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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在李美娟离开北市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除了吃饭站岗就是站岗吃饭。偶尔会有一些边防部队的人跑过来给我们记录口供,但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历却很少有人相信,渐渐的,也就无人问津了。直到很久以后,一个在化学领域有着非凡成就的气象学者为什么解释了沙漠中的浮云城现象。
这个人并没有去过咔阿咔塞,但一说起那种无法传播声源的气体,他好像有着独特的认识和理解。于是他给我们做了一个实验:
将一个震动并发出噪响的手表,放在一个鱼缸一样的防爆玻璃容器中。然后充斥进去一种半透明的气体,又将一个冒着冷气的小瓶子放进去、盖上塑料薄膜。又在塑料薄膜上堆积厚实的一层沙土。
这个实验主观的反应了沙漠中的种种古怪现象。首先是冒着冷气的小瓶子忽然爆炸(液氮会在常温下急剧膨胀,所以爆炸),紧接着防爆容器中的气体产生了颜色变化。与此同时,我们也听不到手表的噪响了,但把手按在桌子上,却还能感受到手表的震动。也就是说,手表发出的声音,被容器中产生的气体所吸附了。
我们面面相觑,但实验还没有结束。只见做实验的人忽然拉上了窗帘,将室内的光线调整到黄昏般阴暗的程度。然后让我们做好准备,用一根铁椎,利落地刺破土层下的薄膜。而就是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土层上顷刻之间出现了容器中手表的影像,只是转瞬的一现,就淡灭消失了。
见我们瞠目结舌,这时他才耐心的向我们解释道“是静态下的氕和氮。液氮的零点是零下二十七摄氏度,所以你们会在黑水河古城的冰窖口感觉到冰冷。而静态的氕和氮气不仅可以吸附声源,还会在升腾的过程中形成镜面效应,把地下你们看不到的空间状态还原。但非常的短暂,稍纵即逝。”
虽然我们不懂化学,也不懂这种气候现象,但终于知道沙漠中的浮云城是怎么一回事,多少有了些心宽。我想当年的漠北愚民们,一定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经常会浮游在黑水河上空的浮云城,其实是一种自然现象。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只是把另一个地方的景象折射显现在了他们的眼睛里。而这个地方,往往就在他们的脚下。
然而沙漠中古怪离奇的现象实在太多了,很多很多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理解和认识。这时候我们也不想再去深挖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戒于惨痛的教训,警局也不再提及保护咔阿咔塞的决议,就由牧民自己看管和保护吧。后来有一天我在整理物品的时候,忽然一张裹塑的照片滑了出来。我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中一个妩媚的女子也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
我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王拴柱临终前的低吟:“梅梅……”
受人‘托孤’之重,我还是决定带着王拴柱的遗愿去一趟凤翔,找到照片中的梅梅。王拴柱生前虽然总是在我面前调皮捣蛋,但说到底,也是只有他和我最铁了,这时候一想起他死的那么惨,我就心里滴血。如果不去照看一下他的家人、以托哀思,我的半辈子估计都要在谴责中度过了。
说走就走,递交了一些请假的文书,很快便踏上了去往凤翔的旅程。虽然路线并不算近,但没有什么途径的火车,这时汽车便成为了这次远行的首选工具。
我把王拴柱的部分遗物和骨灰藏在旅行箱里,又塞进去他的警服和军帽。一切办妥后,来到了北市长途汽车站。
汽车哼哼隆隆一路疾驶,到达邺阳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在这里我需要换程西安的大巴,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走下大巴,乘客撒尿的撒尿、找班车的找班车,我也只是在便利店泡了碗方便面,就扛着行李箱钻进了西安的大巴。这时候我将行李箱塞进物品架上,刚要转身坐下,就被身后的两张脸吓了一跳。
“咦?这么巧?摸……”王珊龇牙咧嘴地对着我笑。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叫我什么‘摸金校尉’。顿了顿,才圆话道:“莫不是打算去西安打猎?”
坐在王珊身边的,是戴眼镜的丁墨。丁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是意外地盯着我看,此时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算是向我问好请安了。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只是他们俩,那个八撇胡子蒙译却没有在车上。
“哎!打野驴风险系数太高,市场行情又不景气。我也是没办法,家里好几口子等我开饭呢!听说西安特产一种壑,毛皮很值钱,想过去逮它几只……”我胡扯一通,也不觉得二人会真的相信,但眼下众目睽睽,他们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说完我又四下看了看,紧着问道“咦?你们的另一位‘同事’呢?没有和你们一起吗?”
见二人不语,我就放心了。心想那个八撇胡子蒙译实在凶悍,一般人都打不过他,只要他不在,我在这两个贼匪面前也就自若多了。虽然眼下也没办法抓捕他们,但也不至于无从应付。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像王珊这种甲级通缉犯,也能这样大摇大摆的乘坐大巴?她是怎么买到车票的?
愣了许久,丁墨这才扶了一下脸颊的眼镜框,回答道:“只有我和东家俩人。”
“这也对!旅游嘛,就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多个电灯泡得多不方便呀!”
闻言,王珊忽然嗤地笑了起来,继而怫然怒道:“胡说什么呢?我们也不是去旅游。我们……是野生动物保护联谊会的,打算去西安拯救濒临灭绝的白尾壑。”
王珊说着眯眼对我做了个击毙的动作,挑了挑下巴调皮地说:“小子,你胆敢有猎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念头,我要把你送官惩办……”
我在心里乐开了花。暗想:我一个警察还怕你送官惩办?倒是你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说话,多亏了我的一念之仁。否则,鬼知道你现在投胎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李美娟的,也对不起牺牲在咔阿咔塞的战士们。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匪徒才发生的。若是没有王珊,也就没有我们的那一次任务,自然也就没有后来悲惨的结局。
所以这时候再看到王珊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我也着实不想见到这个人,简单寒碜了几句,便兀自坐好,不再搭理。
列车需要十八个小时才能到达西安,这期间可憋坏我了。坐在身后的王珊也是耐不住煎熬,百无聊赖的玩了会儿手机,忽然揪着我的肩膀问:“喂姓胡对吗?”
我一耸肩,拍开她的手,没好气的说:“是呀是呀!免贵姓胡,胡椒酱的胡、胡玉美的胡。咋勒?要不要我把扣扣和微信号留给你?”
王珊哼了一声,往我的肩上一拍,怫然怒道:“切!什么态度嘛。……我是想说,这么无聊,不如我们斗地主怎么样?”说着王珊像是来了兴致,饥不我待地咬唇瞪眼道“杀钱的,三毛钱一张牌,轰炸翻倍,闷张罚十。”
我心想你这个当匪首的,能注重一点自身的地位和形象问题吗?再怎么说你也是个贼匪头头,算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拽着我和你玩三毛钱一张牌的赌局呢?你这该不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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