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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寨这名字本身就不怎么吉利,寨子里的人们却将所有不好的事情,通通怪罪到秋娘和她怀里的小小凡身上,从那时候开始小小凡就成了公认的扫把星。.org
秋娘也知道他们怪罪的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东王府事发,导致西荒试炼失败,自然这些寨子期盼的神仙们也没能如期而至,以至于白等了二十年。
迫于秋娘神仙般的能耐和狠辣,小小凡在乌鸦寨成了惹不得的主,安稳的从小小凡变成小凡,再后来从小凡变成了凡爷,寨子里每家每户每日都在烧香祈祷,希望上苍早点将秋娘以及这个瘟神扫把星带走。
其实墨凡并没有欺负人,在他认为那些事都只是纯属偶然罢了,比如大热天的时候,一样的光着屁股往河里跳,自己屈体向后两周半那姿势多优美,可到了铁柱,就一头栽在了河里的石头上,直到现在还是傻缺一枚,只知道流口水。
石头他爹明明是酒喝多了,被自己的尿给滑到摔死的,凡爷只是恰巧路过而已,这也要怪在他头上?
还有豆根叔家的房子本来就很破旧,自己只是提醒他修一修,别万一塌了砸到人,豆根叔后来已经被救活了,是他迷信自己是个扫把星,一生气又脑淤血死了,凡爷我又没碰他一指头。
阿大家的媳妇好不容易怀了孕,走路都祷告不要碰到扫把星,谁知道刚念叨完,一抬头就被吓流产了,你说这走路也得罪人?还有没有天理。
再后来凡爷长大了,也懂事了,所以经常去敲寡妇家的门,只是想上门道个歉而已,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人家都已经是寡妇了,宽慰一下总是好的吧!
寨子里的寡妇们,后来全都被乌谷长老给收入了后宫,说是不能让扫把星给糟蹋了,为此那些寡妇们都拿乌谷长老当救命恩人看待,忙得那老不死的裤子都提不上。
“我无数次让乌谷老头改了寨名,他那么喜欢乌鸦怪谁,媚儿你说,少爷我这可曾欺负过谁?”
媚儿不怎么爱说话,但照例得夸几句,不然晚饭没着落:“君子动口不动手,杀人不用刀,少爷威武……”。
腊肉,无疑是家里最提神最让人垂涎三尺的食物,厚厚的脂肪,坚实且富有弹性,在古意盎然的洞口前悬挂着。若干天难得的好时光,蓝天云层中洒下的金色阳光,也能让腊肉的油渍熠熠生辉。
经过媚儿一整个时辰的加工,翻炒,美味而优质的蛋白质,被不饱和脂肪酸激发出强烈香气。若有微风,那香气会眷恋般地钻入人的口鼻,这饱经风霜的腊肉,依旧在每日早中晚餐时间,被煎煮炸烤着。
墨凡和媚儿总能在恰当的时机找到自己的座位,炒腊肉,无疑是木柴和火焰的爱情结晶,唇齿与手指的默契配合,让这温暖热情的肉香瞬间迸出又随即粉碎,只留下扑鼻的香气……
媚儿发现少爷每次将这种舌尖体说给自己听,自己都能多吃好多,她知道是少爷换着法子想让自己多吃些,身体就会暖和些。
墨凡将栅栏挡在洞口,又盖上一块大木板,没有办法将所有的寒风都挡在外面,所以仅有的几块毛皮是主仆二人唯一的避风港。
也试着在洞里生火,除了呛一鼻子灰之外,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搞不好还会一氧化碳中毒。
“该死的不愁山,竟然连野棉花也不长,少爷我明天去猎两头熊瞎子,就不信大活人还能生生给冻死不成?”说着话墨凡将媚儿往怀里拉了拉,又将她后面翘起来的毛皮掖好。
“你连只野鸡都打不着……”媚儿将头埋进少爷的怀里,这是她的习惯,因为秋娘的怀从来不给她拱。
媚儿把玩着少爷胸口挂着的玉玦,他说是上苍赐的生下来就有的,也是唯一能证明他不是扫把星的东西,只是不愿意拿出来而已。
少爷还说,活着没有必要非得去证明什么,活着就是活着,难道证明了就能改变什么就能不死吗?媚儿觉得挺有道理,秋娘就证明过她很强大,但还是死了。
“少爷我脑子里有绝世武功,只是不屑去练罢了,那都是粗人才干的事。”
“是秋娘不许你练,她怕你露了馅遭人迫害,她说你要是练了乌谷长老就能看出来。”
“秋娘只是想让我安生活着,我也是那样想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不行,自从秋娘走了咱们就在坐吃山空,而且已经就要空了,没了秋娘咱们好像活不下去。”
“不怕的,有媚儿在。”
墨凡不知道媚儿哪冒出来的一句,把他给感动的,捏了捏媚儿通红的鼻子道:“我把你送给隔壁寨子的黑石长老吧?那老头经常背着我来看你,你给他当女儿总比给我当婢女强,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你这么黑。”
媚儿的眼珠子一转,将头埋在少爷怀里就不愿动弹了。
墨凡很自信这丫头是不可能离开自己的,但是大老远看那黑石和她说话的样子,很是不对劲,如果媚儿刚才点了头,墨凡不介意天天到黑石长老家门口充当扫把星,也许又能制造一个意外也说不定。
敢打我家媚儿的主意,他是嫌自己不够老,没活到土里去。
“秋娘临死前让我照顾好少爷,我答应她的事情会做到的。”媚儿想给少爷一个定心丸。
墨凡仔细回想当日,秋娘明明是说让媚儿保护好他,那话说的简直是将自己往老鼠洞里踹嘛!
“你不好好吃饭,又黑又瘦的,正该发育的时候可不能没有营养,发育不好以后怎么嫁人?该吃就吃别不舍得,少爷我明天就去山里大显神威。”
墨凡心想鬼才想去山里,冰天雪地的,可是总不能这么混吃等死下去,过些日子连草根都没得吃了,少爷当到我这个份,也是没谁了。
盯着墙壁上那张古朴的巨弓,那张弓在秋娘的手里就像是个玩具,拉个满月跟玩儿一样,或许日后自己也可以。
时值深夜,媚儿觉得少爷的怀里有些滚烫,她从来都是将脑袋杵在少爷怀里,所以对于怀里的温度她再熟悉不过了,虽然怀里热乎一些,她睡着就暖和些,但是她不习惯这种温度。
当她扒开了少爷的棉袍,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并不是因为闻到了血腥味,媚儿才觉得鼻子酸酸的,而是少爷明明挨了鞭子,被揍得这么惨,还硬撑着,就是不想吓到自己,不想让自己为他担心。
拍了拍少爷的脸颊,许是已经烧迷糊了,再烧下去,只怕不死也要变成一傻缺,媚儿起了身,在洞口外迎着大雪给少爷煎了药,又将少爷扒光,敷了伤药,见烧也退了,才放下心来。
将盖在少爷上面的毛皮掖好,既然发烧了,就给他一个人盖着吧!收拾妥当,媚儿便拖着瘦小的身板,迎着风雪,一步一步朝着寨子里走去,她想去寨子里看看,还有没有喜欢发烧的。
直到次日晌午,墨凡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一番整装待发,像是交待后事一般,连秋娘的遗物藏在哪个墙缝里,都告诉媚儿了。
墨凡对媚儿的无动于衷很是生气,他原以为媚儿会撕扯着大喊着不许自己去,然后自己再吟上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刺激她一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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