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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荐,求收藏)待安若溪离开寝殿后,鲜于罗才向杨广禀报道:“府门外来了位‘江南岸’酒楼的小伙计,拎着个大食盒,说是奉了他家东主之命,来咱们府中给公主送些自家精制的糕吃食,却被唐国公手下的千牛卫拦在门外,连吃食也不准收下,小的恰巧路过,遇到此事,惦记着王爷您吃不惯府中的饭食,特来回禀王爷一声,您看,要不要把这些吃食留下?”
杨广此时还沉浸在因安若溪倡言夺宗,并已付诸行动引起的激动和不安的情绪当中,哪里顾及得到口腹之欲,听到鲜于罗慌里慌张地跑来,向自己禀报的原来是这么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心里不免对他生出一丝嫌恶来,没好气地打他道:“表兄职责所在,小心为上,处置地并无不妥之处,你等再遇到类似这样的事,无须大惊小怪,听到没有?”
鲜于罗听出杨广辞气不善,明白自己这回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吓得一吐舌头,连忙诺诺称是,躬身就要退下。.org
“鲜于罗,你再好好想想,昨晚是你第一个现了有人藏匿在安若溪宿房房顶,你可看清了那人的身量、长相?”杨广抬手留住鲜于罗,再次向他问道。
他早些时候在“江南岸”酒楼上听虞孝仁说起他家中昨晚丢失家书之事,对自己府中闯进来的那位不之客的来意已有了一份推断,方才又听安若溪当面向他建言夺宗,并且早就在处心积虑地替他钻营,矫饰,意有所图,不禁更加怀疑起昨晚那人潜入府中,是冲着安若溪而来。
鲜于罗听杨广问得郑重,分明对此事极为关切,便凝神蹙目,竭力想从昨晚他对那位不之客的一瞥之中找寻出那人与众不同的特征来。
然而,他苦思良久,也只得皱着眉对杨广回禀道:“王爷,昨天现安姑娘房上有人时,正是日暮,尚未定更时分,光线最是昏暗。当时,小的先是听到安姑娘房上的屋瓦出轻微声响,误以为是只觅食的野猫,遂没太在意,又因小的一个人在门外值守无聊,便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想逗那房顶上的猫玩儿。可没想到,小的走出廊下,抬头朝房顶一望,却看到了房脊上一道人影闪过,于是,小的便大喊了一声,提醒王爷小心。随后就听到隔壁院子里焦二叔也在高叫捉贼......王爷,小的只在无意间看到了那人在房脊上一闪而过的一道侧影,瘦小苗条,不像是个成年男子,再多的实在是没有看清......”
“你说焦二在隔壁院子里也看到了那贼,这隔壁院子不就是长姐所住的第四进院子吗?事之后,你就没有向焦二打听打听,他看到的那贼长得什么模样?”
“禀王爷,焦二叔确是在公主所住的第四进院落里现有贼,不过,据事后焦二叔,那贼端的身轻如燕,来去如风,就在他大喊捉贼的一瞬间,那贼就穿房越脊,跑得无影无踪了,他也和小的一样,只见了那人的一个背影,确不像是位成年男子的身形。另外,王爷,还有件如今回想起来,颇为奇怪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鲜于罗心知杨广极为关心昨晚府中闯入不之客这件事,极力讨好,想为杨广提供更多的线索。
“你说就是。”杨广从鲜于罗的叙说中依然得不到有用的线索,失望之余,催促他道。
“昨晚小的扶王爷回寝殿安歇,随后奉了王爷您的令去请安姑娘挪到寝殿旁的厢房来住,路过公主所住的第四进院子时,迎面碰上了公主身边的珠儿,当时她还说奉了公主之命,来向我打听,方才府中生了什么事来着。王爷您想啊,焦二叔明明是在公主所住的那进院子里现了那贼的踪影,并且还大喊了一声,为何在房内的公主没有听到,要在事后差珠儿向我打听呢?”
“嗯,你说得有儿道理。”杨广赞许地望了鲜于罗一眼,说道,“我好像记得,咱们去探望安若溪,路过第四进院子时,你曾向我说过,介国公生母朱满月来府中探望长姐,当时两人正在房中说话,是不是?”
“是的。王爷的记性可真好。据小的所知,那朱满月在北周宣帝当政时,位列后宫第二位,被封为天大皇后,如今在万善尼寺出家为尼。”鲜于罗不失时机地恭维杨广道。
“焦二明明是在长姐所住的院中出捉贼的大叫,而在房中的长姐却没听到......”杨广喃喃自语着,陷入了沉思,“除非,除非当时长姐和朱满月在房中谈论的是极为紧要之事,两个人都全神贯注于其中,以至于忽略了院内传来的叫声。”
“王爷,您真是圣明,着实有这种可能啊。当时,焦二叔只在公主所住的院中喊了一嗓子,就赶到第五进院子与我会合了,公主如不在意,确有可能没听到他的喊声。”
“你,你说什么?”鲜于罗随口的奉迎之辞却引了杨广另一个重大关注,“你说焦二当时是在第四进院子现有人潜入府中,却追贼追到了咱们所在的第五进院子?那么,我问你,你在安若溪房顶上现的那人又逃向了哪个方向,难道他是先被你现,逃向了前面的院落,又迎面被打更的焦二撞到,掉头又跑了回来?”
“不,决不会。”鲜于罗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自始至终,我只看到过那人一眼。呀,王爷,不会是昨晚咱们府中来了两个贼吧?”
“同时来了两个贼!”杨广被这个意外而惊人的现给震撼到了,失声叫道。
两个贼,一个藏在安若溪宿房的房顶之上,另一个则是在长姐杨丽华所住院中被焦二现,那么,据此,不难推测出,鲜于罗现的那人很可能是冲着安若溪来的,而另一个则是奔着长姐杨丽华而来。
杨广回忆起长姐两天间判若两人,从默认隋朝公主身份到断然拒绝领受公主册命的陡然转变,更加坚信,自己的这番推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