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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渊选择的是“骑”,这也的确是最能展示男人英姿的一项,不过,因为没有更多的要求,也不是与人相较,要如何做到出众、抢眼,叫人拍手叫好,这需要绝佳的骑术,制造出足够的惊险刺激,如果只是简单的将马骑出来溜一圈,肯定是不合格的。
他会如此选择,倒是不怎么出乎意料,他李鸿渊别的不行,唯独在吃喝玩乐上绝对拿手,那是“吃出了档次,喝出了品位,玩出了花样”,这骑术,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京城的一众纨绔们在惧怕他的同时,其实也蛮想跟在他屁股后面混,只要这位不发火,绝对会非常的滋润。可惜,这位是独享惯了的,没兴趣带他们一起玩儿。
要说大长公主府上的马,那肯定也是不差的,准备给各位公子表演用的马,都是经过多番选择,马种要优良,同时脾气也要温顺听话,若是暴躁不听话的马,一不小心将人摔坏了怎么办?
这精心挑选的马,刚拉到李鸿渊面前,这位只瞥了一眼,“换。”
换换吧,反正一共也准备了好几匹,总有一匹能让他满意。
换到第三匹的时候,李鸿渊直接看向大长公主,“皇姑母,你府上的马这么些玩意?找不出一匹稍微能让人瞧得上眼的?”
大长公主被他险些弄得暴躁,这虽然不是府上最好的马,但相比起很多人家养的,那绝对是一等宝马了,这混帐居然觉得瞧不上眼?要说这都是皇兄给惯的,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他,次一点的东西他都看不上眼。
靖婉觉得,她大概是知道晋亲王为什么这么招人恨了,要说他脾气残酷暴戾,但也不至于对亲人们动手不是,可是他偏偏连同这一群人的仇恨一起拉了,原来是这张嘴,实在是太损,还有他那态度,他自己或许觉得没特别的意思,但是在别人眼中,那是无时无刻不在炫耀。别人家最好的东西,他都是一副看垃圾的表情,只能说明,他手里最次的都比这个好,能不叫人嫉恨?
要说李鸿渊不知道这些?不,他肯定知道,有时候是故意的,有时候纯粹是习惯使然,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越是这样,才越想让人剁了他,这种事儿都能成习惯,他不是金山银山堆出来的,而是世上一大堆钱财买不到的珍宝堆出来的。
“去将驸马新得的那匹马牵出来给晋亲王。”大长公主冷着脸说道。
要说大长公主决定的事儿,驸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但那毕竟是驸马心得的马,每日可都要抽时间去瞧上一瞧,最关键的是,那匹马野性难驯,至今都还没有完全的驯服,除了那日日照顾它的小厮,以及姜驸马,其他人甚至很难靠近。
这事儿,还是与驸马打声招呼比较好,万一事后夫妻二人为这事儿吵起来不美了。
姜驸马听了小厮急急的来禀报,加上他们这边也看得到,李鸿渊确实是因为选马的事儿僵持了好一会儿了,姜驸马也知道李鸿渊的气人本事,一叹,“都听公主的。”
马以最快的速度被牵来,除了头顶上一撮以及四个蹄子上白毛,其余部分近乎全黑,马鞍等物还是小厮扛着,显然是不愿意让那些东西架在自己身上。
这一匹或许是总算能看上眼了,李鸿渊站起身,而那匹马却退后了两步,甚至向李鸿渊喷响鼻,蹶蹄子。这是连马都不待见他?
小厮大惊,忙拉住缰绳。
李鸿渊倒是不以为意,山前两步,挥手让小厮一边儿去,小厮担心马儿伤到他,但是,又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退了两步,却又不敢太远。
李鸿渊将手在马脖子上拍了拍,马儿嘶鸣一声,险些直接扬起了蹄子,不过最终却没有那么做,只因为李鸿渊的手臂从它脖子下面绕到另一侧,像是单手抱着它一样,蹄子又在地上焦躁的踢踏了几下,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攻击他,小厮只觉得心惊肉跳,可是奇迹般的,马儿慢慢的温顺下来,高昂的头,也微微的低了些。
“老六驯马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不管多烈性的马,不管一开始有多不待见他,在他手下都会很快的温顺下来,从无例外,明明将他所做的一切都一丝不错的看在眼里,可是别人照做的话,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李鸿铭感叹道。
李鸿熠的脸色不是那么好了,他在李鸿渊骑马的时候伤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又让他想起了后腰上被踩的那一脚,那之前他还不是差一点被他骑马掀翻了马车,现在腰上的伤都还没有痊愈,若不是因为大长公主生辰,他今儿还不会出门。
算是这样,他也得承认李鸿铭的话,李鸿渊的绝活儿别人学不来。
李鸿渊驯马厉害吗,依照马儿的顺服的速度来看,的确厉害。
可事实是,不是他的手段有多高超,他用的不过是震慑。
知道他前世杀的最多的动物是什么吗?是马,而且还是战马。
不仅仅是在战场上,杀死敌军的战马,还有在某次行军中出了意外,迷了路不说,还遭遇了敌军的围追堵截,携带的干粮吃完了,几乎是走投无路,李鸿渊下令杀马,可是将士们都舍不得,李鸿渊也没有下死命令,而是自己动手,上百匹马,全部丧生在他手中,从那以后,不管什么马儿,天生的对他排斥,又格外的畏惧。
要说,有些动物最是灵性,有些东西它们似乎是能感觉得到。李鸿渊哪怕是重活一次,可是那刻进灵魂深处的东西是抹不掉的,他从来不被马儿待见,他现在常骑的那匹或是例外,或许是习惯了,倒对他亲近。
他没想过要改变这一点,他要的只是臣服够了。
现在这匹马之所以能这么温顺,因为它感受到了生命威胁,环在它脖子上的手臂告诉它,如果它敢反抗,那么会扭断它的脖子,将它掀翻在地,再爬不起来。
李鸿渊再次的拍了拍马脖子,“畜生是畜生。马鞍架上。”
架马鞍的过程非常的顺利,顺利到小厮不敢置信,然后,他看李鸿渊的眼神充满了拜服。而如果他知道原因,只怕是会吓得屁滚尿流。
李鸿渊分外潇洒的翻身上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向女宾席看了一眼。
仅一眼,不知道将多少小姑娘撩得心跳加速,没办法,这个人名声各种烂到底不假,但是那皮囊的杀伤力实在太大,现在对她们又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加上那上马的英姿实在叫人折服,于是,倒是不妨碍她们这会儿暗搓搓的肖想一下。
靖婉对这个随时随地都在撩人的晋亲王实在颇为无语,不祸害人的时候是个超级祸害了,再这么刻意的去祸害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栽在他手里。
好吧,刻意想撩的人这一次没撩到,没兴趣的倒是撩倒了一堆,不过对于这些人,李鸿渊完全无视了。拉了拉缰绳,双脚一夹马腹,马儿乖觉的开始跑动起来。
李鸿渊在极短的时间里让马儿跑出最快的速度,然后奔上了花台,在他的控制下,马儿一个纵身,借着花台的边缘位置,跃上了旁边架于湖面的回廊,要说回廊的宽度还不及马儿的身长,眼见着要越过回廊从另一侧落入湖里了。
引得不少人失声惊呼,更有不少女子下意识的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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