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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把绣帕递给沐氏,劝道,“娘,茂哥儿被欺负,我和六妹妹看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们要是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他怎么被人欺负呢,往后他就在府里长大,有您和父亲护着,看谁还敢欺负茂哥儿。”
沐氏抹眼泪道,“娘只是心疼你大姐,若是知道义安侯府是这样的人家,当初我宁可让她出家做姑子,也不要她嫁。”
沐氏对义安侯府失望透顶。
明澜劝了她好半天,沐氏怒气才消了些。
结果她这边费了半天唇舌,翡翠一句话,又把沐氏的怒气给挑起来了。
翡翠打了帘子进来,把方才从绣坊回来的路上听到的话禀告沐氏知道。
大太太和大老爷抱怨,说二房事太多,吏部尚书夫人是义安侯夫人的堂姐,两人关系素来就好,大太太原打算备了厚礼去义安侯府走一趟,让义安侯夫人帮忙,让大老爷升迁侍郎的位置十拿九稳,谁想到会这样,义安侯府这条路子,肯定是走不通了。
茂哥儿在义安侯府被人欺负,当着老夫人和老太爷的面,大太太义愤填膺,可谁想到背地里,竟然抱怨二房事多,不该把茂哥儿接回来。
如此薄情寡义,沐氏怎么能不生气?
明澜知道长房什么德性,也气的不轻,何况是沐氏了。
明澜劝沐氏道,“在长房眼里,茂哥儿怎么可能有大伯父升官重要呢,咱们何苦为了他们生气,气出好歹来,指不定还正中人下怀呢。”
沐氏也知道茂哥儿不可能和大老爷升官相提并论,可她气不过,为了大老爷升官,明澜去沐阳侯府把端砚要了回来,明澜受些委屈,她不说什么了,可茂哥儿才多大,也要他为了长房前程委屈吗?
怕明澜担心,沐氏强装不在意,但她心里对长房再没有好感了。
陪沐氏待了好一会儿,快到吃晚饭的时辰了,明澜就出了幽兰苑,回流霜苑。
半道上,顾音澜和顾玉澜走了过来。
以前没在意,如今看,顾音澜和顾玉澜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的好。
顾玉澜走上前,问道,“听丫鬟说,是楚少爷把茂哥儿送回府的,是哪位楚少爷?”
明澜瞥了她一眼,“是哪位楚少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玉澜脸色一变,气的咬牙。
顾音澜则笑道,“我们知道二姐姐今儿受了气,一府姐妹说话别这么冲啊……。”
明澜耻笑一声,“我就是被一府姐妹算计,在佛堂跪了两天,膝盖都还没好全呢,你们忘了,我可还没忘记呢!”
顾音澜噎住,一时间无话反驳。
顾玉澜看着明澜,生气道,“我怎么算计你了,是那大夫说姨娘动了胎气,又不是我说的,你怪我做什么,祖母不也罚我跪佛堂了吗?!”
算计了人,被指责了,还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错,刚打了人的明澜觉得手心有点痒了。
她拳头攒紧了,冷笑一声,“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顾音澜忙打圆场,道,“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我们只是觉得楚少爷帮伯府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都应该道声谢,况且,二姐姐能把茂哥儿托付给他送来,肯定是相识已久了……。”
她话说的中听,但意思很明摆,怀疑明澜和楚少爷有私情,指不定还私相授受呢。
明澜要是不解释,就是默认了,她道,“那是楚大将军府上的少爷!楚大将军威名赫赫,国之栋梁,我也只有幸远远的见过楚少爷一面,那种情形之下,我根本就没法从义安侯府围堵下把茂哥儿带回来,恰好他骑马路过,我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大着胆子找他帮忙了,好在他没有见死不救。”
原来是楚大将军府上的少爷。
顾音澜笑了,是她们多心了,别说明澜了,就是她都高攀不上楚大将军府。
“原还想着,楚少爷帮伯府这么大的忙,咱们怎么也要备了厚礼登门道谢,现在看来,这谢礼都不好送了,”顾音澜笑道。
明澜把玩着绣帕,“原本我也没打算送谢礼道谢,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了我的忙,也算是坏了义安侯府的好事,我一道谢,义安侯府不就知道了,若有机会再见,我再当面致谢。”
说完,她揉着颈脖子,一脸疲惫的走了。
夕阳西下,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如火一般绚烂,黄昏的光芒倾泻,映照着她清瘦的背影,远远望去,竟是别样的美。
明澜在走神,虽然茂哥儿是带回来了,但怎么说服义安侯府让茂哥儿在伯府长大,还是个问题。
就冲她把周表姑娘给打了,义安侯夫人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如她所料,第二天,义安侯夫人就亲自登门了。
来的不算早,但还算巧,明澜就在长松院,沐氏抱着茂哥儿给老夫人看,听丫鬟禀告义安侯夫人来了,老夫人眸光冷了三分,吩咐沐氏道,“把茂哥儿抱回去。”
沐氏也不想见到义安侯夫人,就抱着茂哥儿下去了。
老夫人又看着明澜,明澜坐着没动,她还想看看义安侯夫人是怎么说的呢。
老夫人虽然觉得明澜避开为好,但她要参与,她也不反对,老实说,冲明澜为了茂哥儿能钻狗洞,能屈能伸,老夫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将佛珠放下,端了茶盏道,“请义安侯夫人进来。”
丫鬟退出去,长松院离大门有些远,老夫人喝了大半盏茶了,义安侯夫人才进来。
她脸上带着笑,像是没事人似的,但一脸笑容再看到明澜的时候,有了些裂痕。
明澜倒有规有矩的起身给她见礼,落落大方,进退有据。
谁能想到昨天把周表姑娘扇的两颊红肿,为了达到目的,不顾身份的钻狗洞的就是她?
还真没看出来,顾容澜那般温婉柔弱,竟然有个性子如此刚烈的妹妹。
义安侯夫人笑了,“昨儿二姑娘去了侯府一趟,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明澜抬头看着她,也在笑,“从义安侯府回来,我都还恍惚觉得是在做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去的真是义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