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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东西不好,她的眼中却刻着贪婪,恨不得将一切都据为己有;更甚,话里话外都说她妹妹这里没做好,那里没做对,换成是她会如何如何,差将自己当成是落梅居的女主人了;最恶心的,一把年纪,在他面前装娇羞,装柔弱,动不动哭,而教出来的女儿……
张氏愣愣的看着她姐姐,大概受刺激不小,半天回不了神。
“娘……”
“啊?婉婉,你叫我?”张氏回了神,一下子姐姐什么的抛到一边,觉得闺女今儿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有点小心翼翼。
“日后再遇到红莲这种人,直接杖杀了。”靖婉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冷酷。
“那,那怎么可以,那是人命……”
“那是抢了你丈夫的人。”靖婉面无表情的打断她。
“可是,可是,”张氏搅弄着手上的帕子,低着头,眼眶有些微红,“女子不是应该以夫为天,贤良淑德吗?”
“照你这么说,应该还有一句相夫教子才对。既然只做到的一半,心心念念的只有他,子女其他都抛到一边,为什么不能狠绝一点,彻底一点?”
张氏面对靖婉的问题,很是无措,事情完全超出了她能掌控的范围,神情有些恍惚,似喃喃自语,“你父亲在意我,其他人,其他人不过是……”
“因为心里有你,所以不在意他有其他人?娘知不知道,口口声声说什么最在意你,心里只有你,其他人只是玩物,那才最恶心人,还不如貌合神离的夫妻。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心里真的全心全意的着爹吗?真的,贱婢爬了他的床,你居然能没事人一样留在身边,你不觉得膈应难受?他被美妾环绕,你还能贤良大度的照顾她们?全不在意才会不妒,才会真贤良。”靖婉有时候真心觉得她娘是奇葩中的奇葩,真想撬开她的脑袋好好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真心让人三观尽碎。
张氏看着靖婉怔怔出神,也不知道自己女儿今日哪来这么大火气,“婉婉,你这么想是不对的,不对的,尤其是你日后的夫君是亲王……”
“够了,不要用你的那一套来说教,我从小到大你没教过我什么,那么现在也请继续保持。既然你愿意现在这样子,我又何必多管闲事,”靖婉冷笑一声,“觉得我不对,那是坚信自己是对的,那么,继续犯……”贱,到底没把最后那个字说出来。她以前觉得她娘性子软弱些,心肠圣母些,还有她对待妾室的态度,只当她深受当下教条的洗脑,这些都随她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孩子,不需要她精心照顾,可是她对红莲的态度,让靖婉控制不住情绪,直接炸了。
靖婉扫了一眼另外三个人,一个爬床的婢子算什么,一个窥视自己丈夫的有夫之妇,还是亲姐姐,对方更是打着将女儿塞给自己儿子做妾的主意,明明想要攀附权贵,还贬损自己儿子,更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这样的人,居然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而不是第一时间拿着大棒打出去?!她娘果然是她不能了解的神人。
杖杀一个日后或许不会再出现的人,她都能磨磨唧唧,那么将自己亲姐扫地出门这种事,大概更不会做了。“姨母,装可怜,卖委屈,一言不合哭哭啼啼,我最讨厌这种人,要想在骆家呆下去,收起你们那鬼样子,或者,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别的不说,对于你们,我想撵出去,还真是一句话的事儿。”
靖婉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最后看了一张氏,收回目光,“你自己要过这种日子,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别祸害我哥跟我嫂子,你如果耳根子软,应了谁给他做妾,别怪我跟你翻脸无情,再不认你这个娘。——嫂子,我有事找祖母,你与我一道走?”
孙宜嘉有些担忧的看了靖婉一眼,不过到底没说什么,站起身,“好啊。——娘,儿媳现告辞了。”转身又向骆荣彦蹲蹲身。
而靖婉第一次做那么失礼的事情,直接从他爹身边绕过去,袖手离开。
骆靖博不知道什么妾不妾的事情,不过大致能猜到,这不是坑人吗?得赶紧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殷勤的扶着孙宜嘉,“儿子也告辞了。”
夫妻二人脚步略匆忙的跟了出去。
骆荣彦木呆呆的站在原地,女儿对妻子还带着一份恨铁不成钢,对他似乎完全无视了?!他一直知道闺女不喜欢妾室通房之流,曾经以为是为着她娘,后来知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她是骨子里憎恨这些;曾以为,他父女之间感情还是不错的,毕竟其他人总不住于影响到他们之间的这份血缘亲情,原来也不是,现在只怕已经转变成反感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妻妾和睦,子嗣不多却也不少,小的不说,长子长女却是极为优秀的,他一生逍遥却能得到别人殚精竭力都未必能得到的,无不自得,甚至还在一些友人那里炫耀过,而现在看来,其实他很可笑,很失败,很无能,或许……还是自己闺女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骆荣彦稍稍回神,看到妻子在默默的垂泪,他知道,是女儿那饭狠绝的话伤了她,他知道她他,这一点毋庸置疑,她以前没怎么表现出妒意,他倒觉得理所当然,想想女儿的话,突然间觉得,多么的不正常。
“还请姨姐离开。日后……一家子亲戚,莫要做些好无谓的事情把情分磨没了,在骆家,母亲最疼的人是婉婉,当真让她不痛快了,不用多说一个字,母亲会为她出头的,你认为,你在我母亲眼里,能有多重的分量?而且,父亲敬重母亲,母亲对父亲的影响极大,同样,婉婉也是父亲最喜欢的孙辈,没有之一。”
只要不是蠢才,谁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是心平气和的陈述一个事实,也是警告与威胁,她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并一个小姑子上京,千里迢迢的,那不成是为了来游玩的?自然不是。
当初张家与骆家结亲的时候,张父与骆沛山平起平坐,可是张父到死也不过是正四品,后背子孙也平平,骆沛山现在却是正一品,还是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显赫至极,这样的富贵与尊荣,本该有她一份,可是当初本该是她议亲,却被妹妹抢了去,他如何能不恨不恼。“你……”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眼神中也尽是伤痛。
“姨姐莫要如此作态,当初的婚事是我自己选择的。”骆荣彦冷然道,“你这样模样,婉婉讨厌,我也很讨厌,矫揉造作,更是一把年纪,……”
骆荣彦本质上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哭多了,他会觉得晦气。
被一般人捅刀,大概也是受伤流血,被在意甚至慕的人捅刀,那是专攻心窝,会让你痛不欲生。
孙宜嘉挽着靖婉的胳膊,静静的走在前面,骆靖博跟在后满,他们知道靖婉心情不好,想想也的确是挺让人生气的。
快到主院的时候,孙宜嘉终于拍拍她的手开口道:“婉妹妹放心,娘那里还有我呢,而且,我到底只是儿媳,虽然也有一层顾虑,有些事情反而好办一些。”
靖婉笑了笑,“多谢嫂子。”那到底是她娘,她在她肚子里待过,知道她生产时的痛苦,说起来她们只是人生价值观不同而已,没有其他矛盾,她娘虽然不是合格的母亲,却打心眼里还是疼孩子的。自己的想法不该强加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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