孩子,也高兴。
众人一阵夸赞恭维,骆沛山骆大人笑得矜持,谦逊的应承。
姜阁老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不少,又恢复了丝丝矜持冷淡,不过看着骆沛山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狐狸,还是哼哼了两声,“骆大人,老夫欲换那琴谱,你想要何物?”
“这个,姜阁老你知道的……”骆沛山犹疑的摸着胡须,一副为难的样子,确实为难啊,琴谱什么的,他根本不知道啊,算是在骆家,那也是他孙女的啊,如果是其他儿孙,自然毫不犹豫的自个儿做主了,可三丫头不行啊,那丫头乖是乖,可脾气也挺大的啊,她一不高兴,不让自己接近那些宝贝怎么办?他也不能做出强抢孙女东西的事情,别的不说,老妻都够他喝一壶了。
在众人眼中,骆大人这是摆明了坐地起价了,不过,是姜阁老自己送上门让他宰的,换了他们也同样狠狠的下刀。
“老夫听闻骆大人花,不知可有此事?”
“姜阁老,骆大人家的珍品名品可不少,你拿出来的花木太一般了可不行。”第五太卿出言道,要说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好的花木到了骆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上门看啊,如果是其他人家,没那么方便了。
姜阁老想了想,“在姜家老宅有一株白牡丹,虽然不是四大名品之一……”
“堂叔,万万不可。”姜驸马打断姜阁老的话,没错,这位姜阁老乃是姜驸马家的亲堂叔。那白牡丹可是他心头宝,现在堂叔居然想拿出去换琴谱!
姜阁老冷眼,姜驸马却也毫不相让,琴痴的心里,自然是琴、琴谱最重要,而花痴的心里,自然是花最重要,除了自己最的,其他的便是价值连城,那也要靠后站。
于是,这叔侄两个,甚至变得有些争锋相对。
谁也不曾想事情演变成这样,姜驸马的小厮忙去找大长公主,这事儿要真闹起来了,那真的是羞丢人了。
大长公主离席片刻,得知事情原委,失笑,还又跟那丫头扯上关系了,不过,算是白得了她一株十八学士,将姜家那株白牡丹给她也未尝不可,白牡丹常见,姜家那株胜在它有好几百年的寿数。
大长公主直接叫来羽瑶,别的也不说,只让她将自己得了十八学士的事情告诉她爹。
羽瑶翁主虽然已经到了男女不同席的年龄,但毕竟还是小女孩,去男宾席一趟也没关系,她去说,比让丫鬟传话更好,毕竟,有些话羽瑶说出来,只是天真烂漫……
羽瑶去了男宾席,噔噔的扑向姜驸马,抱住他的腰,“爹……”
姜驸马气势一弱,他对羽瑶也是宠非常,私下里不守规矩些没什么,可现在人这么多,有些严肃的扶正羽瑶,不过手上的力道还是下意识的放轻,“好好站着,这么大姑娘了像什么样。”
羽瑶不高兴的瘪嘴,“原本还想等得了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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