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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1章:步陷心伤
也不知道为什么佛教的经文都是些生僻的音字符,读出来跟绕口令似的!我们围在一起吟吟啊啊的读了半天,还是越读越咬嘴,这时候梅梅气急败坏的问:“这玩意干嘛非得背出来?抄写在手掌心边走边读不好吗?”
王珊冷哼梅梅一声道:“不愿意背也没人强迫你。.org只不过待会儿我们往前走的时候,你得和我们保持距离,我可不想应付一个着了魔的妖妇”
“妖妇?”梅梅咀嚼了一句,忽然现这是在骂自己,脸色一赯,瞪着王珊吼道:“你说谁妖妇呢?嘴巴有shi吧!”
见状我和丁墨连忙按住梅梅和王珊,预防他们唱不对音又要大打出手。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浮躁、有些失控,好像周围缠绕着一种烧荒草的味道,憋闷感骤然而起。
不仅是梅梅和王珊,就连一直攥着良民证的我也开始显得烦躁与不安,重重的拍在写着咒文的纸张上,叫道:“都少说两句能死啊?背个经文都能吵起来,咱们能有工作效率吗?能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脑壳一疼,随着一声脆响,眼前飘起团团星云。
待我晃了晃脑袋,这才现是王珊批头打了我一巴掌,眼下正指着我的鼻子骂嚣着,俊俏的小脸胀的湃红,空睁着无神的眼睛怨瞪着我。
一时间我的耳朵里好像被人塞进了棉花,嘈杂声充胀着整个脑子,叫人心烦神乱、意念浑浊,更多的不安和戒心夹杂在满腔的怒火里,烧心挠肺地炙灼在心间。
我也不知道王珊瞪着我说了些什么,但我却好像能从预知层面断定是污秽我的语言。这时候场景里一片混乱,梅梅、丁墨也都七嘴八舌的又喊又叫,燥乱感似乎就要胀爆我的脑壳了。这种感觉很叫人厌恶和排斥,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催促着我快去解决这一切,哪怕是武力的方法……。
然而不仅仅只有我是这种感受,我看到梅梅、王珊、甚至丁墨,都好像失心疯一般变得狂躁凶狠,胀红了脖子吵嚣了半天,开始推推搡搡。我最先被王珊推倒在地上,虽然潜意识里知道这很不对劲,但满腔的怒火就像被燃的汽油,根本无法掌控。心中的狂躁如同巨大的魔手,操纵着我的所有意识,一心只想着用一种痛快的方法去解决这一切,要撕破一切裹缚在眼前的污浊。
我是越的恼火与愤怒,见身后的他们还在吵吵闹闹推推搡搡,就随手搬起一口破损的陶罐要去砸死他们。而这口陶罐的口沿豁了一块,我的手掌攥在上面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这道伤口可算是救了我们的!就在我举着陶罐要去砸他们的时候,鲜红的血液滴在眼前,一晃神,我竟然在紫色的光晕中看到一张大花脸掩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偷窥视着我们。
我的心念一摇,很快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地方竟然正有一颗吟头翁觊觎地对着我们。难怪我们会无端端的吵起来,这都是那杀头和尚在作祟。
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这只不过是内心深处须臾间的神醒,很快压覆而来的心魔更大程度上的催促着我杀死自己的伙伴。我的身体里好像住上了恶魔,恶魔接管了我的一切、支配着我的行为。我无力与它争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的被魔化……。
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眼睛的余光里忽然现了那张写着经文的白纸,咒语般的声音开始在脑海中徘徊。我试着让自己默念,一声两声、一个音符一个字,就像拼凑的链条一样,逐步的在眼前扣结到了一起。与此同时,那个压迫着几乎让人窒息的憋闷感也渐渐的释解,就像一缕清风吹在了迷雾里,带起了阵阵旖旎。
我开始相信这静心咒是奏而有效的,只要一直念下去,魔念自然不攻自破。
也不知道后来是不是自己念出了声响,王珊、梅梅还有丁墨正纠打着,忽然都迟缓了动作,后来顿了顿,左右环顾间开始跟着我吟诵经文。直到丁墨示意我举枪打碎那颗一直觊觎我们的吟头翁,一切才恢复平静。这也许就是佛与魔、正与邪之间的较量。
“喇.咩.噶.啲.卟.叭.啼.唏.呮.喃.喇……”我们越读越大声,很快那些缠绕在我们身边的愤怒与浮躁开始荡然无存,主观上的意识力重新回到了之前。这时候丁墨让我们拿好各自的东西,一边吟诵经文一边闭眼往前走,切记!无论如何也都不要睁开眼睛,因为越往前这种放在坛子里的吟头翁可能越多,只有闭紧眼睛趟过这片‘雷区’,才能放下这样的高度警惕。因为这杀头和尚的魔性实在太厉害了,杀人于无形,根本防不胜防。
跟着大家一起吟诵,这才现经文也没那么难背,说不上滥竽充数的那种随声吟哼,但也确实不用怎么去刻意的记住它,跟着丁墨后面唱就可以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当时又何必头挤着头读半天呢,结果梅梅和王珊只是绊了两句嘴,就让躲藏在暗处的吟头翁有机可乘,差害死我们。
然而越往陶罐深处走,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就越是出现。因为是闭着眼睛,大家走的都很缓慢,加上道路前方横七竖八的腐臭尸体,踩到了脚下似乎能够想象那种生满蛆虫黄水四溅的场景,好像溅染了满腿的蛆虫正蠕爬在自己的大腿上、裤筒里……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叫人难以对付的,还是那些放在坛子里的吟头翁。
虽然闭着眼睛,但随着周围骤然压覆而来的窒闷感,就足以可以断定脚下的坛坛罐罐里少不了那粉面赤眉的杀头和尚。甚至,我们紧紧念读的经文都不是那么奏效了,魔念就如同挤压在身边的潮水一般,一波一波、一阵一阵,欲图将我们吞囵。而我们除了更大声的吟诵经文和焦急地往前趟步前行,也没有更好的预防办法。虽然砸碎吟头翁是很奏效的,但这里的吟头翁实在太多了,只要一睁开眼,魔性就会侵蚀你,容不得你有半侥幸。
我是急的满头大汗,第一次对抗这种无形却阴险毒辣的东西,纵使你力大无穷、绝技在身,也丝毫占据不了优势。只有操守内心那一片宁静,才是对抗和获胜的方法。
也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长时间、这样一步一挨的趟了多远,直到身边的压迫感渐渐平息,四周如同贯彻着劲风一般清爽起来的时候,我才听到大家都开始停缓吟诵经文的声音,一场战争也就这样偃旗息鼓、纷扰平煜了吧。
等我们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已经走出吟头翁的区域很远,眼前还是不见尽头的山洞。不同的是,这里堆积了很多如同烟囱一样的石柱。
我环顾一圈,就现这些石囱个个都有一抱粗、一人多高,以碗口大的粗石头垒砌而成,看上去就如同昆明的石林,很是壮观。
丁墨因为领队走在前面,最先撞上了石碓,眼镜被撞坏了。我还喘着粗气儿,就见梅梅一屁股端在地上,一边抹汗一边捏着小腿,对着我说:“这罪遭的,真特娘的憋得慌!是谁这么缺德没**的家伙,明了这鬼东西呀?……大胡兄弟,你说是不是?”
我应付的了头,就去问丁墨要不要紧,眼镜片还能使吗?依他这度数,没了眼镜还不就等于暴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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