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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靖婉就言笑晏晏的与乐成帝话,或许真的是心情好,靖婉也没什么逗趣的话,乐成帝也能哈哈大笑,让其他人频频侧目。
在他们看来,所谓的恩赏,也不过是找理由将李鸿渊跟叫到御桌去,看上去就好像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子,其余的人都是多余的。原本的好兴致自然就淡了。
尤其是苏贵妃,她明明有子有孙,结果却跟那些没孩子的后妃一样,孤家寡人一个。
低着头,看似苦闷的喝酒,其实只是掩盖眼中浓烈得快要化成实质的仇恨。
她千方百计的做了那么多,结果了,李鸿渊这贱种居然也那么好运,让他媳妇儿怀上了,而她最优秀的儿子,老天给了运道却不给全了,还是生下一个丫头片子,更是因为这件事被贬为庶人。她废了多少心血,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最终却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怎能不恨不怨。所以,那一张带了几十年的面具,几乎与脸皮长在一起的面具,终于完完整整的撕了下来,以至于现在都不敢正脸瞧人,因为只需一个照面,她就可能泄露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不过,依照李鸿渊的敏锐,多多少少还是察觉到了苏贵妃的情绪,没在意,一眼都欠奉。
要当初乐成帝将玉粹宫的人都处理干净了的,对于某些事情,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还是有迹可循,就比如,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苏贵妃跟她的养子因为某些事情彻底的撕破了脸皮,晋亲王无事,而苏贵妃除了一个贵妃名头还在,一切都没了,想也知道,肯定是苏贵妃理亏。
起来,这段时间,后妃们了没少去玉粹宫。
要落井下石,那绝对是后宫女人最拿手的好戏。
踩那种没身份没地位的,才没什么意思,那样的人也根本就不值得,只有将高高在上,曾经欺压自己的人给踩下去,才会觉得痛快。
苏贵妃曾经宠冠后宫那么多年,栽在她手里的后妃不知凡几,或许因为她站得够高,曾经做过的某些事情,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她自己都没什么印象,对于别人来,基友可能就是灭之灾,如此这般,有机会了,哪有不报仇的道理。
宫中设宴,不论什么性质,歌舞都是不可或缺的主题。
一边与人闲聊磕牙,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或者时不时的瞅瞅舞姬曼妙的舞姿,间或侧耳倾听歌姬绕梁三日的天籁知音,再不然,悠扬的乐音同样动听。
虽然因为看的次数多了,但是,总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未免自己太过无聊,或者被乐成帝拉着叨叨叨,靖婉倒是看得挺专注,认真了,感觉上的确还是不赖。
乐成帝的御桌,任何时候肯定都比其他人的桌子丰富,三四十道,那都是比较少的,今日是中秋佳节,靖婉瞧着这一波一波的上菜架势,估计得破百。
到最后,能进乐成帝肚子的,能有三道菜的总量,那都是御膳房超常发挥了,剩下的全部都浪费,很多皇帝在位期间,都国库空虚,照这么个浪费法,不空虚才怪的,别不,如果皇帝每餐换成八菜两汤,再加个心什么的,后宫的人依次递减,那么,整个皇宫,每年节省下来的钱财都不知凡几。
皇帝一顿十一个菜就是委屈了吗?别开玩笑了,七八个人都够够的。
可惜啊,饭菜也是彰显皇帝身份的重要标志。
李鸿渊直接夹了一颗指尖大的肉丸子喂到靖婉嘴巴,靖婉张嘴吃掉,太过习以为常,瞧着那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是第一回了,等到靖婉伸手准备喝汤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尤其是乐成帝,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口中的东西才刚刚吞下去,靖婉觉得好像有堵,瞧瞧的伸手掐了某人一把,那什么,她看忘记了,难道他也跟着神游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鸿渊身上,那基本上到处都是肌肉,想要掐起来可是不容易,靖婉拿一下,对他而言,更像是挠痒痒,不甚在意的瞧了她一眼,有往她碗里加了一块鱼。
靖婉的脸皮现在的确是厚了很多,但是吧,被那么多人盯着,脸皮还是觉得有些烧,偏生,某个人完全没那个自觉,怡然得很,当真开口阻止他,估计才更加的惹人注意,靖婉颇为无奈,她也算是瞧出来了,这人分明是心眼发作,在算账呢,不能对自己如何,就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拉仇恨。
世人都觉得习以为常,那叫秀恩爱,世人都含蓄矜持,夫妻在外人面前拉拉手都是不成体统,那就是标新立异,没羞没臊,甚至是不知廉耻,更何况,向来都是妻子伺候丈夫的,反过来,如果严重,甚至有人要问你三从四德都学哪儿去了。
当然,在其他男人眼中的确是不成体统,但是,其他女人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汇集的仇恨值,那都是源自她们。
啧!靖婉微微的垂眸,装死。
李鸿渊放下筷子,喝了一杯酒,目光与乐成帝对上,“父皇看着儿臣作甚?”
乐成帝轻咳一声,到底太好直接破,“不该做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
李鸿渊轻嗤一声,其他人或许都想要含蓄的揭过,李鸿渊是谁,活阎王,曾经的混世魔王,不可为,不能为,他偏要为,相较含蓄矜持,他就喜欢直接粗暴。
“儿臣听闻父皇挚爱母妃,对母妃可以掏心掏肺,儿臣倒是不相信没喂过母妃吃东西。”目光转了转,落到其他人身上,“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题大做,没事就瞧美人起舞,不满意就自己换别的,盯着我们夫妻,你们当真是闲得慌,看不过眼就自己动手,本王可是一不介意。”
李鸿渊的绝世厚脸皮,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让其他什么都没做过的人臊得慌。
尤其是乐成帝,险些被呛到,对着李鸿渊吹胡子瞪眼,“以为谁都跟你这个孽障似的。要跟你媳妇儿亲近,滚回你自己王府去,关上门,爱怎么着怎么着,凡是在外面,都得给朕注意。”
李鸿渊不客气的开嘲,“父皇身边没人陪,也不准别人夫妻亲近一些,好没道理。而且,你现在没人陪,到底是谁造成的?你要是看不惯儿臣,直接下一道圣旨,将儿臣禁足王府就是,还当真以为我稀罕来皇宫一样?去年在庄子上,没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人,不知道多快活。”
李鸿渊嘴巴里再次的吐刀子,乐成帝气的肝儿疼,心头一哽,险些吐出血来。
而其他人也集体遭殃,被李鸿渊无差别攻击,当真是无辜得很。
乐成帝抖抖索索的指着李鸿渊,“你,你,你这个孽障,你是不是要气死朕才甘心?啊?自己做了还不准人了?连看一眼都招你不痛快了?”
李鸿渊蹭的站起来,“还就是不痛快了,皇上想怎么着吧?”
这气氛转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靖婉其实都还好,某些人的承受力就不怎么样了,尤其是那些年纪笑的,眼见着就要吓哭了。
而李鸿渊似乎还嫌给乐成帝的刺激不够似的,“儿臣做什么倒是敢作敢当,光明正大,皇上你呢?这桌子上原本还可以再多一个人的。”
“砰”地一声,乐成帝猛拍桌子,怒发冲冠,瞧着李鸿渊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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