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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着大火鸟从头顶飞过,越飞越远,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扎进了那巍峨的青山。
“就快到了。”
此地是杞山的西面,属于召国的国境,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道路绕过杞山,一直往东走,就是浩瀚无垠的东海。虽然还有两百里路程,可是那咸湿的海风已经无处不在,就连天上也飞着一群海鸟,它们从流渊河上飞来,成群结队,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扑动的尽是翅膀。大火鸟从杞山之颠折了回来,一头扎入海鸟群里,惊得那些海鸟扑翅乱飞,慌张的叫声响彻天际。
“高傲的神鸟便是如此,在它的眼里,苍天之下,大地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蝼蚁。”老巫官又在感叹了,并且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家主。
姬烈没有理他,目光追逐着大火鸟的身影,心中却在想着杞山的东面,那一片不毛之地。
这时,身旁响起一个声音。
“智者若处陋境,必善远行。”
“是吗?”
“当然,孔老夫子有言,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便是此理。”
“东海,就在前面。”
不知何时,白发如雪的慎老夫子来到了姬烈的身旁,他仰头看着大火鸟纵横来去的身影,再一次隐晦的邀请姬烈前往雍都。然而,姬烈又一次让慎仲老夫子失望了。
慎老夫子怔怔的看着姬烈打马离去,眼睛越眯越细。
殷雍骑着马来到慎仲的旁边,看着那飞扬在风中的奔日朱雀旗,笑道:“智者当敏于行而敛于言。”
“敏于行,敛于言?”慎老夫子拧着眉头,回过头来。
“是啊,我这个学生是个倔脾气,他所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的更改,就和天上飞着的神鸟一样。我若是慎夫子,与其惹他生疑,何不安下心来,静观其变。”
慎仲道:“慎仲问心无悔,所行所为对得起苍天大地。”
殷雍微笑道:“若是如此,慎夫子何不将实情告知?”
“慎仲所言即是实情。”
慎仲冷冷的哼一声,卷着袍袖大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殷雍看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