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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觉得他象个演员,是在装出这副样子,而引诱奥尔科特下更大的注。
沈宸轻轻摇了摇头,旁观是一回事,插嘴却是极惹人讨厌的。虽然他不想让奥尔科特输钱,但现在看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的位置是在奥尔科特的侧后方,这个小动作别人没注意到,可那个秃头却好象看见了,眼睛定在沈宸身上几秒钟,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奥尔科特不认为会出现别的结果,在摸第五张牌时,赌注已经增加到了一千。所有的牌友都退出了,盯着这一对的厮杀。
“跟!”秃头的回答轻声而坚决。
牌桌上象小山似的堆着三千多块钱,奥尔科特的脸涨红了一下,掀开了牌,大声说道:“别想再骗我,我是两对。”
秃头意味深长地笑了,将暗牌掀开。
牌友们发出一声惊叹,三条,奥尔科特瞪大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转而颓然向椅背上一靠,喘着粗气,强压住怒火,低声嘟囔道:“该死,你这只老狐狸。”
秃头对奥尔科特的话付之一笑,他已经赢了人家的钱,为什么要反对人家对他的恼怒呢伸出手,他笑着将赢来的钱一张张地叠在一起以便携带。
奥尔科特摸了摸口袋,他输了,但不甘心,赌博的心理就是这样。
可他的钱剩的不多了,他站了起来,走到沈宸身旁,把目光投向了沈宸。
沈宸苦笑,不是在乎兜里那点钱,而是觉得奥尔科特的心态上去多半也是个输。
他示意奥尔科特喝咖啡,也想让他稍微冷静一下。然后,岔开话题说道:“时间不早了,女士们可能也累了,要不咱们以后再来”
奥尔科特沉默着,沈宸接着说道:“你知道的,不是我吝啬口袋里的钱,而是觉得你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且也偏离了赌博的真实目的,你如果跟人斗气,我觉得还是去喝酒比较合适。”
“明白了。”奥尔科特很快地点了点头,他还没失去理智,觉得沈宸的话很有道理。
但他转而建议道:“沈,我的朋友,看得出来,你的牌技也是不错的,上去玩两把,输赢无所谓,多认识几个人,对你没有坏处。”
沈宸淡淡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奥尔科特,再来玩几把!”秃头在牌桌上大声招呼着,“或者让租界最英勇的沈探长展示一下牌技,看看是否象击毙暴徒那般厉害。”
奥尔科特看着沈宸,沈宸皱了皱眉,有些小意外。他沉吟了一下,起身走到赌桌前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钱来。
秃头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为刚才有些挑衅的言语表示抱歉,并且客气地询问沈宸是否要抽他的雪茄。
沈宸有些搞不懂秃头要干什么,他笑着表示感谢,示意牌局可以开始了。
这间小赌厅里玩牌的似乎并不是单纯为了赌博,没有荷官发牌,而是由庄家洗牌发牌。
等坐完一圈庄后便换一副新扑克,每个人的赌品也都不错,基本上遵循着西方的礼仪风俗。
这对沈宸来说,并不陌生,很快便适应了,并且这给了他很大的发挥的空间。
洗牌,只要让沈宸摸到牌,他不用偷牌或作记号,那太欺负人了。
他只要简单地洗几把,便能把牌的顺序记得差不多,而且洗牌的手法丝毫也看不出破绽。
这是后世被组织请来的某位江湖上著名的老千教给他的。
那位老千只有八根手指,据说是失手后被赌场砍掉的。因此,不管你是多么高明,作弊就总有失手的时候。
沈宸牢记着那位老千的感慨之语。所以,他只是用这种比较模糊的手法来玩牌。
如果你眼力特好,记忆力特棒,也能象沈宸那样记住牌的顺序,那沈宸无话可说。
渐渐的,沈宸面前的钱多了起来。几个牌友不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东方人,他们确实没有想到一个东方人会如此挥洒自如地打牌。
而且,沈宸的打法很有意思,毫无规律可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颇有扑克大师的风范。
“东方的谋略,东方的思想。”秃头反复看着手里的牌,这回真有些举棋不定了。
不过,他对输钱似乎并不在意,却颇为遇上了一个好对手而感到愉悦,他思索了片刻,将赌注押了上去。
然后,秃头含笑望着沈宸,说道:“一场精彩的牌局,我敢打赌,他们没来没有见过象你那样的打法。不过,我相信上帝会给我好运气。”
沈宸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无论是牌好牌坏,都是那样,让人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他伸手摸了第五张牌,果然是张5,胜负也在这最后一张决定了,他轻轻将牌翻过来,明牌是一对q加一对5,暗牌也是5。富尔豪斯,也叫葫芦,又叫满堂彩。
秃头也将牌翻开,一对a加一对4,周围的牌友发出一阵低低的喧哗,可以说,除了第四张,他的牌面一直是压着沈宸的。
“上帝保佑。”秃头象孩子似的笑了起来,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差点就失去了上帝给我的礼物,我加注,你怎么样”他很自信地将赌注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