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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师傅的!”古扎垂着头向门外走去。
看着古扎走出院门,陈曦也懒得再打扫屋子,先是从里屋找到一条完好的被褥给蒋柏丽盖上,接着开始收拾衣服等,满满装了几大包。
前几天还想着要在商业上大展宏图,恢复陈氏曾经的辉煌,但现在觉得要任务是治疗好蒋柏丽,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陈曦收拾完毕,坐在门槛上喘气。
却不知道,躺在床上的蒋柏丽早就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着,把破损的枕头都浸湿了。
天色将暗,一辆大型越野车开到了门口,古扎从车上下来,向陈曦报告,玉石典当了两万元,租用了一辆越野车一千五百元,同时购买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和各种蔬菜肉食,花去了一万多。现在请陈曦马上出。
陈曦看看天,也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到屋子里将东西都扔到车上,又把蒋柏丽连着被子抱起来,坐在了车后。
越野车出了。
到了品远县,夜色已经很暗了。
但陈曦看着睫毛低垂睡得正香的蒋柏丽,说道:“司机师傅,再给你一千元,连夜送我们到**寨吧!”
司机犹豫了好一阵,钱财动人心,虽然晚上走山路很不安全,还是答应了。
因为亲眼看到过陈曦家里被损毁程度,也很担心蒋柏丽路上疯,所以一直催促司机快行,尽管晚上夜色漆黑,但还是很快到了**寨主寨。
有两个老人前来迎接,并告知已经准备好了陈曦和蒋柏丽住宿的地方。
……
**寨最繁盛的时候,居住人口到达两万余,包括**寨下方的其他附庸族人,古家实际控制的人员在十万余人左右。
但现在**寨上古家本族不过二百余人,山下的附庸族人也早就摆脱了附庸身份,成为拥有农田的自由农民,但因为现代社会种田种地的收益越来越差,山地尤其如此,大部分人都已经迁居山外,山下的居民最多还有两千人。
这个与世隔绝的乡镇,夜色里静谧的只有山风。
蒋柏丽已经醒了过来,神色很紧张,抓着陈曦手臂的手指头都是僵硬的。
让陈曦欣慰的是,她没有狂。
古家人准备的住宅也是两座宽大的石屋,幽幽的白炽灯光下,除了硬木座椅和两个简陋的桌子,一床棉被,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座石屋外有一个厨房,不远处有一个厕所。
古扎介绍道:“这是以前古鹿晗居住的地方,是整个石寨最高大的屋子,原本里面的装饰很奢华,但后来被族人偷出去卖了。明天我组织一下人重新装修装修!”
陈曦看看青石裸露的墙壁,摆摆手道:“挺好的,很有原始的古意,不用再另行装修了。……你先帮着做一顿晚餐,我们一起吃一顿晚饭!”
古扎说道:“那您忍着,我做饭不好!”
这一上,古扎倒是没谦虚,即便是做最简单的米粥,还是太稠了,不过,有现成的面包和榨菜,古家人还端上来香喷喷的酱腌小黄瓜,和热腾腾的黄黍米馒头,一桌子饭倒也不是太单调。
开始吃饭,古扎和古家人的一个驼背老头古鹿宏坐在下,陈曦和蒋柏丽坐在一侧,蒋柏丽神色很是紧张,牙齿不自主的咬在一起,如同被猎人关在笼子里的小兽一般。
陈曦柔声说道:“害怕的话,去另一张桌子吃饭!”
蒋柏丽摇摇头:“我虽然害怕,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害怕……所以,我就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吃吧!”
陈曦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这说明蒋柏丽虽然脑子出现器质性的病变,但理智的自我认知还存在……或者,可以通过个人意志来改变过分狂躁的症候?
陈曦很高兴,为蒋柏丽抄了几根黄瓜,然后问古鹿宏:“古老,恐怕这些日子要一直麻烦您了!”
古鹿宏连忙站起来说道:“您直呼我的名字就行。这个山寨是古扎的,您是古扎的师傅,也是我们全寨的师傅。所以,我们担不起您这样的客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