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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兔的敌人会伺机而动,这是大山里狩猎时他和富贵经常用的土法子,先由几头鹰隼发现猎物后开始撵,然后他带着黑豺追着跑,再换富贵和白熊接力棒一样继续追,等那头畜生jīng疲力竭了,很容易就被致命一击,陈二狗也怕会被未知的对手这么活活玩死。
在上海箭馆,他尚且能抓住一丝机会试图从赵鲲鹏手中扭转主动,可见陈二狗根本就不是一个甘于束手待毙的二杆子熊货。
“坐好,要是怕就闭上眼睛。”陈二狗柔声道,在紧要关头他竟然还能腾出手摸了摸魏冬虫脑袋。
她没闭上眼睛,反而张得更大。
加速,一口气飙到240码。
后面的雷克萨斯也被一路逗得火冒三丈,见有追丢的可能,也疯了似的把油门踩到底咬着牙憋着一口怒气冲杀上来,陈二狗飙到240码故作了一次姿态后立即就放缓到230,很快就220,继而210,因为是一个渐次下降的过程,甚至连身在车中的魏冬虫都察觉不到,雷克萨斯ES350爬到最高马力后终于一步一步接近目标,兴奋之下哪里注意到这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细节。
就在追上奥迪A6半个车身就想要横撞过去的一刹那,奥迪突然一个毫无征兆地急刹车,让最高速行驶的雷克萨斯远远冲出去,而奥迪并没有就此停滞,而是再次极限加速,猛追上去,两辆车霎时间就转变了角sè,一直被追击的奥迪A6反过来成了狩猎者,而陈二狗也没有浪费机会,也没有心疼奥迪A6,硬生生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姿态咬了一口那辆雷克萨斯的车尾,让那辆E350一下子甩出车道,撞上护栏,而借着这股扭曲冲劲,陈二狗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到几乎可以用华丽来形容的360度漂移就此产生,轮胎和地面产生的摩擦声,发动机的轰鸣声,淹没了陈二狗狂野的喘息声,以及魏冬虫那种死里逃生后呆滞目眩的尖叫声。
陆地巡洋舰姗姗来迟,大致看到了这一幕,估计车内的人吓得不轻,见过不要命的,怎么也没见过这么狠的。
360度车体转身后,奥迪A6便跟陆地巡洋舰头对头,中间只间隔了80米的样子,然后陈二狗便再度近乎粗野地极限加速,按照奥迪A6的官方说辞是百公里加速需要9.6秒,但陈二狗知道他这辆动过手脚的奥迪撑死了需要8秒左右,然后这辆车就笔直冲向那辆陆地巡洋舰,简直就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起初陆地巡洋舰还仗着车辆优势一副你敢撞我我就敢撞你的姿态,可到了间隔30米的时候立即就变味了,毕竟这游戏没有存档重新来过的机会,死了就是死了,残疾了就是残疾了,最后十米的时候,陆地巡洋舰的驾驶者几乎已经能够看到那张平静的白净脸庞,他终于撑不过那种跟死神跳舞的煎熬,一个急速转向,斜冲向栏杆,两辆车擦肩而过,对双方来说都可以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那辆被奥迪咬住车尾率先遭殃的雷克萨斯走出一个踉跄的平头纹身男人,看样子伤得不算太重,看到这一幕,刚点燃叼在嘴上的一根烟掉在地上,本来就满眼冒火的眼睛充满血丝,一拳砸在车窗上,吼道:“他妈的我cāo你乔六少祖宗十八代!让我来跟这种神经病玩命,回头我把乔八指的坟都给刨了!”
“疯子,疯子……”
陆地巡洋舰内的某个男人彻底崩溃了,一身血迹,泪流满脸,重复唠叨着一个词语。
——————————————陈二狗当然没疯,他越身临险境,就越清醒,只不过他是个不习惯把后背留给畜生的山里人,来到大城市后,碰上了哪怕赵家公子那样看似不可逾越的对手,也要挣扎一番,何况他如今不再一贫如洗,他不仅占有了一个城里漂亮女孩的心身,还得到了诸葛老神仙和陈家大小姐的青睐,做成了魏家的司机,未来石青峰私人会所的主人,所以他越来越像个城里人,越来越jīng明,也越来越知道投机和冒险。
是个爷们,就不应该拒绝人生赌桌上的每一次赌博。
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把车停下,陈二狗检查了下奥迪A6,发现没大问题,就是车头撞坏了一块,修一修不是大问题,方婕真要怪罪下来他就打定主意到时候自己掏腰包,赔上全部家当不够就先用张兮兮那疯女人卡里的钱,他就不信这钱未来赚不会来。
魏冬虫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觉得吧这辈子就算再见着了李夸父那样决意一辈子非他不嫁的男人,也不可能跳得这么夸张。
一路下来她始终没有闭眼,陈二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牢牢记在小脑袋里,她很奇怪一个心甘情愿给他们家养狗的小保安为什么能把车飙到这个境界,她老爹也喜欢开着破吉利飙车,郭割虏那根木头也被她逼着彪了几次,所以魏冬虫不是外行,她懂得陈二狗那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但她不懂的是这个男人怎么敢在最后关头玩那一手,正常一点的人都应该跑快点撒开脚丫跑啊跑,怎么可能还要回头直接迎头冲上去。
疯子?神经病?
魏冬虫摇了摇头,这家伙叼着烟检查车子的时候还挺帅,跟马路上见着了漂亮年轻mm就叼着烟上前拍一下屁股的无良老爹一样,帅到掉渣,当然,现在二狗跟老爹差了没十万八千里,也有五万里,但魏冬虫好歹把他划到了帅这个行列。
连续深呼吸十几次,魏冬虫蹦蹦跳跳下了车,见他蹲在地上瞧那撞坏了的车灯,她也陪着蹲下去,拖着腮帮看他侧脸,不知不觉就把他跟běi jīng那个男人做了比较,撅起嘴巴道:“唉,怎么看都没他帅,狗奴才,你怎么不争气一点,长得比他帅一点也好给我出口恶气啊。”
陈二狗斜叼着烟,正心疼车灯钱,听到这话,哭笑不得道:“大小姐,长得不帅又不是我的错。”
“对哦。”
魏冬虫恍然道,可随即又撇了撇嘴,“可长得没他帅就是你的错了。”
“怎么,那个李夸父长得很拉风,到哪里都能一眼被女人们瞅出来?”陈二狗微笑道,知道这妮子既然能开起玩笑,心结也就解开了大半,他倒是不介意自己被她拿来跟李夸父比较,毕竟人家那是在魏公公和陈圆殊眼中都很重份量的家伙,牛人中的牛人,比输了不丢脸。
“那是,那家伙是除了我老爹之外最帅的男人了,怎么,吃醋了?”魏冬虫嘿嘿笑道,也亏得她能笑得出来,经历这么一场大风波,寻常女孩子早就梨花带雨摆出楚楚动人那副模样了,不愧是魏端公的种。
“我只吃饭吃菜,大蒜也啃,就是不吃醋。”陈二狗起身,背靠着车头,吞云吐雾。
“二狗,想不想让我给你讲讲我这几个月离家出走的故事?”魏冬虫坐在车盖上,歪着脑袋问陈二狗。
“不想听,一个千金小姐跟一个阔绰大少之间的风花雪月,我可没心情听,我还得忙着提心吊胆怎么跟你大姨说这事情,说不定还得心疼这修车的钱,等我啥时候有钱去喝咖啡吃西餐打高尔夫了,再来听你的故事。”陈二狗笑道。
“你再膈应我信不信我打你。”魏冬虫张牙舞爪道。
“信。”陈二狗给了个让魏冬虫没半点发挥余地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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