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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老得不成样子。
来这里的人只会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来见燕京之虎。会是燕京来的人么?还是那位天之骄女另有安排?钟离洪福命车夫将马车停在军营外的巷道里,把雕刻着牛与马的车窗推开一条缝,从缝隙里悄悄的打量着那两人。那个白衣士子神态悠闲,一边举着小酒壶饮酒,一边东瞅瞅西看看,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而那个老者就不同了,他的神情极其焦急,不时的比手划脚,恳求着守卫放他们进去。
守卫一直摇头。
过了一会,钟离洪福正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声,扭头一看,狭窄的巷子里驶来了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缓缓的驶过,开着车窗,里面坐着个温文儒雅的老者。
看见此人,钟离洪福心中一惊,燕国的上右大夫殷庸,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
风从远方吹来,漫过一望无际的原野,悄悄的浸袭着这道孤零零的小山坡。虽说是凛冬季节,又曾被大雪覆盖,然而,一旦天色放晴,那些顽强的野草便又开始绽露它们的姿容。
巍峨的城池耸立在不远处,像是一个沉默的巨人。两匹黑马在山坡上吃草,轻轻的甩着尾巴,虞烈坐在一块石头上,身前的狗尾巴草在寒风中摇曳,像是诉说着什么一样。燕武坐在他的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虞烈却凝视着自己的掌心,在那粗燥的手掌里卧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绿玉种子,哪怕没有阳光的照耀,它也仍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很久,很久,虞烈没有说一句话。
他只是柔柔的看着它。
神态与姿式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若不是风掀起了他的头发,他便与一座没有生命的石雕无异,要不然,那些顺着草叶乱爬的蚂蚁怎会爬上他的脸?
风声渐烈了,仿佛是在哭泣一般,他却听不见。燕武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眼里闪着泪花:“萤雪回卫国了,临走之时,让我把它交给你。还有一句话,此,此生不再见。”
“此生不再见?”
他回过头来,冲着燕武一笑,笑得很难看。
“义父回来了吗?”他问,声音黯哑。
燕武愣了一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艰难的,慢慢的点下头:“二哥,和我去陇山吧,我们都在等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