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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善堂堂主姬尧光,有个奇怪的禁忌,除了几个元老心腹之外,鲜有人知。
这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姬尧光还不叫姬尧光的时候。
姬尧光自幼被姬罂收养,自懂事起对姬罂的起名水平深恶痛绝,而这种深恶痛绝在姬罂把姬无姜捡回来的那天,达到顶峰。
“万寿啊,今儿起你有小师妹了。”
“名字?你叫万寿,她……她叫无姜好了!哈哈哈哈万寿无疆,好名字!好名字!”
原名姬万寿的姬尧光:……
直到八年后,姬万寿十六岁那年离开无命门闯荡江湖,自报名号时实在难以启齿,这才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姬尧光。
早年结识的朋友常常以此开玩笑,闹得姬尧光烦不胜烦,到后来甚至演变成听见“万寿”二字翻脸,这帮人才逐渐消停。反而不知内情的外人传开了另一种说法:和善堂堂主脾气古怪,大约对自己的年龄十分介意,特别不喜欢做寿。
和善堂不摆寿宴的规矩,这么心照不宣地形成了。
然而姬无姜却毫不在意,笑眯眯地看着声源方向。
只见屋后摇曳的竹影里,走出一个身量修长的人,穿一身宽松的鸦青色袍子,长发用一根束带系在脑后,五官深邃,面容清俊。一手端着只茶碗,一手提着只漆木食盒,信步而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姬尧光嘴上虽骂着臭丫头,脸上却挂着笑容,双眼上下将她大量一番,笑意更深:“一年到头野在外面,怎么,闯了祸这才想起来找师兄了?”
姬无姜接过他的食盒,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点心甜糯的香味钻入鼻尖,她拈了只山楂糕入口,舒展眉头,嘟囔道:“闯祸的是师父,我这是被殃及、殃及!”
“是么?我怎么听说你在断头崖力战七大门派,用假死手段携碧玺逃出生天?”姬尧光眉头一挑,笑吟吟地问道。
“这你也信?”姬无姜摆摆手,咽下山楂糕,突然想起来意,忙道:“师父可有给你留信?还有商大夫可在?”
“师父并未留信给我。”说到姬罂,姬尧光微微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事,实在不像随性而为,我递出去的消息至今都未有回应。商大夫倒是在,你……”说着姬尧光伸手搭上姬无姜的手腕,道:“你受伤了?”
姬无姜:“应该没有。”
“看着也不像。”姬尧光狐疑,“好端端的找商大夫做什么?”
“我也拿不准,得让商大夫瞧瞧才知道到底如何。”想到晏楚流这一路明里暗里的动作,姬无姜还是决定先和姬尧光透个底为好,“师兄,我路上遇到……”
话未出口,姬无姜只觉手腕上的力道突然一重,不自觉收住话头,疑惑地看向姬尧光。
只见姬尧光的目光落向她身后,笑容逐渐收敛:“看来师妹这次来,还给师兄带了个贵客。”
姬无姜一惊,蓦然回头,只见门外竹影之间缓缓走出一个人,白衣玉冠,风度翩翩。正是晏楚流!
“人人都说,和善堂堂主是个风雅之至的人物。如今一见,名不虚传。”晏楚流敲着折扇,缓步走入院内。
“晏楚流?!”姬无姜愕然。她这一路低调小心,并未发现有人跟踪,晏楚流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的?
姬尧光将茶碗往姬无姜怀里一塞,顺势将她拉在身后,道:“十二楼少主屈尊降贵,不知有何贵干?”
“姬堂主不必紧张,晏某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有些疑问,请姬堂主解惑。”晏楚流在院内站定,伸手抱拳,向姬尧光施以一礼,“只不过姬堂主行踪难定,为寻得姬堂主所在,稍稍借用了一下令师妹,还请见谅。”
姬无姜沉下脸。
姬尧光猜出了其中关节,脸色也不大好看,沉声道:“晏少主既然能查出这层关系,想必也很清楚,但凡有求于和善堂,不论身份贵贱,一律需从春满园递上名帖。只要价钱合适,吴老自然会奉上你想要的东西。若人人都像晏少主这般随性,姬某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姬堂主治下有方,令人叹服。只不过……”晏楚流目光锐利,“这件事情,我相信姬堂主不会想让旁人知晓的。”
“晏少主既然知道此事姬某不愿让旁人知晓,又何必来问。”姬尧光冷笑,高声道:“送客!”
话音方落,院内凭空落下几条人影,清一色黑衣蒙面,长剑出鞘,杀气凛凛。
晏楚流不徐不疾地打开折扇,轻摇两下,道:“可我若说曲折叶时日无多了呢?”
“不可能!”姬尧光脸色一变,脱口而出。
“看来有些事,你也不清楚。”晏楚流微笑,“姬堂主,不知这句话的分量,是否值得详谈一番呢?”
姬尧光脸色一变数变,姬无姜有些担心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师兄。”
“无妨。”姬尧光回头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先去后院,商大夫还在药庐,你直接去找他便是。”
“那你……”
姬尧光不欲多说,将她往后推了推,道:“听话,快去。”
姬无姜无法,又瞥了眼晏楚流,这才扭头朝后院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姬尧光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晏楚流,道:“晏少主,请竹屋一叙。”
与其说是竹屋,不如说是竹亭,四面垂着竹帘,亭中一张矮桌,两张蒲团。桌上立着一只小巧的异兽香炉,摆着一套青瓷茶具,十分简练。
姬尧光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对着晏楚流做了个请的手势。
亭子另一边,一个小厮低头挑帘而入,将一壶滚沸的水搁在案边,又一言不发地退出。
姬尧光并不急着开始话题,反而翻开两只瓷杯,慢慢沏出两杯茶。清冽的茶香在亭内散开,他将其中一杯茶推至晏楚流面前,这才开口道:“去年的旧茶了,还望晏少主不要嫌弃。”
“祁山顶好的六安茶,听闻一年也的不来几两。”晏楚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这是晏某沾了姬堂主的光,何来嫌弃一说。”
姬尧光面上笑着,眼底却雾沉沉的,手中的青瓷杯盖落回茶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说:“曲折叶虽然疯癫,却并不致命。你今日这句话,恐怕该去和曲祈风说。”
“呵。”晏楚流摇头低笑,“这件事曲家上下心知肚明,恐怕只有你还以为曲折叶还是曲家二少爷。”
“什么意思?”
“金针封脑,他不过是个弃子罢了。”晏楚流抿了口茶,慢悠悠说道:“当年他重伤走火入魔,可没伤到脑子,贺佟那双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怎么会允许自己出这么大的差池。”
“他是后来才疯癫的?”姬尧光惊异万分。
“对。”晏楚流微笑,“在你们带走江笼花之后,他才疯的。”
姬尧光面色微沉。
“曲家早年给曲折叶定下了婚约,定的是傅擎苍傅盟主的掌珠,四年前曲折叶贸然把江笼花带回曲家,曲谦江和曲夫人盛怒你也是知道的。正妻肯定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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