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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却又轻轻拍在案上,冷声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里是喝酒的地方,听琴的地方,有什么该来不该来?”虞烈看了一眼那案上的物事。
这是一枚白花石做的兔子,手工精美,惟妙惟肖,是孩童的玩物,那石兔浑身发出柔和的光芒,就像玉做的一样。玉就是玉,石就是石,而石头是不会发光的,除非把玩它的人对它爱不释手,才会使它包上一层玉浆。
虞烈注视着兔子。
那人脸上一红,手掌一抚,漫不经心的盖着石兔,顺手缩进了袖子里,扭头向窗外的月亮看去,说道:“你走之后,萤雪每日都会去你住过的院子里吹埙。我若是你,我绝对不会离开她半步。绝不。”他的声音很淡,却异常肯定。
虞烈脸色一冷,站起身来。
那人回过头来,嘴角一翘,冷笑道:“怎么?又想和我打一架,我告诉你,如今你未必能打得过我。”说着,按上了案上的剑,挑衅的看向虞烈。
虞烈脸上的伤疤跳了一下,一个大跨步抢过去,一把就将他给提起来了,扬起拳头抵在他的鼻子上,用力的揉,把那人揉得冷汗直冒,他却冷声道:“楚舞,今天我不揍你,但是,倘若你再敢觊觎萤雪,别怪我辣手!”说完,重重的将那人掼在地上,转身就去。
“虞烈,你这个蠢货,你就是个蛮夷!”
身后传来那人因为压低声音而显得沙哑的骂声,虞烈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穿着一身甲胄从一群衣冠楚楚的士子们面前走过。
众人避开他。
当途经一处雅间时,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那人举起手上的三脚青铜酒盏,朝着他邀了一邀。
虞烈大步入内,笑道:“你也来了。”
白衣人扣了扣案,示意他坐下,提起案上的酒壶,为他斟了一盏,淡声道:“尝尝齐国的酒,算是为你庆功。”
虞烈一口喝干了酒,笑道:“相较于齐国的春酒绵而不烈,我还是更喜欢燕国的抹刀子,大冬天里饮一口,从头烧到脚。”
白衣人抿了一口酒,慢慢的把背抵向墙,举止优雅,神态高贵,眼光如雪:“冰河之源有那么冷么?”
“满目唯白,冰川连天,是你想象不到的冷。可惜你和我不一样,不能随燕师一起出征,要不然你就该在那里冻成一坨冰了,看来看去,倒是恰好。”虞烈笑笑,瞟向白衣人衣服上那些华丽的纹饰,神态玩味。
白衣人大度的一笑:“喝你的酒去吧,听完琴,早点回去。”
“走了。”
虞烈抖着铠甲懒懒起身,又是一阵嘎啦嘎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