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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心脏,那里满是恐慌,充满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乐成帝见他一再的走神,眉头紧皱,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宜霖啊,身体不舒服?”
孙宜霖回神,忙起身请罪,“陛下赎罪。”
乐成帝摆摆手,“不舒服今儿先回去吧。”
孙宜霖想了想,出宫看看出了什么事也好,反正自己现在这状态,什么也做不了。“多谢皇上。”孙宜霖收拾了一下,再向乐成帝行礼离开。
孙宜霖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门房看到他这时候回家也很是意外,但是,那眼神更是充斥着几分别样的意味。这要是没事,孙宜霖把名字倒过来写,“出了什么事?”
门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
“快说。”孙宜霖厉声道。
门房吓了一跳,都说这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才最可怕。赶忙倒豆子一般的将事情说清楚。
孙宜霖听完之后,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在地上,首先想到的不是他什么时候睡了一个姑娘,还让对放怀了孩子,而是他可能要失去靖婉了。
他的小厮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公子,你没事吧?”
孙宜霖打开他的人,“我娘去骆家了?”
门房忙点头,“夫人去了骆家有一会儿了,这会儿估计快到了。”
孙宜霖转身走,刚刚跨出门槛又折回来,快步的走向孙老夫人的院子。
显然,孙老夫人也已经知道了此事,正坐在廊下出神。
孙宜霖走过去,衣摆一撩,跪了下去,“祖母……”
“不用求我,求了也没用,我帮不了你。骆三姑娘又不是非你不嫁,你娘现在不过是个准婆母,一再得给人姑娘不痛快,下面子,换了谁都不会再嫁进来,大概也你娘,自以为是,感觉良好,以为不管她做了什么,也坏不了这门婚事吧。”
孙宜霖心里又恨又痛,“孙儿告退。”起身,忙赶往骆家。
右都督夫人与定国公夫人几乎是同时到骆家的。
两人的面子功夫倒也是做了一个十足,不过,那对视的眼神,已经厮杀了数个来回,两人不止是立场不同,本身也是死对头。
骆老夫人的目光落到那依旧跪着的女子身上,“沈家倒是会养姑娘。”不知廉耻,趁他儿子醉酒爬他儿子的床,贱人。
“那也及不上定国公夫人会养儿子。”肆意勾搭闺阁姑娘,教养何在?还京城第一公子,京城第一位君子吧。
“你……”定国公夫人知道些实情,不过不能说出来,要装作她才知道这件事情才行,不然会暴露她所做的事情。
“恭请二位夫人入府。”骆老夫人夫人身边的一位妈妈,这会儿也是冷眉冷眼,“想来沈姑娘这会儿大概也愿意起来了,骆家还做不出给外人强灌落胎药的事情。”
右都督夫人这会儿多少有些尴尬,不管如何,这总是他们沈家的人,真想两巴掌抽死她,贱人是贱人,竟会找麻烦。“还不起来,等谁扶你呢?”再转向那妈妈的时候,自知理亏,面上又带上了笑,“还烦请领路。”
那沈姑娘跪了那么久,腿早麻了,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可是根本没人伸手扶她,如此两三次才站起来。感觉小腹一阵隐隐的坠痛,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在来之前,怕出事,特地吃了保胎药,如果孩子没了,她彻底完了,“夫人,我肚子好痛……”
“死了才好,一了百了!忍着!”右都督夫人冷声道。
沈姑娘白了脸,又恨又气,忍不住看向定国公夫人,可惜,这个时候定国公夫人一个余光都没给她。她之所以帮这沈姑娘,仅仅是为了下靖婉的面子,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一个孽种。至于说可能不是她儿子的,她倒不认为会出现这种情况。
沈姑娘心中止不住的滋生出恨意。
两方人被领进了大门,只是那门还没关上,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吁……”
定国公夫人温声,立马回头,看到自己儿子翻身下马,恼怒又心虚,恼怒的是,果然还是将他那未婚妻看得比谁都重要;心虚的事,万一让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
“宜霖,你这会儿不适应该是宫里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孙宜霖面无表情的看着定国公夫人,他其实很想问她一句:你是不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是谁做的好事。视线从定国公夫人身上移开,对上了沈姑娘热切的眼,“本公子自个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个女人,还怀了孽种?”
孙宜霖眼中的杀意,以及那好不客气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沈姑娘心上,让她眼中的热切迅速的退去,凝聚起泪水,可是她死死的咬住唇,没哭出来。
右都督夫人本想讽刺孙宜霖两句,不过到底没出口。
“诸位还是进去再说吧。”
见到孙宜霖一同出现,骆家人倒是比较意外。也好,都到齐了。
孙宜霖与靖婉的目光相遇,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绪,那颗心飞速的下坠,却迟迟落不到实处。“靖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