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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扫了一眼众臣,见无人站出来朱唇微抿“林卿,你如今也是国戚,说话更应该注意一点才是,退下吧。”说罢,她看着宣旨的太监,示意让他继续。
林清徐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那太监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霍政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继续装死人,其他官员,或惋惜,或嘲讽,或漠视,刘邦偷看了太后一眼,只见她的脸越来越阴沉,柳眉逐渐拧在一起。
“这是在敲打他们吗?还是”他又看了坐在最后面的几国使节那幸灾乐祸的模样暗叹“势不如人啊只是,自家内斗怎么能让外人看见呢?老丈人啊,你这么叼,是怎么做到户部尚书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然一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不可能这么傻,事实上能在一群老狐狸的嘴下夺食的人再怎么愤怒,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控制不住情绪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清徐这么干有别的目的。
刘邦心如闪电,很快就明白了林清徐在干什么,无他,演戏尔,他松了松脸部肌肉,酝酿了一下情绪大喝道:“林清徐,你放肆。”
这一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位少年天子从来没什么存在感,连话都没说多少句,更别提发火了。
天子发怒,这似乎已经是很多年以前才有的事了吧,眯着眼的霍政听到这一怒喝,猛然睁开了眼睛,精光迸发,仿佛看到了一件绝世珍宝,但几乎是在同时那抹精光就消失在虚无当中,整个人又变成了一潭死水。
不顾他人惊诧的神色,刘邦背着手,挺着胸走到林清徐跟前怒道:“你的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你教女无方,朕听周崇老先生的话原谅了你,你还要怎样?现在还敢顶撞母后,真是岂有此理,你听好了,从今以后,太后的决定就是朕的决定,不需要你来质疑。”
发完飚,刘邦觉得还有些不够,他几步走到霍政的桌子跟前,拿起一个酒壶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回荡,还有些不过瘾,他又把霍政还没喝完的茶杯扔在林清徐的身上,又跑过去踹了几脚。
静,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微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唯唯诺诺的儿子,这一幕她也没有想到。
发飙果然是最好的宣泄方式,这些天淤积在胸中的闷气一股脑全发在了倒霉的林清徐身上,他此刻觉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他喘着气走到太后面前怯声道:“母后,孩儿已经帮你出气了。”
太后眼眶一红,摸了摸刘邦的头,她冷哼一声看着林清徐“林大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林清徐鼻青脸肿,头发散乱,看起来好不凄惨,刘邦缩了缩脖子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千万不要怪我。”
“臣,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说罢,一跪不起,太后冷眼看着他,显然她并不想放过林清徐“大理寺丞,你说,他该当何罪啊?”
面无表情的顾让走出来道:“回禀娘娘,扰乱朝会,按律当罢职反省。”太后沉着脸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来人,送林大人回府反省,拙令,林清徐免去户部尚书之职,补缺人选后议。”
林清徐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尘土淡淡道:“效忠陛下,以死直谏,这本是微臣的职责,落此下场也无怨无悔,无需他人帮忙,老夫自己会走。”说罢撒开侍卫的手走出大殿。
看着他那萧索的背影,颇有一番英雄迟暮的感觉,刘邦嘴角不由有些抽搐,这些老家伙,都是奥斯卡影帝啊。
太后冷哼一声,带着刘邦重新落座。
宣旨太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念道:“宰相霍政,大理寺丞顾让,刑部侍郎蔡商,礼部尚书窦志德品行高馨,政绩斐然,各赏:黄金一千两,绸缎五百匹,女仆五十七人,上品南珠一颗。
赵王刘安,齐王刘荣治理地方,教化百姓,镇守南疆,有大功于国,孤心甚悦,各赐黄金五千两,绸缎两千匹,战马五百匹,御剑一柄,王珠一颗,余者皆赐金千两,缎百匹,钦此。”
受赏的人纷纷下跪拜谢,刘邦脑海里还回响着黄金五千两绸缎五百匹这些令人心疼的数字“光这一会,就赏出去这么多金子,原来老子这么有钱?为毛我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刘邦的想法,每一个人都乐呵呵的,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奖赏,看着那些人一脸‘理该如此’的模样,刘邦恨不得找人在半路上敲闷棍,将他们手里的钱都抢回来。
大渝不是积贫积弱,困苦不堪吗?
看来并非如此,至少这些贵族和士大夫们一个个都富的很,位居高官,不考虑怎样造福百姓,只顾自己捞钱,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还都是些墙头草,趋炎附势,丝毫没有士大夫的风骨,没一个好东西。
刘邦越想越恨“等老子掌权,再好好收拾你们这些混蛋。”他暗暗打定了主意。
祭朝结束了,太后说,他应该去坤宁宫和皇后共度**,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在一片恭维声中,车驾驶出了燕回宫。
无论在哪里,洞房花烛夜都是件喜事,但刘邦现在一点都不想去什么坤宁宫,去见皇后,他只想回养心殿,一个人静一静。
他很疲惫,想睡,却睡不着。
好像起风了,火把上的火焰来回晃动,马车也在晃动,车上的帘子也在晃动,人头似乎也在晃动,刘邦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视线中的所有事物,看着看着,就感到有些头晕。
心中烦躁,刘邦喊了一声“停车。”
王忠问:“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他嘴角残留的饭渣,刘邦挥挥手“没事,走吧。”不明所以的王忠将嘴里剩下的糕点咽下肚子示意侍卫继续前进。
不安,急躁,还有恐惧刘邦时而感觉有一团火焰在灼烧他,时而又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上气来。
整个人几乎要陷入癫狂的境界,他死死地抓着屁股下的绒毯,不断有汗水从毛孔中渗出。
这种情况很不妙。
他让王忠牵来一匹比较温顺的马,骑马上去,清冷的夜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他顿时打了一个喷嚏,卫青问道:“陛下,还是回车里吧,晚上天寒,莫要冻坏身体。”
刘邦摆摆手,策马走在车队的最前方,卫青也跟了上来,沉默了一会儿,刘邦开口道:“卫卿,我今天感觉很不舒服,一会儿像是被人扔到锅里煮,一会儿又像是被人从悬崖边上推下去,你说,这是为什么?”
卫青思索片刻,向后挥挥手,示意让他们放慢速度,等和车队保持到一定距离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乱臣贼子作祟尔。”
刘邦看着他“又是这句话?那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乱臣贼子都是那些人?”
卫青脸色平静,轻轻吐出几个字“凡是和陛下作对的,都是乱臣贼子。”刘邦一愣,随后笑了,这个答案虽然不是他想要的,但回答的也算机智。
“你是个聪明人,时刻都不忘本分很好。”刘邦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原以为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唇枪舌剑的争斗,至少不会很平静,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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