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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七于数月前的清晨在大兴善寺院外撞见的那位神秘的白衣人竟然是宫六率中的将佐!
杨广得到鲜于罗的禀报后深感此事非同可,苦于裴蕴被高颖强留在尚书省重查猫鬼一案不在自己身边,只得将李靖、郭衍两名近卫召集至王府正殿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靖人虽聪明,毕竟较之郭衍年轻几岁,且回到长安不久,对杨勇和杨广这一对亲兄弟间颇为微妙的关系不甚了了,当即向杨广提出,要公开找太子索要元朗此人,带回王府鞠问。
“眼下并没有证据表明那白衣人指使顾生谋逆,且据鲜于罗报称,元朗与白衣人画像有八分相似,也不能认定白衣人就是元朗,李靖,你这么着就去找太子要人,不嫌太轻率了些吗?”杨广因李靖请来杨玄感,描画出白衣人的肖像,才如此迅速地锁定了元朗这一目标,在心中更平添了对他的几分喜爱,笑着诘问他道。
李靖经杨广提醒,红着脸抱拳致歉道:“末将虑事不周,险些误了正事。”
“李靖,你年纪尚轻,日后在朝中为官,须当谨记,不要只顾着埋头办好每一份差使,还要多想想,尽力办好差使的同时,莫给自己招惹来麻烦。”杨广委婉地指点着李靖,话锋一转,向郭衍吩咐道,“你即刻带人去查清元朗此人的日常起居行止,看看能否将他秘密捉来审问,一经查实他与顾生谋逆一案确有关联后,再由王亲自去找太子禀明实情,免得引起太子的误会。”
李靖却因自己才的草率建言自觉有愧,跨步向前主动请缨道:“王爷的教诲末将已牢记在心,但这份差使还是由末将去办吧。”
杨广看了看郭衍,有意绷起脸,道:“捉拿元朗的差使若换做你去办,须得限定时日可,你吧,几日之内能将元朗捉回,又不惊动宫的人?”
李靖想明日即可捉元朗来见杨广,话到嘴边,想起杨广提的条件:既要捉到元朗,又不能惊动宫的人,于是便改口道:“五日之内,末将若不能办妥这份差使,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李靖在杨广面前夸下海口,要在五天内捉到宫六率将佐元朗回晋王府,哪知还未等他带人埋伏于元朗在长安的住处,摸清元郎的起居行止,寻找到动捉拿他的时,太子杨勇已授意夏侯福找了个借口把元朗从宫扫地出门了。
这么一来,李靖捉拿元朗更少了一份顾忌,当即决定就在元朗被赶出宫的次日凌晨于元朗家中动,捉拿他回晋王府交由杨广审问。
这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初春的早上,趁着天色未明,李靖带领着四名晋王府护卫悄悄地翻墙进入了元朗家中,因有自信单打独斗就能拿下元朗,李靖遂命随行的四名护卫守住元朗逃跑的退路,独自一人摸向了此前已于暗中侦伺过的元朗的宿房。
李靖顺利地用剑尖拔开了元朗宿房的门栓,垫步拧腰跃入了房中,挥剑直扑向宿房中床榻中所在的位置,待到来到床前站定,却听不到近在咫尺的床上有任何响动,隐隐预感到事情有哪里不对,正欲掀开围床帘一把从床上揪起元朗,突觉脚下一沉,暗道声:“不好,有埋伏。”平地跃起三尺多高,纵身扑向了床上。
待李靖的身体落到床上,才发觉身下只有柔软的一床棉被,被中空无一人,正要翻身而起之时,就觉得脖颈间一凉,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借着窗外透进层来的一丝亮光依稀可见,床前持剑而立的正是身穿睡袍的元朗人,只听元朗用充满怨怒的语气责问他道:“我与太子向无仇怨,为何要赶尽杀绝,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李靖闻听此言,在心中“哦”了一声,恍然明白了:元朗是误将自己认做是奉太子杨勇之命前来杀他灭口的宫护卫了。这么一想,心中继而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元朗为何会将自己认做是太子派来杀他的人呢,莫非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我不是来杀你的,主上要我请你回去,还有些话要当面问你。”李靖假戏真做,半真半假地向元朗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不必再多什么了,我现在就放你回去禀明太子,元朗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会牵累到太子的……”元朗似乎相信了李靖,着撤回了架在李靖脖颈间的长剑。
就在元朗撤回长剑的一刹那,李靖倏地纵身跃起,顺扯过床上的棉被,兜头蒙在了元朗的身上,随即飞起一脚,将元朗连人带被踹翻在地,紧接着扑上去就要将他制服。
元朗虽然一时大意被李靖偷袭得,长剑也脱了,却于仰翻倒地之际后背倚地,摆出了个“野兔搏苍鹰”的招式,两腿绻起,脚尖绷得紧紧的,只冲着李靖的前胸。
李靖两脚已然离地,骤然发觉元朗躺在地上,使出了“野兔搏苍鹰”这一招,唬得他急切之间忙施展“凌波三纵”的轻功,平空向前飞出一丈来远,落到了元朗身后,不给对以喘息之,随即撤步转身,骑在元朗身上,伸出双,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致命处。
元朗被李靖掐得眼前直冒金星,哪儿还有还之力,只得束就擒,在李靖带领四名晋王府护卫押解之下于天光大亮前回到了晋王府来见杨广。
杨广被人从床上叫醒,得知李靖如此迅速地便捉拿到了元朗,当即命人拿来杨玄感绘就的白衣人的那幅画像,赶来与元朗比对,笑着对李靖道:“你还别,画得还真像。”
“禀王爷,末将今晨在进入元朗家中捉拿他时,曾被他误以为是太子派来杀他的宫护卫,不知其中是否另有隐情,特提请王爷留意。”李靖脸上却未露一丝笑容,抱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