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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我们只是站在边上瞧瞧热闹,不凑近,你现在也已经显怀了,但凡有双眼睛的,不会不识相的靠上来,我们再多带两个人,总能确保万无一失。大夫不都说了,你现在的胎像很稳,并没有受到之前的影响,所以胆子可以放大一点,不需要总是小心翼翼,多走动走动有好处。”靖婉说道。
事实上,在别院的这近两个月时间,孙宜嘉都没出门,还是有那么点憋闷,于是点了点头,“先去跟祖母说一声吧。”
“这是当然。”出门要告知家长,在当下,那是规矩。
即便是前世那样的环境,靖婉觉得都该保持这一点,出门前只会一声,免得回头家里人找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这一点对于老人家尤其的重要,特殊家庭更是重中之重,不要说什么没*,只是说一声“出门”又哪里坏了你的*,当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另当别论”,谎话连篇有人也会千方百计的掩饰过去不是。
通常情况,骆老夫人自然是不会拘着她们不给出门,稍微的叮嘱了两句放行。对于知道分寸的小辈,便是不怎么喜欢,骆老夫人也向来宽容,当初骆靖颖能让她恶感十足,那也是骆靖颖的“本事”了。
行宫从下往上数“第三、四层”占地都极广,少有殿宇亭台,在性质上与皇宫内的御花园相似,守禁却没那么森严,基本上每年都会开放给众人使用,在最开始公主们举办宴会的时候,也在这个地方,只是今日聚集的人更多,不拘男女,也不管婚否,有兴趣的都可以前往,当然,即便是如此,放眼看过去,年逾三十的基本上找不到,倒是撒欢的小孩子不算少。
整体看上去倒是男女混杂,仔细看的话,依旧是男女各自扎堆,便是“僭越”,也都是在夫妻、至亲之间,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倒是不会有谁犯蠢,做出不合时宜之事。
羽瑶翁主看到靖婉她们,叫着姐姐跑了过来,靖婉伸手扶助她,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鼻头上的小汗珠,“别跑这么快,当心摔着了。”
羽瑶翁主嘻嘻笑,拉着靖婉撒撒娇,两人之间的那亲密劲儿,不知道的还当她们是亲姐妹呢。“姐姐放心啦,不会摔倒的。”又跟旁边的孙宜嘉打了招呼,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早被教育,看见大肚肚的姨姨姐姐都要避远些,“嘉姐姐肚子里是有小宝宝了?”
“是啊。”孙宜嘉笑道,大概是将为人母,看到小孩子都特别的喜欢,“翁主要不要摸摸看?”见她站在靖婉身边,对她的肚子有点胆怯,又带着几分好奇。
“可以吗?”她出嫁的亲姐姐挺着肚子回娘家,以及她的嫂嫂们怀孕,都将她当贼一样防着,尤其是有一次她不小心碰到了怀孕的长姐,还没怎么着呢,长姐一阵鬼哭狼嚎,说她小小年纪心思恶毒,这让羽瑶翁主很不高兴,又分外的委屈,还好娘站在她这一边,日后再不搭理她们了。“可是……”
“只是摸一摸,没有关系的。”靖婉揉揉她的小脑袋。
像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羽瑶翁主小身板有点僵硬的上前两步,伸着手,却半天不敢放下去,那模样,别提多逗了,又觉得可得不行。孙宜嘉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肚子上,羽瑶翁主的手缩了一下,不过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放着胆子摸了摸,小脸皱成一团,“没什么特备的啊?”话音刚落,突然“呀”的一声,飞速的缩回手,退回靖婉身边,“姐,姐姐,它,它,它动了。”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揪着靖婉的衣服,紧张不已。
众人都不由得怔了怔,包括孙宜嘉,手小心的放在肚子上,看着靖婉,表情有点梦幻,“真的动了,第一次,第一次动呢。”早听说到一定时候,孩子会动,虽然一直都很期待,但真的猝不及防的出现,又有点不可思议,那感觉也很奇特。“不是说一般要到五个月吗?现在是不是早了点?”孙宜嘉又有点忧心。
“少奶奶多虑了,这也是根据个人的情况不同,更早一些的也不是没有。”龚嬷嬷说道。
事实上,龚嬷嬷并没有真正的伺候过孕妇,但耐不住她理论知识相当的丰富,还能一板一眼的,让人半点看不出她其实是生手,她现在对孙宜嘉的肚子也挺关怀,时不时的给她把把脉,细致程度甚至超过了孙宜嘉身边的人。龚嬷嬷一边淡定的接受着感谢,表示都是奴婢该做的,一边暗搓搓的积累者“实战经验”,未靖婉日后做准备。
靖婉浅笑,安抚着羽瑶翁主,“羽瑶莫怕,你也听到嬷嬷的话了,而且啊,其他人碰触的时候,小宝宝都没反应,你一摸动了,说明这小宝宝可喜欢可喜欢羽瑶了。”
“真的吗?”羽瑶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小孩子,自然都高兴被人喜欢。
“自然是真的。”孙宜嘉也笑着开口。
而羽瑶的奶娘也这时候上前,先蹲了蹲身见礼,笑着开口,“可见翁主与三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缘的。”
时下的人其实都很相信这些,也被认为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旁人其实也有不少已经注意到了她们,关于孙宜嘉怀孕的事情,其实早众所周知,毕竟她娘当初众目睽睽之下闹的那一出,想不知道都很难,之后一直没见孙宜嘉出现过,还怀疑过那时候定国公夫人是不是说中了,现在看来,果然是定国公夫人的问题,孙宜嘉没遮没掩的,面色红润,排开脸上的疤痕,竟感觉比毁容前的状态还好很多,加上带着浅浅的温和笑意,比起那个清傲冷淡的女子,更叫人心生亲近之感,她这样,若说是在骆家受了委屈,那么大概天底下九成九的人都整日的泡在黄连里。
“这孙宜嘉还当真不是一般的好命。”有人开口感慨。
“可不少。”旁人附和着,看了一眼某处人数众多的地方,“这骆家三公子,先是惊世画为聘礼,再是娶亲亲弹凤求凰不顾世俗言论表真情,看而今的样子,当初还并非是惺惺作态,当真是将孙宜嘉捧在手心里的。”
“那时候多少人不看好这桩婚事……”
可不,当真骆家只是看上定国公府的权势,现在两家可是闹得很不愉快;当真是为着孙宜嘉的嫁妆,将她娶回去只是当摆设,那么大可以直接将她拘在家里。骆家若想拿捏她,定国公府会为了她与位高权重深得圣上信重的吏部尚书抗衡吗?
于孙宜嘉而言,定国公府这靠山,几乎等同于无。
她却比出嫁前过得更好,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
“可见,这骆家的家风没得挑,这骆三公子更是品行高洁,不是那只看好颜色的肤浅之人。”
“说的也是,如若不然,也不会不足双十年华如此这般的成。”
“不是说这孙宜嘉是个十足的胭脂虎吗?”旁边一位姑娘小声说道,看似只是纯然的好奇,可是那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嫉恨与慕,又真的能瞒过几个人的眼睛。
旁边一妇人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这话也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拿来自欺欺人吧,这骆三公子又不是软骨头,这骆家更不是无权无势,他当真要拈花惹草,谁又能拦得住,别说是那些想给他送人的,便是想要自荐枕席的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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