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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会升起同样的念头。
正值樊宗主暴怒之下,打算瞬移去寻夏永峰的晦气。
却听旁边传来一声轻叹:“唉……果然食言而肥了。”
樊晓竹顿时一滞,虚空中的波纹随之消散。
仅在片刻前,才刚刚答应了徒弟,立马就翻脸变卦。
往后还有何诚信可言?难怪布凡会出如此感慨。
果然又让小伙一猜就中,樊晓竹立身处世,生平最注重名誉。
从来是言出必行绝无反悔,爱惜羽毛甚于性命。
况且假如因为此事,布凡与师尊心生嫌隙。
让行将就木的老头上哪,再去找个能继承衣钵的徒弟?
一念至此,樊晓竹当即恢复了冷静,转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小伙。
心中再三权衡:是萍儿重要?还是凡儿重要?
布凡之所以敢应承,替偷尝禁果的两人摆平此事,正因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见仅凭一个小小的激将法,便挽救了夏永峰的性命,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再刺激樊晓竹,小伙摆出副心悦诚服的嘴脸,向老头躬身一拜。
“我就说嘛,师尊怎会是言而无信之人?”
然后乖巧地走上前,搀扶樊晓竹重新落座,尽到了做孝子的所有本分。
“您先别动怒,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言辞语气中满是关心,将二师傅忽悠得老怀大慰。
“师尊,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而是……”
接着布凡便一五一十,把是樊青萍先主动出击,追求夏永峰的事情说了一遍。
自然,两人已携手登榻他可不敢提及。
耐着性子听完,樊晓竹紧皱的眉头,渐渐得以舒展。
自家的丫头自己清楚,以樊青萍的刁蛮任性,别人无法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并且这妮子打小就眼高于顶,按理说夏永峰那种货色,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连面都见不着,又何谈获取美人芳心?
由此可知,布凡所言都是实情。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樊晓竹仰天长叹。
毕竟依樊青萍的性格,他如果棒打鸳鸯横加干涉,死丫头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与人私奔都算好的,假设刚才一怒之下宰了夏永峰……
如此说来,布凡这次也不是全为了故人。
凭他的思维缜密程度,至少考虑过可能引的严重后果。
事实也确是如此,之前知晓已无转圜的可能,樊青萍可不是要陪冤家一起赴死?
“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师尊,弟子的意思是,姑且听之任之吧。”
“可……”
“您放心,我向您保证,永峰肯定能踏入元婴境,那时再让他们成亲。”
樊晓竹喟然一叹,仿佛瞬间苍老了百岁。
但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现在唯有寄希望于,夏永峰能不负众望早日结婴。
不至令樊家遭人耻笑,实在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