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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渝踵武三十七年。
这是先皇刘跃在世时所用年号,新皇登基仓促,甚至连一个像样点的仪典都没来及举办,天下就换了主人。
皇室如此,民间更不用多说。
百姓只知道那个让他们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的踵武皇帝死了,比他还差劲的小皇帝登上了皇位。
除此之外,新皇年号,新国策,等等历代皇帝登基时,便昭告天下的一应事务都没有半点音讯。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人们依然生活在过去。
刘跃死了一年之久,但他的年号却仍在沿用。
这一年,也许是百姓愿力感动了上天,昏庸的皇帝死后,耗费民力的大型工程停了,青年男人也纷纷回家种地。
虽然贪官没有减少分毫,赋税依旧很高,但好在老天有眼,风调雨顺,庄稼都获得了不错的收成,日子虽然紧,但不至于饿死人。
蠢蠢欲动的梁国,北秦,南楚,竟也没有再大兴兵戈,妇人们不用再担心半夜官府来抓丁,孩子们晚间也睡得更香了。
浮萍一般的大渝迎来了久违短暂的平和。
国中相安无事,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如果非要说什么大事的话,金陵才女宁死不屈,打伤皇帝算得上是一件
人间四月,柳絮纷飞。
金陵的春天来的要比其他地方慢一些,最近几天,淫雨霏霏,直到昨日才停,俗话说的好,大雨之后艳阳天。
这一日,天早早就放亮,牧童吹着口哨走向田野,各家各户都打开房门,金陵的一条条街道再次喧哗起来。
“早啊,钱大婶。”
“早,王老板”
裁缝店的老板一边催促小二去搬昨日新进的绸缎,布匹,一边走到卖包子的摊位跟前。
“还是一样,四个包子,一碗豆汁。”微胖的王老板拿起一块破布擦了擦有些潮湿的板凳,缓缓坐下。
“王老板又发福了哟”卖包子的大婶取出刚出锅的包子,端给王老板。
王老板哈哈一笑,吐了口烟“老天爷保佑,今年事事平安,生意也好了不少,不用再东奔西跑,这人啊,一闲就长肉。”
钱大婶满脸笑意,又给他舀了一碗豆汁“闲还不好啊,我恨不得每天都这样呢,我家那小子昨日拜了师傅,也进学了,我啊,现在就盼着,官府少折腾几次,这样平平安安的。”
“嘿,谁说不是呢,但我们哪能管官家的事,你们听说了没有,林尚书家的大小姐,今天就要被杀头了呢。”
从街对面又走来一个店家小二打扮的人,坐在一边的木凳上。
“钱婶,来两包子。”
“哎,好嘞。”
王老板抹了抹嘴说道:“这事谁不知道,金陵城里早就传开了,打伤皇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林家小姐怎地这般糊涂?”
店家小二努了努嘴“林小姐是才女,嫁给昏皇帝自然是不肯了,哎只可惜,她才芳华十七,年纪轻轻就要去黄泉了。”
“你这臭小子,敢乱议贵人,不怕吃官司啊。”王老板笑骂道。
店家小二看了看左右笑道:“我也就在您二位面前说说”
钱大婶没了客人便坐在一边叹道:“林大人可是好官呐,这下恐怕也是待不下去了。”
“是啊”
气氛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私下里发一发牢骚还行,其他的事,他们想管也管不了。
几人吃罢早餐就各自回店里忙活了
尚书府。
林夫人早早就起来了,她面容憔悴,双眼发红,时不时垂下泪来,她昨晚一宿没睡,一想起她那可怜的女儿,心就不自觉地疼起来。
她穿上素衣,吩咐下人将她做好的梨花酥装好。
一会儿,她就要去天牢,去见林嫣最后一面。
林清徐,无涯,魏灵韫也都穿戴完毕,无涯道:“徐兄,去劝劝弟妹吧,儿是娘的心头肉,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心里怎能不痛啊。”
“我心上又何曾好受半分?太后命我做监斩官,名义上叫我行大义灭亲之事,但实际上是让我亲手杀了嫣儿啊。”
魏灵韫沉默不语。
林清徐长叹一声“罢了,自古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是我一人,即便是杀剐烹煎,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拖累了她们娘俩。”
“既为大渝之臣,便要尽忠到最后一刻,无涯兄,走吧。”
钟声响起。
王忠走进来轻声说道:“陛下,该起了。”
刘邦昨晚失眠了,翻来覆去,过了大半夜才睡着,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许多梦境重叠,都不是什么好梦。
他睁开眼,恍恍惚惚的问道“几点了?”
“啊?”
“忘了,我现在是古人。”刘邦揉了揉脑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王忠道:“已是卯时。”
“哦,给朕更衣。”
穿戴洗漱完毕,刘邦站在铜镜面前,镜子中,一张陌生的脸让他有一瞬间的失措,脸很白,五官端正,虽然不丑,但也说不上帅气。
如果不是这身龙袍,扔到民间,换上百姓衣物,估计也没人会认出他来。饶是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当刘邦真正面对这张面孔时,他还是生起了些许异样。
“以后,就要以这张脸生活下去了吗?嘿,就像面具一样。”
刘邦不是小孩,他有成人的灵魂,这些情绪只是一念之间,转瞬他目光恢复清明问王忠道:“现在去哪?”
王忠道:“以往,陛下起床后,需先去承乾宫向太后请安,再去太极殿读书,阅读奏章,处理政务。但陛下年龄尚小,只需向太后请安后,就可回养心殿歇息,奏章会送往承乾宫,由太后代为处理。”
“我他娘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刘邦很是不爽,神情古怪地看着他轻声问道:“你真的以为朕还小吗?”听到刘邦有些冰冷的声音,王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请罪。
“朕又没有怪你,起来。”刘邦很看不起他动不动就下跪的作风。
听王忠说过小皇帝的事情,用一个词总结——恋母。但凡是母后说的话,都是对的,但凡母后的教诲,都必须遵守,“恋母到这种程度,有点畸形了啊。”
刘邦无语,但对以后该怎么做也有了一个大概方向,那就是尽量顺从太后的话。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当面说出来,一切都需要在暗中进行。
“这是间谍才能拥有的素质啊”他心中叫苦,明白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
“既然如此,那走吧,去向太后请安。”
马车早就停在养心殿外,不知用什么名贵木材打造,宽约五米,长约七米,其上布满各种金饰,大气异常,华丽尊贵。
九匹清一色的白马拉车,左右各站着十名黑甲千衣使,持枪肃立。
“霸气侧漏”刘邦眼睛放光,不愧是皇帝的待遇,这马车,放在前世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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