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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在天空飘扬,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等等……那是自己的身体?
他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了头颅,脖颈处还在喷着献着鲜血的身体表示十分好奇,“原来……我死了?!”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随后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他头盔上垂下的锁甲早就在之前的战斗动损坏,不然也不会被这名骑士这么轻松的砍下脑袋。
战争,仍在继续,威廉也抽出了他的佩剑,奋战在战斗的第一线,骑士们和重步兵们也在奋力作战。
曼德斯步兵们的装备由于两天的苦战,而变得损毁非常严重,防护里也大打折扣,面对许多伤害已经不能构成有效的防御。
这直接导致曼德斯步兵和重步兵们的伤亡直线上升,现在装备完好的只有骑士们。
威廉一剑砍在眼前的这名骑士脖颈上,却只能给敌人造成一些伤害,没有划破他脖子上的锁甲。
骑士被打的一个趔趄,如果这一下打在动脉上,他就直接晕倒了。
威廉抓住机会,将他一下子踹倒,右脚踩住他的胸口,手中长剑一家门刺中了他的胸口,破开了他的锁甲,又是一剑,刺入他的胸膛,直接将他杀死。
曼德斯骑士们也这样艰难的面对着敌人,所幸他们的装备比敌人还要好上一些,伤亡倒是不大,几分钟过去只有两人死亡。
最后,骑士们觉得手中的骑士剑对对方骑士的杀伤力太小,索性捡起了阵亡的重步兵的战斧,或者跟重步兵讨要一个钉锤,用来对付敌人。
钉锤这东西杀伤力巨大,就是对方也有不少装备。
城墙上此时已经是血腥一片,骑士的尸体跟普通士兵相比美观不少,他们只是倒在地上,血液顺着伤口,渗出铠甲和罩衫,并不像普通士兵,弄的献血淋漓。
战斗开始僵持,就连诺文和斡里木的身手都是陷入了苦战,被几名骑士围攻的他们显然应接不暇。
骑士们之间的战斗虽然看上去十分暴力,却不血腥,许多时候骑士一剑下去只是破开了敌人的铠甲,并没有让他受伤。
而士兵们,则是显得非常血腥,马诺安死了,可他的战友依然在战斗中,曼德斯步兵手中的长矛不停的向敌人刺去,敌人的长矛也不断往曼德斯步兵身上招呼。
内脏,脑浆,血液,纷纷洒落咋城墙上,士兵们犹如沐浴在鲜血之中一般,浑身是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曼德斯骑士数量虽然不占优势,但他们的铠甲可比敌人好许多,在加上重步兵,两边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步兵们也是如此,虽然战斗打的血腥,残忍,但是显然也没有分出胜负,体力消耗殆尽和铠甲破损的曼德斯步兵战力直线下降。
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威廉也开始感觉到疲惫了,他的头盔上已经沾满了献血,他的罩衫也破破烂烂的,变成了红底黑十字。
骑士们身上的铠甲也不再完好,破损随处可见,现在才是骑士真正开始产生大量伤亡的时候。
看着献血流淌的城墙,劳萨斯子爵皱紧了眉头,因为他能够清楚的看见,敌人的士兵虽然已经疲惫不堪,甚至身受重伤,却依旧顽强的抵抗着,这还不是个例,每个人都是如此。
而自己这边的骑士和士兵们,则是没有敌人的战斗意志,攻势也开始变缓。
劳萨斯子爵脸色变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让士兵和骑士们撤下来吧!”
说完,他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放弃,就不要再想独吞城堡里面的战利品了,他何尝不想坚持下去将城堡攻克呢。
只是他知道,看着守城的士兵就可以看到答案,就连体力耗尽,负伤严重的普通士兵都有那样的抵抗意志,这样下去,自己手下的军队恐怕就要消耗殆尽了。
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也没人能承受这样的损失,城堡里的指挥官真的相当有才能,让士兵拥有那样的抵抗意志,让他看了都心惊。
城墙上的战斗依旧残酷,许多战士和骑士连手中的武器都已经拿不稳了,就是威廉,也有一种脱力般的虚弱感。
右肩隐隐作痛,应该是受伤了,威廉的长剑拿的虚浮,他有种想睡觉的感觉。
“嘟!”
一阵低沉的铜号声响起,劳萨斯子爵的传令官吹响了撤退的号角,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墙。
敌人的士兵们都听见了号声,他们开始向城下撤退,骑士们的作战素养真不是盖的,为了我防止追杀,他们主动担任起了殿后的责任。
虽然有些不快,但是他们也理解子爵大人的做法,更何况,能不能战胜敌人他们心中也开始没底了,不像刚刚开战时那样势在必得。
城墙上的士兵和骑士们脱力的脱力,负伤的负伤,都没有选择追杀敌人,他们顺利的撤回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