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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让和忍受埋伏在三段山的小径旁,这是上山的必经之路,两边有几颗大腿粗的树木,也有黑魆魆的山石,是个伏击的好地方。.org 忍让作为三表叔,让忍受先挑埋伏点。
忍受晃了晃左手上套着的钩子,几步上了大树,如树熊一样,抱着一根树干,呼吸声不断低下去,渐渐地没了声息。忍让有些佩服,果然是年轻的优势。于是,他蹲坐在山石后面,脑袋往前探,靠在山石上,在夜色中,似乎是山石的一部分。他也调整呼吸,想象着自己已经变成山岩。虽然这个姿势让他有些难受,但作为真正的忍者,为了达到完美的形似,这些他都忍了很多年。
原本以为只要躲藏一刻钟,对方就会出现,结果二十分钟了,还是没有听到任何上山的脚步声。倒是自己一直压抑着的呼吸,似乎急需一次长长的吐纳,才能缓解浑身的难受。但是他训练有素,知道这时候必须熬过去,得忍着。不然,怎么称得上忍者呢?!
又过了一分钟,还是没有脚步声传来。倒是红外探测无人机,刚刚掠过树梢。忍让耳尖,听到忍受借机挪了一下身子。毕竟年轻人呀,忍术不到家。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一想到那个伊派忍者,心中的恼怒又开始升腾。这么慢,也好意思称为忍者!
又过了一分钟,忍让心中回闪过十几次后悔,他也应该在无人机掠过上空时,挪一下身子的,那样或许会好受很多。狗娘养的伊派,怎么还不上来,早知要这么长时间,他应该采用另外的形似姿势。心中每回闪一次后悔,对伊派的恨意就上升一分。这狗娘养的!
又过了一分钟,终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如此脚法,龟派是不允许出门的。他很想看看这种末流忍者的反应,当看到龟派浑然一体的忍术时,是何种表情。他已准备代替伊派祖宗教育不孝子孙了。
对方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在十多米外,山间刹那安静异常,这时候似乎风都停了下来。
“被发现了?”忍让一惊,但常年的训练,让他依旧不会动弹。
足足十几秒,脚步声才再次响起,一步就出去一米开外。好力道,上山有这个步伐,功底还行,但是作为忍者来说,声音太大了。这种做派,和西通连那帮自以为是的大兵一样,每个动作都炫耀着蛮力。
他开始行动,对方每跨一步,他就动一下,一根吹管两步就装好并瞄准;一枚梅花镖一步就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一根爆燃烟花也仅仅一步,就插在身侧……他相信,作为二忍的忍受,肯定也是完成了准备。这些,在睡梦中,他们都可以听着口令完成,是深入骨髓里的动作。
七步之遥,他的手摸向爆燃烟花,在对方落地的声响中,忍让捏破了烟花棒顶上的碳球,“呲呲”声中,白光骤亮。
万消把着齐琳的脉搏,探测到心跳10多下,期间还有几次早搏,脉象虚弱。老板娘端了一杯凉开水过来,要求齐琳喝掉。
“我肚子涨,已经都是水了。”
“不行,你必须喝掉,回去后还要多喝水,勤上厕所。”老板娘很坚决。是呀,她肯定经验丰富,开咖啡店的人,对付咖啡因中毒应该有一套。
“你怎么了?”万消这次送她到宿舍楼门口,宿管大妈正在门口做着老年操,看到了过来询问。
“我难受!”齐琳低声回答。
这个原本走路都带蹦的姑娘,怎么虚弱成这样?!大妈用杀人的眼神看过来……
万消在十多步外就发现了对方,因此他停了一下。忍者确有一套,现代化的红外、无线探测等,都被他屏蔽了,如此还被他们找到。仅仅凭落脚时踩过的地方,那几十根折过未断的草,就一直跟踪到半夜。
于是,他在停顿的那会儿,打开了红外探测,将他们的举动在黑夜里把握得清清楚楚。爆燃烟花的亮光,对自己并无影响,他接着向前。
“噗”一声,一枚毒刺被吹过来,快如闪电,万消来不及躲开,扎在他的肚子上。头顶咻地一声,一枚袖箭射出,他依旧不及躲避,任它插上肩头。
石后的忍让站了起来,挥手又是一枚梅花镖,随后发出一句喝骂,他窝在那里太久了:“狗娘养的伊派,跪下!”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
说着,他抽出了背后的肋差,就着还在爆燃的亮光,以刀面为镜,一点反光又极快地调整着照向万消的眼睛。
万消停了下来,探测到树上的忍受已经揉身下扑,双手握着那把钩子,正头下脚上射来。
万消计算着落点和时间,双手开始挥舞,手上拎着的两袋材料,当成流星锤,呼呼直响。忍受大惊,可是扑出去的身,就像泼出去的水,只能寄希望于手上那把合金钩子了。
忍让看到树上黑影一闪,然后万消的一只袋子很准确地撞开钩子,第二只袋子撞上忍受的下巴。他的这个侄子,脑袋被打得极度后仰,身体继续前冲。接着又看到万消脑袋往前一顶,传来嘭的一声大响,如同重锤敲物,他似乎看到忍受的胸口凹了进去。
此时爆燃烟花的亮度开始下降,强度还行,但是经历过刚才爆亮的忍让来说,只看到一个影子扑通掉进了小径边上的阴影里。
“居然行凶,还不跪下!”忍让本就恼火,喊了一嗓子,对方不但不听,还把侄子打飞,怒意更甚。
跨前一步,肋差从右向左下划过,嘴里再嚷着:“学好了!七分切,忍者术,出手如风过。”
万消往后一步,似乎堪堪避开。
“反手撩,前跨步,似攻似守护。”忍让想要教训的念头还没拐过弯来,强烈的恼怒,他一定要发泄出来。思维上,已经觉得隐隐不妥,挥手间打飞忍受的人,他的胜算又有几何?
烟花熄灭,远处传来一声口哨,那是忍痛在呼应,他应该正急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