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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徐两家所代表的商会粮食争夺战,剧情发生逆转,已经胜券在握的徐家南方商会竟然吃了官司,所有粮食都被查扣了。.org而原本大败的江南商会,则从湖广买回了大批粮食。
消息灵通人士,都听说过江南商会的运粮船遭了水贼,对那样的结果更是难以置信。
接下来的几天,韩非掌控的民申报,详细报道了两家商会粮食之争的始末,强烈谴责以徐家为代表的南方商会,依仗有家人在户部为官,欺行霸市,肆意破坏市场秩序。同时,把江南商会运粮船遭水贼袭击的事实,与粮食之争联系起来报道,虽然没有指认徐家勾结水贼,但也留给读者想象空间。
粮食之争的失败,已经让南方商会矛盾重重,民申报的推波助澜,更使南方商会名誉扫地,很多商户宣布脱离南方商会,转而投靠江南商会。
总督府后院,曾公子连续摔了三个花瓶,然后怒气冲冲的赶到城西一家酒楼三楼雅间。
赶来与曾公子相见的,依然是上次那位黑衣中年男子,男子的装束也没有改变。
曾公子一见黑衣男子进门,立即质问道:“姓韩的派人从湖广收购的粮食为何运回了金陵,你们不是号称天下第一教嘛,为何这小事都办不好?”
黑衣男子表情尴尬,欠身赔礼道歉:“公子,此次确实是本教太大意,中了韩非的计谋!本教办事不力,香主责令小的向公子道歉!”
“事情没有办好,还要推诿,姓韩的能有什么计谋?”曾公子不依不饶的喝道。
黑衣男子苦笑道:“公子,本教与尊大人向来合作愉快,岂会对公子故意推诿?此事发生后,香主责令教中探子追查原因,江南商会的运粮船从湖广沿江而下,一直有教中探马盯着,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到了安庆府境内,出了一事故。”
“出了什么事故?”
“江南商会运粮船在安庆府码头停靠采购物品,遇到了很多官府的运粮船,当时码头有很多官差巡视,教中的探马无法接近。江南商会的运粮船在安庆府码头过了一夜,香主判断,船上粮食一定就是那时候掉包了。”
“真是笑话,那么多粮食想要搬走,必然会动用大批人马,就算码头上有官差巡视,你们在外围也因看到呀!”
“公子,香主当时也认为不可能掉包,深入调查后,才发现韩非布了一个很大的局,整个粮食之争的过程就是一个连环计,环环相扣,谋划严密,所有人都中计了!”
“哼,姓韩的会有那么厉害?”
“公子,本教没有必要为他张目,这是事实!韩非明面上利用薛家在苏州松江府一带拖住徐家,暗中派遣卫宣等人赶赴湖广收购粮食,这是其一;他用在药材市场上的强势地位,打压南方商会的药材商户,扰乱南方商会的阵脚,这是其二……”
黑衣男子喝口茶,继续说道:“安庆府通判冷风曾是高淳县知县,与韩非关系非同一般,安庆府码头上的官船就是冷风调集的,官船上装载的不是粮食,而是沙土,当晚就用沙土包换下了江南商会的粮食,本教中了他的偷梁换柱之计,在池州凿沉的粮船上都是沙土包,真正的粮食则通过官船运过江,走陆路运进了金陵。”
说到这里,黑衣男子抬头望着曾公子,又道:“韩非这个局里面,动用了多少力量,公子想必心中有数,徐家有眼无珠,才会惹上这个厉害人物!韩非最后通过民申报的影响力,更让徐家名誉扫地,南方商会分崩离析,徐家这次是惨败!香主让小的告诉公子,不是必要,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怎么,你们号称天下第一教,也有惧怕的时候?”
“公子,本教不是怕,是认为不值当,彼此之间有没有深仇大恨,厉害冲突,干嘛要树一个强敌?”
曾公子一阵沉默,良久才问道:“徐家收购的粮食被锦衣府查扣了,你说会不会是姓韩的做的手脚?”
“这一,本教没有查清楚!”黑衣男子面色凝重地说道:“若韩非还能动用锦衣府的力量,那太可怕了!”
韩非这几天忙得团团转,从湖广运回来的粮食需要入库储存,从南方商会投奔过来的商户需要安抚,两家商会争斗之后的善后等等。这次与徐家算是彻底成了死敌,他还要防止对方破罐子破摔,走极端路线。
不过,通过这次跨地域的争斗,韩非也认识到自己在情报搜集方面严重不足,此次若不是锦衣府透露情报,就完全被动了。池州水域遭遇的水贼,也出乎他的意料,水贼是何方神圣,也一无所知。
对于成立情报搜集组织,他思前想后,亲自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了高淳,交给灵儿的父亲黄团头。
这次打败徐家,最高兴的莫过于薛蝌,薛家这几年被徐家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薛家两姐妹每次到韩家与王若兰闲谈,都会拿此事说道几回。
韩非这天傍晚从外面回来,又听见几个谈论粮食之争的事,不禁说道:“此事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千万不可再谈论了,做人留一线,把徐家逼到绝境,也不是我希望看到了!”
“好了,我们不说了就是!”薛宝琴迎上来,笑道:“大哥,你当初布下那么大一个局,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哪有什么局呀,凑巧而已!”
“哼,假谦虚,非要我们姐妹夸你几句吗?”
韩非作出一副冤枉的表情,正要说话,薛蝌从外面匆匆进来,说道:“韩兄,咱们出去一趟!”
“哥,你要带大哥去哪里?”薛宝琴望着两人出去的背影,喊了一句。
“应酬,有应酬……”远远传来一句薛蝌的答复。
“哼,鬼才相信,当我不知道今晚秦淮河有盛会?”
韩非被薛蝌拖着上了马车,见一直往秦淮河方向走,便道:“薛兄,你这是要去参加今晚秦淮八艳的诗会?”
“韩兄,小弟还当你不知晓呢,每年八月,秦淮八艳轮流举办诗会,群英荟萃,极为热闹,堪称金陵城中盛事!”
韩非把投效的高淳名媛翠兰姑娘就安插在秦淮河,如何会不知道秦淮河的诗会?只是他对这种附风附雅的事,没多大兴趣而已。
秦淮河不愧为天下闻名的风月场所,天色还未全黑,已经华灯璀璨了,行走在秦淮河畔,空气里都漂浮着浓重的脂粉香气。秦淮河两岸,一边是贡院所在的文教重地,一边就是青楼集中区域,两岸有一道石桥相连,河里往来的也是笙歌不断的画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