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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拿她没办法,他在乎家族,在乎名声,在乎面子,可是遇到一个对这些都不在乎的人,投鼠忌器的变成了你。
那个女人有恃无恐,可是眼前这两个,是他儿子。
他是老了,可是上位者的威严还在,另外一个也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
魏氏的反应与言行,可是狠狠让他们吃了一惊,然而,他们却没那个胆量与勇气,这是他们的父亲,便是真的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如何。不过,不妨碍他们求饶不是,“爹,爹,儿子知错了,您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爹啊,都是那个贱人勾引儿子的,不然给儿子一百个胆子,儿子也不敢冒犯继母啊,是她,都是她将我们家搅合成这样的,您想想,娘还在的时候,我们家多好……”
阮瑞中手下顿了顿,想到自己的发妻,一时间悲从中来。
可是,这个时候想起来又有什么用,自从魏氏进门,他可没几个时候想起发妻来,起初的几年,或许想起来到寺庙为她做点什么,埋在祖坟,这千山万水的,说不得是祖宅祭祀的时候能分点香火。
阮瑞中踉跄的一下,明显有点脱力。“孽障,还不滚去将衣服穿好。”
连滚带爬的去了。
阮瑞中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挺直了腰身,微微的抬起头,往外面而去。
他现在也能用这种方式维持自己的尊严。
可是,扶着他的小厮,最清楚他的颤颤微微。
魏氏将外面的动静都听在耳中,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犯了错都只会推到女人身上,她勾引的又怎么样,最初的时候,也是娶了妻生了子的人了,又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她勾勾手指凑上来。当真霁月光风,知晓礼义廉耻,便是毛头小子也不会跟继母勾搭在一起吧,不会抖出来,也会离得远远的,真以为她是随便挑的人下手?身正不怕影子歪,根子上都是烂的,装君子,没得叫人恶心。
魏氏蹙眉,迄今为止,她始终没见到正主儿,虽然最大的怀疑对象是晋亲王,可也依旧是怀疑,根本没拿到确凿的证据,自己像他猫爪子下的老鼠,他轻轻的拨弄一下,能让你连翻跟头,而你,却连他的真容都看不见。这种无力感,还真是前所未有。阮瑞中觉得有人在看他笑话,魏氏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
一二十年的努力这么付诸东流,好不甘心呢。
再不甘心,也只是瓮中鳖,“阶下囚”。
阮瑞中命人锁了院门,自己捏了钥匙,外面一众全是近身伺候魏氏的人,这些人,明知道魏氏在做什么,却个个守口如瓶,可见魏氏的御下手段,再想想,整个阮家后院,被她经营得滴水不漏,若是她想对自己做点什么,想想不寒而栗。
不过,与继子通奸这种事,谅她也不敢弄得全府皆知。
命自己的小厮去叫来长媳。
看着一脸萎顿的儿媳,因为之前分家的事情,受到惩罚。她,或者她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将这群贱婢,统统杖毙,即刻起,阮家由你掌管。”
那妇人霍地抬头,看着阮瑞中,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