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第36章:
我和王拴柱躲在沙浮里,颠簸感越来越快越发猛烈,把我们筛的都快吐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后来我就渐渐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阳光透过沙浮上沿的豁口筛进来,一睁眼就是炫目的刺疼。这时我是浑身酸痛,王拴柱也是四臂朝天七敞把仰的,被我唤醒还以为是在北市的宿舍,左右摸了摸说:“额说老胡,闹钟都还没响,你摧个甚勒!”
我没心思陪他做梦,把他晃醒就急切的爬出沙浮。而外面的世界似乎又回到了昨天,万籁俱静百里荒凉。戈壁还是戈壁,沙丘还是沙丘。除了这座塔尖一样的建筑只剩下吐出沙地的口沿,一切又恢复到了往常,好像经历过的一切不过是我们的一场噩梦。
但是这场噩梦却真实的夺去了我们的骆驼,甚至我们的战友我们的伙伴。
王拴柱随着我慵懒地爬出洞口,手掌遮着阳光四下看去,眉头皱成了梯田。“老胡这都怎么啦?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中蒙边界”我不做思索的回答,背起装备又对王拴柱说:“这地方不安全呀!得马上走。”
王拴柱有气无力地背起装备,举头看了看炙如烙铁的太阳,疲惫的问:“去哪儿勒?就剩下你和额俩个人了,这还要去抓盗墓贼?”
我说:“还抓什么盗墓贼啊!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们那么多追拿王珊党羽的战士是怎么死的了,都特娘的不明不白的自己找死的。我俩现在都只剩下半条命了,拿什么抓人?还是想法子救活自己吧。”
王拴柱又问:“就在这里等待救援不是很好吗?这么热又没有骆驼,等走到北市,额家的梅梅都抱上孙子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就地驻扎等待后援。但是这地方实在太可怕了,万一没等来救援又让我们赶上沙暴可怎么办?而且后面的队伍不一定就知道来我们在黑水河古城,现在可是什么通讯设备也没有。想着我就对王拴柱说:“大拴你看见那座山了吗?我们还得往前去,但不是去抓贼。阿椰木那帮放羊汉就在前面,我们得设法过去接受救助。咱们的水可不多啦!等待是最愚蠢最不负责任的办法。”
王拴柱这才依肯上路,顶着炙热的太阳也没走多远俩人均已精疲力竭。但再疲惫也要往前走,不走就是等死的节奏。在喝完最后一滴水后,我们的意识力随着步伐越来越模糊,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如同陷在了绸粘的泥泞中,举步维艰。走着走着,大山在步伐的起伏间不见了,最后我就看到滚烫的沙粒在眼前绽放成金色的花朵,随后什么也都没有了……。
咔阿咔塞:
好在黑水河古城距离咔阿咔塞并不远,我们垂死的这几步虽然没有直线到达但也进入了牧民们的防范圈。后来是当地的牧民发现了我们,阿椰木用牧民的方法给我们解暑,待我们醒来之后,用发酵的马奶招待我们。这种马奶是蒙古的佳肴,他们没有蔬菜瓜果,便要依靠这种发酵后的马奶来维持肠道均衡。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接受不了的,美美的喝了两大碗,王拴柱却怎么也不肯喝,说受不了那酸馊味儿。随后阿椰木又用我们听不懂的蒙古话问了些什么,见我和王拴柱只顾着瞪眼什么也答不上来,只好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领着我们走出帐篷。
原来咔阿咔塞山周边就有草地了,而再往北就是一望无际的蒙古草原。听说常年有很多中国人来这里偷猎野驴和黄羊,蒙古警察也有在这边巡逻的。这时的我忽然想起一个能够尽早回家的办法,就是冒充偷猎被蒙古警察抓住,然后遣返回国。不过这法子只能想想,我们现在找到了阿椰木,坐等后援部队就可以了。
但是阿椰木却不等后面的队伍到来就对着咔阿咔塞山指手画脚,意思应该是让我们快进去抓人。我听说咔阿咔塞山是这些牧民的禁地,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便天塌下来也决然不许踏近一步。而眼睁睁的看着盗墓贼就这么招摇过市的进了山中陵墓,他们的心情又岂是着急二字可以言达的?
这时我和王拴柱还没修整好,阿椰木就把装备包塞给了我们,叫我们快进去。王拴柱无可奈何的看着我说:“老胡啊!你看这下咋办勒?听说当地民风彪悍,要是公然违抗说我们不打算捉贼了,还不直接被他们给活埋啦?”
最糟糕的是我们和牧民语言不通,没办法深度地沟通,呜呜呀呀的吵了半天还是被撵到了咔阿咔塞山脚下。这种强赶鸭子上架的态度叫我们有口难辩进退维谷。后来只好简单的检查一遍装备,王拴柱给手枪子弹上膛,我也找了根称手的棒子,然后朝山坡腹地缓慢的走。走两步驻足回头看一眼,心凉似水望眼欲穿呐。这时候我方才感触古文中的那种‘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意境。
我本想,等到了墓道边上我们浅浅的往里走一截就停下来。要是可以的话,站墓室口等后援队伍赶来也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但眼前还是得委屈一下装装样子,谁叫我们是讲不好蒙古话的警察呢。
我们走进一道石谷,循着沙沟一路走下去。很快便看到了一些刻满蝌蚪文的石壁,大概都是古匈奴人留在此地的警告吧。越往里走我和王拴柱的心里就越发忐忑,两壁的嵚崟山石奇峰异景间透着一股子神秘而又陌生的诡异,走在其中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潜伏在那山石之间窥视着我们的每一步,而下一步我们就会踩进他们的埋伏圈一样。我和王拴柱都身陷其中越走越慢,后来索性找了快僻静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其实这也没有走多远,但是我却感觉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有些精疲力竭。最要命的是一停下来就觉得肚子咕咕咕的闹腾,和打雷似的。王拴柱的神色看着也不大乐观,一坐下来就恍恍惚惚的发愣,揉了揉怀孕一般的大肚皮欷歔喃语:“额说老胡,你饿吗?额咋这么快就饿了呢?”
我现在只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涛声不绝,哪里能觉得饿?对王拴柱摇了摇头说:“你能有点出息吗?半条羊腿放在包里就这么招你惦记呀!得得得,你自个儿吃了吧,把那北面囊儿饼多留几块给我就成了。”
“呵,老胡这可是你说的。”王拴柱利落的翻开背包,取出阿椰木给的半条烤羊腿。但香喷喷的羊肉才下一口,他就吃不下去了。嚼吧了会儿索然无味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又说:“这东西咋还下不去口了呢?太难吃了,和枯草差不多。”
我觉得王拴柱还是不饿,现在就是满汉全席摆在他的面前也是一桌子枯草。但他这肚子也确实有问题,摸一把都是冰凉冰凉的。这人肚子里面有个什么也就肚子自己知道,我和王拴柱都揉了揉各自的肚子无言以对。这时候躺在石头上晒着太阳越发虚竭无力,竟有些昏昏欲睡。但就在我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紧,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勒了一下。紧接着我就听到一连串奔跑的声音,很急促也很慌张。
我被这动静一搅睡意全无,可睁开眼睛竟发现岩石跟前的沙地上多出来一行动物的脚印。这个脚印很特别,看上去像是犬类动物的爪子,但指节又十分的长,足有十几公分。我连忙举目四望,可也没看到什么动物,四周都是雄起的高山和奇石,连棵树都没有。王拴柱也已经抱着肚子睡着了,正鼾声如雷。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