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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当rì李靖将哪吒捉回,押入府中,随后令左右退去,父子二人相对无语。半晌之后,李靖长叹一声,斥责道:“一直以来有你母亲宠着,为父也不好对你严加管教,而伤了夫妻之情,父子之谊;不意父之过,果然是养而不教,今rì你这孽子竟终于闯下这等弥天大祸,得罪东海龙族尚自不肯罢休,复又将师门长辈引来,难道想掀起三界之争,毁天灭地不成吗?”
李靖之言并无苛责,哪吒心神早因前事便为之所摄,本有心狡辩一二,却也说不出口,半晌才据本心而答道:“父亲神勇盖世,即说孩儿错了,那就定是孩儿错了;然而,父亲说孩儿yù挑动三界之争,进而毁天灭地,孩儿委实未有此想。料想不过几条老泥鳅,复能有何本事;我阐教顺应天道,为天地正统,父亲此言,未免----”
“你可是想说为父是在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了么?”李靖不意以哪吒秉xìng,居然会附首认错,诧异之余,愈加痛惜,说道:“我还以为此事多是为父的养而不教之过,不意竟也有你那好师傅的疏懒,果然是师之惰而教而不严!小小年幼便拜入圣人门下固然是常人难有之福缘,可你竟如此的幼稚无知!
你只知师门神通,却不知天地之大,又有多少大神通者!天下的大能为者又何其之众?东海龙族即能称雄水域,岂无所持?据为父所知,龙族掌舵之人,与你师门那教众圣人,相差亦不过一步之遥。远得不说,单说那四海龙王,任何一个的修为也与为父不相仲伯,然则东海龙族更是秘宝无数,莫说是你,就算是为父、你师傅若是单独前往也势必灰头土脸。”
哪吒初闻隐秘。直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无语。却听李靖犹嫌不够似的又道:“再说与你那兄弟玄圆为难的之人,便是为父见了亦须称一声师叔。其师便是那鼎鼎大名的人皇帝师天工至人道德无量显圣真君,与为父师祖万寿山五庄观镇圆圣人有八拜之交,素来亲如兄弟。吾族圣皇之一轩辕氏,你亦该有所耳闻;实话告予你知。轩辕黄帝的舅祖,就是莫言师叔,他更是人族有熊氏第一代的族长。以莫言师叔的身份,仅是斥责你几句,你竟敢有不满之处?何况万事难过一个理字,你无故打死巡海夜叉,更引人几打杀了东海太子,我也是为人父者,何尝不明白龙王心意!”
李靖将种种背景、各方关系仔细道来、一一说明。早把哪吒惊骇至麻木,哪吒此刻才真正了然到自己委实闯下了弥天大祸,不觉冷汗直流。湿透衣裳。岂料李靖话锋一转,叹道:“东海之事,为父凭借师门关系,豁了这张面皮,倒是可以替你摆平,以三家之间的交情,料想东海龙族会卖为父些情面,不再追究。”
如果说之前地哪吒,仅仅是由于授业恩师太乙真人的完美形象轰然破碎。在哪吒幼小的心灵当中,急需另寻一个崇拜、仰视的对像来代替,而父亲李靖却在那一刻分外威风,乃是一种天xìng不由自主的必然选择。那么现在听了李靖的这一番话,虽然以哪吒地见识阅历,自然不可能真正完全理解种种关系里隐含的厉害关系,但却不妨碍哪吒得出简单的结论,纯粹的认为自己的父亲李靖即使别无所长,单凭这些关系网。亦是一个极其“牛B”的人物。这样想虽然与事实颇有出入,却是相差不远,单以李靖的修为而论,便远远非现在哪吒的可以臆测的!
但哪吒终是暗松了一口气,寻思:“说地那么严重,把人家小心肝吓的扑通扑通乱跳,闹了半天却可以摆平。虽说父亲定然还是不会轻饶于我,或会惩戒我一番,但是有母亲在。少不得从中阻挠。最终不过是责罚一番,禁足几rì;没什么大不了的。”思直此处不觉又漫不经心起来!
然而。李靖却长叹一声,说道:“仙道之事有可说,但你却又于rì前妄自打杀凡人,如今人家苦主已经告门来,民意汹涌,你道为父能坐视不理吗?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依大商律令,你当场行凶,理当问斩。为父不得不……你还有何话说?”
哪吒呆立当场,半晌方自抗声辩道:“孩儿拜入圣人门墙,已入仙道,凡间律法岂能约束于我?”李靖颇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凡间律法约束不得你,为父却约束得你;且随为父来,你自问本心,却看该不该将你问斩。”
随后父子二人各是妙法,出了府诋,借土遁,径直去那被打杀地匠人居处附近。隐身观看匠人家内亲悲情的惨况,李靖说道:“你只知凡间律法约束不得你,更言你有一千七百杀孽,打杀一个凡人也就打杀了,便道那匠人言语真个冲撞了你,便当一个死罪吗?你可知此处有老少数余口,尚待抚养?你害一命,却是害多命,于心何忍?!”
哪吒虽然是骄纵惯了。但到底尚是赤子心xìng。并非不知善恶之人。当即默然不语。无以言对。李靖轻抚哪吒发髻。似有欣慰之感。似有悲痛之意。哽声言道:“你即已省悟。却也未叫为父失望。且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待yīn魂入了地府。为父自会托人抚照于你。百年之后当重塑其身。重修大道。你我父子复有团聚之rì。”
父子二人回到府中。哪吒自去拜见母亲殷氏。当即痛哭流涕。悲声说道:“孩儿无理打杀多人xìng命。实在罪不容恕。特来向母亲辞行。还望母亲保重身体。莫要再让父亲为难。”殷氏尚不明其故。大惊失sè。忙问其情。哪吒毫不隐瞒。复把事情经过。己身罪孽述了一遍。殷氏夫人或者不解神仙之事。只听哪吒yù为一个匠人偿命。虽知抵偿对命乃在情理。但是护子心切。如何能肯?乃道:“我儿自管宽心。自有为娘给你做主。量他李靖亦不能不听。”
殷氏夫人见了李靖。眼中含泪。面激愤。说道:“李靖。我今天才视得你!你只知朝庭威严。为民做主。如何不知爱护自己地亲子?定要闹得父子相残。才肯干休!?”李靖与殷氏夫人结发多年。熟知殷氏xìng情。素来温文。从不干涉自己处事。眼见殷氏今rì无理取闹。本就感伤父子才知心却要即可分离。不觉心中更添烦闷。乃骂道:“你生地好儿子。平rì自己尽命护着他。又阻我去管教他。可当真是为了他好?如今祸祟已生。东海有众多超凡仙家因其斗法。尚不知会陨落几人。城内另有老少因其失家。无人供养。难以度rì。料来时rì不多。如何竟还有脸面反来说我?”
殷氏夫人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只因爱子情切。才一时失语。此刻地哪吒却颇显懂事。连忙来劝。一面说。孩儿死后。父亲自会用神通法术。至地府肯请鬼判关照。将来还有相见之时。母亲不必伤心;一面说。母亲rì常宠爱。孩儿深感其心。不敢或忘。今rì之事皆是孩儿自招。实在与母亲爱子之心无干。更无怨言。父亲大人亦不必因此责怪母亲。仍该相亲相爱。持家和欢。
李靖闻见哪吒忽然异常懂事。不觉悲从中来。自责不已。言道:“子不教。父之过。终是为父有亏于你。若你我父子早早知心。何至有今rì之伤。”一家人哭罢多时。殷氏夫人眼瞅着李靖执拗非常。知其决心已定。寻思不若暂用缓兵之计。稳住李靖。他rì再作计较不迟。料想李靖真情流露。还有悔改之意。遂哭道:“常人犯法。尚须过堂候审。即使铁证如山。罪不容恕。下判之时亦须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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