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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怔,随即明白了靖婉的意思,险些落泪,“好好好,我们一家子,倒是沾了婉婉的光了,这日后啊,日后……”
“外祖母,都是一家人,而且,主要还两个舅舅本身好。”
老太太对靖婉的意思再明白过不过,如果本身有问题,她是绝对不会相助的。“你两个舅舅肯定是好的,如果有不好的,我跟你外祖父打断他们的腿。”
“外祖母这话却是严重了。”
老太太高兴之后,又有些迟疑,“婉婉才嫁人,会不会不太好?”
“外祖母无须担心,无碍的。”她跟晋亲王新婚,与其他人相同又不同,只是在合理的范围内为亲戚谋求一些好处,她也没觉得不妥,如果分得太清楚了,反而显得生分。现世人讲的是两姓之好,共同的利益绑定。
靖婉与她们辞别离开。
只是还没找到孙宜嘉她们说说话,已经“巧遇”了不少人,她出嫁,除了张家人,府上可是还有一些亲戚,不管是出于对靖婉的好奇,还是带着目的性的,总之基本上是“前仆后继”,靖婉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清静。
所以,靖婉见到玄色锦袍的冷面阎王时,简直如同看到了救星。
李鸿渊身上的气场太强,一般人还真的没那个胆子靠近。
“王爷。”靖婉蹲了蹲见礼。
李鸿渊伸手将她拉近,“你我夫妻,何须如此多礼。”
“礼不可废。——王爷怎么来后院了?”
“想看看王妃曾经生活的地方。”
“如此,妾身便带王爷转转。”靖婉浅笑道。
只是这装模作样的相处方式,某些熟悉的人只觉得胃疼。
可是在不知道的人眼中,这两人却装得很有范儿,不愧是天潢贵胄,是不一样。
没有外人了,李鸿渊才好笑的刮刮靖婉的鼻子,“既然不想应付,不搭理是了。”
“好歹是沾亲带故的,人家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的,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才做了王妃,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了,同样也有损皇家颜面。”
“嫁夫随夫,婉婉不想搭理谁,不必搭理。”
靖婉小小的送了他一个白眼。
海棠雅居里边,靖婉开始带着收拾花木,有些需要重新挖出来。
面对那一株郁郁葱葱的魏紫,李鸿渊脸色可不怎么好,这玩意儿哪来的,他可是清清楚楚。“这株牡丹留在这里吧王府后院,四大名品齐全。”
靖婉诧异,倒是没想到这位主儿居然也收集花木,不过,“多一株也没关系啊。”
“骆家辛辛苦苦的养你一场,你怎么连一株珍品都不愿意留下?好带给你祖父留点念想,去年可是没少拿你的花木炫耀,今年一株珍品都没了,少不得骂你白眼狼。”李鸿渊义正严词的说教。
靖婉有点小懵,这还是那个啥好东西都堆给她的男人?画风转变有点快啊。靖婉瞅着他,不对,有问题,“王爷直说吧,为什么不让我带走?”
李鸿渊黑脸,自家媳妇儿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一株牡丹这么跟他说话,还是这牡丹是孙宜霖送的,所以才这么不舍?这些祸根,果然都该统统的剁了。
靖婉名明奇妙,这是怎么的,她问问原因而已,怎么黑脸了?
“你如果喜欢,本王再让人帮你到其他地方弄,要多少都可以,这一株算了。”
“不是,到底是为什么啊,王爷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李鸿渊一甩袖子,进屋去了。
靖婉愣在原地,这叫什么事儿,这跟她翻脸了?然后靖婉也有点恼火。
“王妃,王爷是不是知道这株牡丹的来处?”龚嬷嬷若有似无的提醒道。
来处?靖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吃醋了,想曾经,还想直接宰人呢!靖婉哭笑不得,“嬷嬷,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呢,分明是无理取闹嘛,而且,一句话的事情,直接说明完了,还跟我闹别捏?”
龚嬷嬷对他也是吐槽无能,“大概是不想提起那位孙公子吧。”
靖婉扶额,有必要忌讳成这样吗?“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人?”靖婉只觉得非常的冤,她是舍不得这株花而已,跟送花的人有毛关系?压根没想到这一茬好不好。
“王爷知道王妃不是这样的人,王爷纯粹是借题发挥,想跟你讨要好处呢。”
“该说嬷嬷你不愧是人精么?这都看得出来?”靖婉揶揄。
“是王爷自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