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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婉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这是又遇到了带有自大属性的脑残?
难道这是属于这些人的共同逻辑?好吧,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地方,对方又属于食物链顶层的那一批人之一,高高在上是理所当然,认为自己的脸面大的没边也是理所当然,但凡是有一点点不如他们的意,那是扫了他们的面子,这些人,里子可以破破烂烂的,这面子,有时候却比命还重要,折损了半点,能拿出不死不休的架势来。
可是,自己似乎也是一只脚跨入你那个阶层了,祖父祖母都说,她可以活得肆意一点,自私一点,那么现在,她可以拒绝,那么又为什么要用折辱自己这种方式来成全别人的面子,虽然她现在不过是狐假虎威,完全借助她未婚夫的名头,所谓运气是实力的一种,能借势自然也算是实力的一种。况且,算没这个未婚夫,依照祖父的权势地位,恭亲王妃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
靖婉拨弄着手手腕上的佛珠,给了台阶不下,折了面子也不能怪她不是,看着恭亲王妃淡淡的笑了笑,“王妃娘娘非要这么认为,臣女也没什么意见。”
别说是个恭亲王妃,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向天借的胆儿?
“放肆!”恭亲王妃蹭的站起来,直接砸了杯子。
恭亲王妃雷霆震怒,伺候的下人噤若寒蝉。
倒是那几个属性为李鸿渊嫂子或弟妹的人,一副作壁上观看戏的模样。
靖婉不为所动,微微的侧着头,像是在想什么,片刻之后,站起身,“王妃娘娘如果不欢迎臣女,直接下逐客令是了,倒没必要做得这么难看呢,谁也不是傻子呢不是?臣女这告辞了。”靖婉蹲了蹲身,不紧不慢的转身,步态闲适,那当真是准备此走人了。
恭亲王妃气得脸色铁青,自出生起,没人敢如此的不给她面子,“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不想来来想走走?”
然后,靖婉被拦住了。
靖婉停下脚步,转身看上恭亲王妃,“那么,王妃娘娘想要如何呢?”
恭亲王妃冷笑,“嬷嬷,告诉我们骆三姑娘,不敬皇族是什么罪名。”
“想来王妃娘娘是误会了,臣女倒是没有不敬皇族,只是不敬一个无缘无故欲折辱臣女的人而已。臣女祖父好歹也是吏部尚书,义母是大长公主,臣女一人受辱不打紧,带累他们不好了,王妃娘娘,你说是不是?”堂堂亲王妃,折辱别人在先,真要给她扣一顶大帽子,那你也得拿出一个说法不是。你承认错在先,她也承认不敬皇室,到时候算是受罚,你恭亲王妃嚣张跋扈的名声也要传出去是了。
“你……”
靖婉不为所动,从始至终从容不迫,甚至带着淡淡的浅笑。
在这个世界,自然是别追求什么平等,那玩意根本没听说过是什么东西,算是铁律,在特权阶层其实也可以算做是儿戏,靖婉没有生在底层,相对而言,还是有一些话语权,所以,靖婉还是努力的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骆三姑娘倒是牙尖嘴利。”
“因为臣女很多时候都喜欢实话实说,不懂得拐弯抹角,的确是不怎么讨喜。”
牙尖嘴利这样的名声,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靖婉又那么轻飘飘的顶了回来,说她不好?无所谓,大家一起不好是了。
而在恭亲王妃被靖婉气得肝疼的时候,男宾那边,李鸿渊第一时间得知了这边的消息,本来嘛,他也只是在独自饮酒,因为靖婉在,他才没离开。有人狗胆包天欺负他媳妇儿,不过,那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她嫂子,直接对她动手,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李鸿渊直接让人去抱了一大坛子酒来,拍开封泥,拎起来直接向恭亲王走过去。
而正在与恭亲王说话的朝臣,见到这活阎王过来,急忙借口离开,生怕被殃及池鱼。
恭亲王显示一愣,随即也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转过射来,“六弟,有事?”
要说,李鸿渊的这些兄弟们,最憋屈的是大概要时时的讲礼,可偏偏有一个不讲礼的,算是气炸了肺,转头之后,你还只能当没事似的,当个好兄弟。
李鸿渊往上微微用力,酒坛子抛起来一些,手从侧面往下移,手掌托住坛子的地底部,“敬四皇兄一坛酒而已,请吧。”
娘的,敬酒一坛子一坛子的敬?算是牛也受不了几次吧?闻闻这酒的味儿知道,别说是一坛子,算是小半坛子下去,也得立马趴下了。老子现在又没惹你,你他娘的又闹什么妖蛾子?!“六弟莫不是在与四哥开玩笑?”
“瞧着四皇兄是不肯接?四皇兄这是不给本王面子?”李鸿渊微微的眯起眼眸,暴戾之气在眼中凝结,仿佛那择人而噬的野兽要冲出牢笼。
恭亲王被李鸿渊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而是这反应,让恭亲王越发的怒火中烧,背在背后的手死死的握紧,手背青筋暴突,极力的隐忍着怒气,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李鸿渊,你别太过分。”
“这么说,你当真是不给面子啦?”
“本王为什么要喝,你有多大面子?”恭亲王压低了声音,不过,罗针可闻的场面,听到此话的人太多。
“真不喝?”李鸿渊眼中的戾气似乎反而淡了些,似乎有你不喝算了的意思。
“不喝,你还能怎样?”恭亲王这显然是准备硬气到底。
“似乎本王还真不能把你怎样,好歹都是父皇的儿子,本王也不能把你宰了。”李鸿渊说着,收回手,手中的酒坛直直的下落,砰的一声,酒水与瓷片齐飞。
恭亲王急忙的退开,自然还是毫无意外的被波及,“李鸿渊——”
李鸿渊却是站在原地没动,算是瓷片飞溅到小腿上也无动于衷,“都说这柿子挑软的捏,不能动你,本王能动的人其实还是不少的。”目光扫视全场,而听到他这话的人,都恨不得立马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可实际上却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反倒是入了这活阎王的眼。“秦天鸣呢?”
小喽啰算什么,要开刀也要找大个的,砍起来才有意思。
“李鸿渊,你敢!”恭亲王险些暴跳起来。
他以为刚刚还以为自己硬气,让从不服软的李鸿渊服软,这可是父皇都没做到的事情,正有几分得意呢,结果,这混账要动的人,简直比拿他开刀还难以忍受。毕竟,对他,李鸿渊还会有顾忌,而他岳父,别看是武将,李鸿渊的武艺却绝对在对方之上,真动了他岳父,更加的凸显他的无能,会让辅助他的人失望寒心,那损伤简直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
“主子,左都督大人这会儿还没到,想来还在衙门。”
也是,只是亲王妃生辰而已,来的大多数都女眷,那些朝臣能在开席宴前赶来吃顿饭不错了,那还是给恭亲王面子,多数都不会出现。
“老子不在儿子好了。”李鸿渊伸手,像是在活动手指一样捏了捏。
他的话音刚落没多久,秦天鸣的儿子被他的护卫拖出来三个,像死狗一样的被扔在李鸿渊面前。要说这老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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