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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面战”与“全体战”的论调,就成为当时最流行的术语。
国民政府也意识到了这点。为顺应新情势,军委会在1937年12月13日策定新的计划,指出“国*军以确保武汉核心,持久抗战,争取最后胜利之目的,应以各战区为外廊,发动广大游击战”。
1938年1月8日,蒋zs又在汉口召集重要军事会议,研讨对敌战法。
在此次会议上,白崇禧提议:在战术上,“应采游击战与正规战配合,加强敌后游击战,扩大面的占领,争取沦陷区民众,扰袭敌人,使敌局促于点线之占领。
同时,打击伪组织,由军事战发展为政治战、经济战,再逐渐变为全面战、总体战,以收“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取时间’之效”。
白崇禧的建议被蒋zs采纳,随即通令各战区加强游击战。
当然,蒋zs逐渐重视游击战也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
华北沦陷后,GM党部队,尤其是嫡系部队,几乎全部撤退。八路军深入敌后,很快得到发展,建立了大片根据地。
正是华北的教训,使蒋zs警觉起来,上海、南京失守后,他特意把韩德勤的部队约十万兵马留在苏北,皖北也留下了廖磊的七万部队。
汉口会议的召开,标志着GM党敌后游击战术思想已经初步形成,但与之不相匹配的却是游击理论的匮乏。
当然,五次“围剿”红军的经历,党从中了解和熟悉了游击战术,并且有了部分的研究和运用。
之后,国*军建立了很多游击指挥部,以及由正规军编成的游击部队。
比如:苏北有李明扬的鲁苏皖边区游击指挥部;陈太运苏北挺进队;鲁西(微山湖以西)有山东敌后抗战部队大本营,正规军和众多游击武装相配合;皖北则先后有安徽游击总司令张义纯的淮北民众抗日自卫军;豫东有孙桐萱、何柱国的豫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下设豫东游击总司令部、豫鲁边区游击指挥部,有数十个纵队和十余个支队。
除此之外,还有大别山的廖磊的21集团军、徐源泉的26集团军、张义纯的安徽抗日自卫军、王懋功江苏挺进军、张轸豫东挺进军、鄂东游击纵队、大别山游击纵队等等。
但抗战八年,国*共*两党都在敌后致力于建设抗日根据地,但结果迥异。
GM党的敌后抗日根据地,到一九四三左右,基本上都已丧失。近百万敌后游击武装,到一九四五年也差不多损失殆尽。
相反,GC*党的抗日根据地,从陕北一隅,迅速扩展到十余省。敌后武装力量也从最初的数万人,发展到抗战胜利时的近百万之众。
同样是开展敌后游击战,同样是经营敌后抗日根据地,二者的结局何以如此大相径庭?
首先:GM党敌后战场屡屡配合正面战场,引来日军疯狂扫荡。
与中*共在游击战中能够坚持“独立自主”有所不同,虽然蒋ZS提出了“游击战高于正规战”的口号,但GM党各个游击区的抗日部队,其活动的主旨仍然是为正面战场的正规战服务,作战自由度其实并不高。
这种“为正规战服务”,有长期和短期之分。就长期作用而言,自GM党统帅部作出游击战决策,倡导敌后游击后,GM党投入敌后的兵力,最鼎盛时期,一度达到百余万。
短期作用,则是配合正面战场,协助主要战役。
比如徐州会战期间,为防止日军增援,第二战区的游击部队全面出击袭敌扰敌;再如三次长沙会战期间,第九战区游击武装大肆出击,协助野战军将汨罗河南北公路悉数破坏,使敌人辎重车辆无法通行等等。
如此种种,都促使日军不断加强对敌后GM党根据地和游击部队的扫荡力度。尤其是:每次配合正面战场正规战后,都会招致日军报复性的残酷扫荡。
与正面战场配合愈多,招致的扫荡也就愈多。每配合一次,就意味着一次根据地的缩小。这一现象,不单单发生在GM党身上——GC*党部队发动百团大战之后,也招致了相同的结果。
其次:国*军的游击战术不正确,说白了,其实就是在用打正规战的方法去打游击战。
因为过于强调与正面战场的配合,国*军许多时候不自觉地变游击战为兵团战。
当日军扫荡根据地时,往往如正面战场一般寸土必争。其结果,往往是损失惨重。
如卫立煌开辟的中条山根据地,高沟深垒,大造防御工事,其实已经失去了游击战的机动灵活的优势。
而游击战变成阵地战的后果,是防御工事被日军攻破,根据地部队遭到严重损失,中条山根据地也彻底丢掉了。
相比而言,GC*党部队在敌后的策略要灵活得多。
他们常常采用坚壁清野和战略转移的办法,来避开日军的锋芒,而极少采取固守根据地的做法。
其作战的指导思想,是尽可能地保存部队实力,而不是保存地盘。
换言之,即严格贯彻所谓的“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日军对这一策略显然办法不多,因为日军的扫荡很显然是暂时性的,无法持久,日军更不可能在偏僻的农村地区,派驻部队建立牢固的统治秩序。
正是由于尽量减少了部队的损失,每当日军撤退之后,GC*党的游击部队总有足够的力量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