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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神宗众弟子竟然拿张遂可能登临的藏经阁楼层数做赌注,御主嘴角划过莫名的笑意。uuk.la
看着七层的白色珠子越来越亮,然后又慢慢暗下来,御主对身边的周言心和步平道:“言心师妹,步平师弟,你们觉得师兄能够登临第几层藏经阁?”
步平眼角余光瞥过正在远处簇拥着打赌的天神宗众弟子,那里,“十层”“十一层”“十三层”“十四层”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连“十五层”的喊声几乎都没有。
步平犹豫道:“二十层。”
御主抖着扇子,扇子的风吹着他的鬓发时不时地飘着。
御主转过头,笑着问周言心道:“言心师妹呢?你觉得师兄能够登临第几层?”
周言心仰着头,小脸看着第七层的白色珠子发呆,许久,抿着嘴,声音低若蚊蚋道:“三十三层。”
步平吃了一惊,道:“三十三层,这绝不可能!历来第一次登临藏经阁三十三层的核心弟子加起来也就七名,而且,他们一个个都是天姿绰约之辈。师兄他毫无修为,堪称,堪称——”
“天神宗有史以来最废核心弟子”这个词步平说不出口,在他刚刚经历家庭巨变的时候,是张遂和次神八殿力挺他的,更是让免费拓印得到内门弟子才有资格得到的《霸刀十八式》。
步平虽然也不看好张遂,却不忍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御主咧嘴直笑,“啪啦”一声闭合扇子,脑袋一歪,示意正在打赌的地方道:“言心师妹这性子我喜欢,走,我们也去赌一把!”
“这不好吧?万一师兄他生气了——”步平还有些犹豫不决,却听到御主大声朝着那里喊道:“来来来,我押纹银一千两赌三十三层!”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看向御主。
御主左手拍向腰带,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坐庄的天神宗弟子道:“怎么,不敢接?或者我来开庄也行,你把这些赌注都交给我来!”
坐庄的天神宗弟子叫做卢照邻,次神三殿的内门弟子。
卢照邻皱着眉头道:“御主,三十三层?我可告诉你,待会输了钱你可别怨我没阻止你!”
“你管得着?本公子穷得只剩下钱,就喜欢这样赌,你不服?”御主一脸鄙视地扫了一眼天神宗众弟子道:“可别拿本公子和你们这些人比!不敢赌的就赶快滚蛋,小家子气,还一两二两的!”
卢照邻冷笑了一声,看白痴一般看着御主道:“行,‘万花丛中一点绿’的花花公子御主赌张遂师兄能够登临藏经阁三十三层,押一赔十!”
人群顿时纷纷朝着御主投去鄙视的神情。
不过就是有个在朝堂当丞相的爹而已,要不然,看他哪里能够这么得意!
赌张遂三十三层?有钱闲得没处花,一千两纹银就这么打水漂!
“我,我押十两!”周言心两只小手拽着一个钱袋,小脸有些发白,小手微微颤抖着,将钱袋全部递给了卢照邻。
卢照邻嗤笑了一声,暗暗道:“区区奴役弟子,当上次神八殿的内门弟子就得意忘形了。将全部身家打水漂,看你到时候哭不哭!”
不过,想归想,卢照邻还是接下周言心的钱袋,吆喝道:“又来一个,赌三十三层,押一赔十了!”
步平远远地看着御主和周言心,一咬牙,摸出钱袋,走上去,将它递给卢照邻道:“卢师兄,押三十三层!”
御主和周言心都诧异地看着步平。
卢照邻微微一愣,好心提醒步平道:“我知道你感恩于他,可你今天却跟错了人!你押三十三层,不要输得血本无归才好!”
步平朝卢照邻抱拳感激,坚持道:“就押这么多,共计四百三十二两!”
“蠢货!”
卢照邻低声咒骂了一句,倒出步平的钱袋,数了数,朗声道:“再来一个,赌三十三层,押一赔十了!”
人群纷纷朝御主,周言心和步平投去一副“白痴”的眼神。
众观赌局,参加赌注的天神宗众弟子,不乏内门弟子,可大家一致确定张遂最高登临也不过十五层,次神八殿的三个内门歪瓜裂枣的内门弟子却一致赌三十三层,毫无疑问,就是送钱了。
很多人向卢照邻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今天的卢照邻算是赚大发了。
在藏经阁外的空地上,天神宗众弟子在因为张遂能够登临第几层藏经阁打赌的时候,张遂站在第七层到第八层的拐角处,仰头看着正漂浮在自己前方,露出纯白小胖库的霓裳,脸色有些发红,道:“你能不能下来走路?你这样飘着简直就是对我的精神摧残!”
霓裳笑着飘落下来,对张遂道:“主人,佛曰,一切都是虚妄,你太执着于外表的东西啦!”
“我是俗人,不是圣人,更不是佛!”张遂撇了撇嘴,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通晓古今对吧?”
“对的对的,主人,你终于肯相信霓裳的话了!霓裳真的知道很多知识,很厉害的!”霓裳俏脸一脸兴奋和激动道。
张遂已经无力吐槽了,问道:“提问,一个孩子吃一个饼要用了一分钟,三个孩子三个饼要用多少时间?”
霓裳急忙举起手道:“三分钟,三分钟主人!”
张遂转过头,翻了个白眼,道:“还是一分钟!”
“哦。”霓裳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道。
张遂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我只问你,你既然是这个破笔记本的器灵,别的不说,至少对功法秘籍的好坏有一些认知吧?”
霓裳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道:“主人,你真问对人了!霓裳最熟悉这些了!”
张遂懒得吐槽她了,一边往八楼走去,来到八楼,看着八楼上百个书架,道:“那你给我个建议,我该选择哪种功法秘籍。在我看来,所有的功法秘籍都看不出什么区别来,无非就是武器的种类不一样。”
“嘿嘿,主人,你这种说法就不对了呢!即使是同一种武器,同一种招式,不同人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使用出来的威力也是不一样的!”
霓裳身体又飘了起来,飞快地在数百个书架之间转着,而后拿出两本笼罩在白光中的功法秘籍到张遂面前,道:“喏,主人,你看,这两本功法秘籍,《流云剑法》和《流云六十二式》都是一个叫做流云剑客悟出的剑法,可《流云剑法》是前期悟出来的,《流云六十二式》是他晚年领悟出来的。剑法内容基本没有差别,只是后者多出了十式,可两本书对于剑法的领悟深度完全不一样呢!”
“若说主人你将《流云剑法》练至大成,会成为剑法百里挑一的高手的话。那么,主人将《流云六十二式》练至大成时,会成为万中无一的剑法高手。”
霓裳看着张遂目瞪口呆的神情,以为张遂终于被她的智慧打动,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两只小手拿着两本功法秘籍,在张遂面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