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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基多堡百里外的荒原,一场激烈的白刃战正在上演。 .org
即使知道帝国事态的严峻,现在沃特也不能做什么,现在的她,只能努力重整旗鼓。
厮杀声在惨烈的战场上回响,短兵相接,强壮的兽人残部和一个组织有序的人类军队冲撞在一起,刀光剑影中,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染红炽热的沙地,将那干燥的沙粒染得通红,就像铁矿的残渣,在烈日的烘烤下散发着奇异的金属味道,肾上腺素的激发让两军都舍生忘死的发动攻击,在技巧和数量面前,即使是天生有优势的兽人,也逐渐溃败。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种战场上的苗条身影闪电般在兽人群中回折突进,手中的两把短剑犹如她的手臂般被她操控的灵活自如,瞄准兽人致命而脆弱的部位送上一刀又一刀决定命运的攻击。
随后她在兽人参军的领军者面前止步,深呼吸一口气,一个漂亮的回旋抽出身后所背负的重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动,带着万钧之势砸向眼前的绿皮兽人,在重剑的猛攻下,兽人抬起格挡的巨斧卡的一声应声而碎,盔甲也在此等重力下犹如脆弱的豆腐般扭曲,随后只见她扭动腰部带动全身的肌肉进行回旋,又是第二剑挥出,自左上方朝右下方狠狠挥砍,重剑挥动带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啸着。
沃特神色严肃,手腕用力,兽人的肩骨被重力所压碎,随着一声振奋士气的暴喝,沃特将对方一刀两断,然后单手举起重剑,举重若轻地放回身后粗陋的剑鞘之中,她喘着粗气,脸上若隐若现的黑色刺青缓缓消隐下去,抬头看向另一边的战场,自己的士兵们也已经将敌人清理的差不多了。
在身体魔化之后,不管是绚烈之华还是白露樱吹雪的威力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现在的她即使正面对上一整队兽人小队都不一定会输,除了身体那黑色刺青会在力量使用过度时浮现,身体似乎也没出现什么副作用。
“首领,已经处理好了。”一个士兵上前报告道。
这一次战斗只不过是对溃败的兽人军队进行清扫,这种机会可不多,在帝国崩塌之后,基多堡发布最多的任务就是掩护军队撤退,而这种任务其实和送头差不错,比起接受危险系数高的委托,她宁愿带着自己人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打游击战,通过割下敌人头颅的方式来换取佣金,虽然效率有点低,但总归安全一些。
“把尸体的头颅全割下来,然后我们回去了。”沃特命令道。
“遵命。”
沃特俯下身,抽出后腰别着的两把短剑,熟练地插进尸体的脖子,然后转动手臂一个漂亮的环切,将兽人的头割了下来,手法漂亮而熟练,做这些事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就像刚刚是割下一株韭菜似的,在这种战场上呆久了,那自然都习惯了,人人都称战场之上朝不保夕,是在生死边缘游走,但当这种游走已成了生活日常的一部分,也不过如此。【】
心里想了想这一次带出来的人,和还在战场上站立的人,沃特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是自己害了他们,她在心里如此想着。
抬头西望,太阳已经西下,残阳如血,映照着每个人疲惫而憔悴的脸庞,但他们脸上也留存着一丝轻松,因为很快就可以休息了,在安全的基多堡里,当巨大的悲伤被习惯后,连这种微小的休憩也能带来幸福,和还活着的战友在篝火前吃肉,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快乐。
“动作快点,太阳要下山了,之后会有魔兽出没,到时候就麻烦了。”沃特催促着众人,自己割头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最终,当他们完成收集任务后,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下,黑暗笼罩大地,光线完全消失后,众人只能通过暗淡的月光朝基多堡的方向前行着,路程并不远,也就短短几千米而已,如果在这几千米的路程中没有出现魔兽,那就什么都好说。
部队缓缓前行着,比起那些佣兵,经历过真正战斗和训练的军队要可靠得多,沃特的部队在基多堡中是最强大的一支,而且忠诚度和配合都非寻常乌合之众所能企及,他们在短时间内靠各种方式收集了大量的佣金,但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筹够东山再起的资本,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战争是最消耗财力物力的活动,现在有了皇帝的号召,进行招募绝对会容易很多,但钱和装备还是一个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等到筹集到足够的钱,然后去找菲利克。
当初不告而别实是无奈之举,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愿望,自私地放弃为她失去希望的残部,而且如果她没来这边,那也就不会找到还活着的巴格皇帝了。
“菲利克,现在你又在哪里,又在救着谁呢?”沃特自言自语道,情不自禁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首领,前面……好像有魔兽。”
突然侦察兵的来报让沃特提起了警惕,夜幕下她瞳孔中微光一闪而过,朝最前方的部队走去,最前面的部队众人趴在一个山丘后,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窥视着,沃特俯身向前,手扒着土堆,悄悄将头往外探了探,眯起眼朝远方看去,远处一个漆黑的轮廓匍匐在前往基多堡的必经之路上,从那轮廓来看,沃特一眼就知道是魔兽。
要绕道吗?
不对,情况似乎有些诡异,为什么这头魔兽一动不动的,虽然在上风处,对方嗅不到味道,但身为夜行生物如此安静不合情理。
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强化后的身体赋予了她出色的五感,空气中那腥味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什么。
又观察了几分钟,沃特做出了判断:“好像是死了。”
“死了?不会吧团长,你看它脑袋都还在,死了难道不应该割掉带回去吗?”
这种体型的魔兽比兽人贵很多,如果是佣兵干的绝对会带回去的,即使不是佣兵干的,躺在这种地方,也绝对会被割下脑袋,没理由尸体完好无损。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沃特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死了。”
她率先翻过小山丘,顺着陡坡滑下去,慢慢靠近这头魔兽,然后绕到了魔兽的另一面,她看到了魔兽那被砸得稀巴烂的面部,还有坐靠在魔兽肚皮上的女人,对方转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诡异的幽绿色瞳孔在黑暗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就像一种夜行的猛兽。
“你……是谁?”沃特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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