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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老者先前还顾及二人有什么家族门派。uuk.la因此口头上稍稍客气一些,眼下重宝当前,那管他有什么背景,大不了日后一走了之。
因此心中略一盘算之后,冷哼一声道:“两个无知小辈,既然不听老夫之言,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说罢,抬手之间,金色轮盘便化做斗笠大小,‘呜呜’怪叫着向着少女飞奔而去。
少女只不过练体期六层修为,手中的短剑却是一件高阶符器,红袍老者打的是各个击破的主意,先杀了少女,抢到那柄短剑,到时自已就如虎添翼,那紫衣男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少女见金轮袭来,急忙将手中短剑一抛而出。下一刻,短剑在空中青芒一闪,化为一条丈许的青色巨蟒,与金轮斗在一起。青色短剑品质虽比金轮符器高了一阶,奈何主人实力大差,并未发挥出全部威能,勉强和金轮斗了个棋鼓相当,胶着在了半空中。
一傍的紫衣男子先前亮出符器和符篆,原本是想镇慑一下红袍老者,让其知难而退,但他还是低估了此老的实力,弄巧成拙,反而引得红袍老者贪恋他们的宝物起了杀心。此时后悔自然来不及了,随即怒喝道:“老匹夫休要猖狂!”说罢,手中长枪脱手,直奔红袍老者而去。
同时间,手中金色符篆也发出一团金色光芒,数息之后,便化做一把金色长剑,向着老者斩去。
红袍老者在祭金轮的同时,随即掐诀念咒,浑身光芒一闪,升起一个土黄色的护罩护住全身,刚欲松一口气,却见紫衣男子正在激发手中的符篆,心中一惊,急忙从腰间摸出一张同样的金色符篆,眼中闪现出一丝不舍,但看看那柄化做青蟒的短剑和紫衣男子手中正在激发的符篆,一咬牙也将手中的符篆祭了出去。
红袍老者法力比紫衣男子深厚,祭符所用的时间只不过一息而已,在金剑斩来之前,已在土黄色护罩之前又加了一个金黄色光团,将老者包裹得严严实实。任那黑色长枪坚刺横劈,金色长剑上下斩落,除了微微有点颤动,竟然没有丁点见效。接着,又是大口一张,吐出一条碗口粗的火蛇向着兄妹二人烧去。
紫衣男子见红袍老者祭出了一张纸符,化做一团金光挡住了长枪金剑的攻击,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那想到此老身上同样有一张九品下阶防御符,难怪对方无视自已的威胁,胆敢动手,却是有此倚仗。有心想走,却为时已晚,火蛇已到了面前,只得一掐诀,一道五尺厚的土墙显现而出,挡在了前面。
如此以来,双方到成了比拼法力。红袍老者修为比兄妹二人高出一个大境界,法力比后者深厚数倍,自然乐得这般耗下去。
再看那兄妹二人,不过数息功夫,已是面色苍白,大汗淋漓,面前的土墙在火蛇的攻击下也是越来越薄。宫装少女见形势危急,银牙一咬之下,翻手取出了两颗拇指大小的乳白色石头,自已手握一枚,将另一枚抛给了紫衣男子。
红袍老者见此,不由得心中一声惊呼:“中阶灵石!”不过面上的贪婪之色却更盛了几份,冷哼一声道:“哼,就算有中阶灵石补充法力,也不过是让你们多活片刻罢了,开慧境修士的法力深厚,岂是你们这些无知小辈能够想象得到的!”
说罢,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已的话,猛一掐诀,前面的火蛇竟又粗大了几分,更加疯狂地的向着土墙涌去。紫衣男子见状,面色大变,急忙一手握住灵石,抽取其中的灵力,一手抵住土墙,将全身法力拼命往土墙之中注入,苦苦支撑着。
一傍观战的陆羽,自踏上修途以来,首次看到修士之间的斗法,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已真是井底之蛙,原来法力竟然可以有这般多的用法,对于三人使用的符器和符篆更是惊叹不已。
一盏荼的功夫过后,苦苦支撑的兄妹二人终于耗尽了法力,挡在面前的土墙只剩下半尺来厚了,眼看二人就要惨遭毒手之时,陆羽一声大喝,跃入场中,体内法力全部调出汇聚右手,抬手之间,连续三拳一气击出,只见三个淡淡的拳影一飞而出,重叠在一起向着红袍老者一击而去。
就在双方交手之时,陆羽已在心中权衡数遍,这老者心性歹毒,想从他这里打听有关玄清宗的消息,绝非易事。如今既然知道这兄妹二人和玄清宗有些关系,只要救下这二人,到时打听点消息,相信他们定不会对自已有所隐瞒。
而这出手的时机,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老者虽然法力深厚许多,但即要维持金轮符器、护体灵罩和九品下阶防御符,还要幻化成火蛇攻敌,拼斗如此之久,此时也是油尽灯枯,只是看到胜利在即,这才咬牙坚持。
陆羽的攻击如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九品下阶防御符所化的金色光团和护体灵罩一触即溃,红袍老者‘噔’‘噔’‘噔’,连退数步才站住身子。接着一口鲜血喷出,胸口凹陷进去拳头大的一块,显然断了数根肋骨。
红袍老者受了这一击,面色惨白,心中暗惊:“怎么可能,只不过练体期大圆满,竟有这般强横的力量?”
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向着陆羽拱手道:“这位小友,老夫与你素未谋面,更无仇怨。只要小友今日袖手傍观,事后自有好处于你!”
陆羽摇头回道:“在下出手,只为救人。今日之事,错在你的弟子,你还是带回去严加管教吧!”
红袍老者闻言,心中权衡一下眼前形势,只得长袖一甩,带着一帮人恨恨离去。
待红袍老者等人走远,紫衣男子这才上前,向着陆羽深深一辑道:“在下林风,这位是舍妹林凤!敢问恩公尊姓大名,今日援手之恩,自当铭记在心,以图后报!”
陆羽急忙还礼道:“在下陆羽,举手之劳,林兄不必记挂!‘恩公’之称更不敢当,如蒙不弃,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林风诚肯的道:“救命之恩,怎敢相忘!既然恩公如此说了,在下略为年长几岁,就厚颜叫你一声陆兄弟了。这里不是说话之所,我们寻一处清静之地再聊如何!”
陆羽点头笑道:“如此甚好,我也有很多事想向林兄请教!”
于是,三人一同进了一家荼楼,要了一间厢房三碗荼水,坐定之后,陆羽微一思索,便开口道:“昨日在城外曾听林姑娘提到玄清宗,林兄二人可是要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