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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和事对他有益的部分,方婕兴许从未意识到这是一只趴在魏家心脏疯狂汲取营养的蚂蝗,可身为旁观者的陈庆之一目了然,陈二狗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魏家走狗,他只是一只蚂蝗,拼了命敲骨吸髓,连陈庆之自己都没放过,这不这段时间他都在跟陈庆之学刀,进步神速。
——————————去魏冬虫家之前,陈二狗特地去了趟琉璃工坊,挑了一件店里差不多能算是最小巧的饰件,888快钱,很吉利的数字,用张兮兮的卡付钱,累计下来,他已经欠那疯婆娘将近两万块,一想到这个陈二狗就心疼滴血,在上海赚的钱差不多都还回去,魏家是大产业,方婕也不小气,但摆在他眼前的东西都只能看不能抱回家,就像他开的那辆奥迪A6。
揣着礼物来到魏冬虫指定地点,这是一个出乎陈二狗意料的中档小区,也许在顶尖的钟山高尔夫别墅呆久了,陈二狗眼界也开拓拔高许多,对这个叫做丽晶名苑的jīng装公寓住宅区并没有过多惊艳。魏冬虫在楼下等着,看到奥迪在小区内穿梭的流畅身影,小妮子使劲挥手,奥迪找了个车位稳当倒进去,一身正装的陈二狗把琉璃工坊的小玩意摸出来交给魏冬虫,小妮子歪着脑袋问道:“这是花大姨的钱,还是你的钱?”
“我自己的钱,从牙缝里扣出来买的,再贵就心疼到吃不下饭了。”陈二狗笑道。
魏冬虫这才欢天喜地接过琉璃工坊的小盒子,带着陈二狗上楼,公寓160平米的样子,两室两厅,给陈二狗印象最大的是规模巨大的鞋柜,房子布置得很地中海风格,没有山水华门的富丽堂皇,也没有钟山高尔夫的古典气势恢宏,这才像一个正常人的家,这是陈二狗的真实想法,过大过于华贵的房子总会让陈二狗觉着空荡荡华而不实,这套公寓无疑就温馨许多,魏冬虫让他穿上一双很可爱的新拖鞋,使得一身西装的陈二狗有些别扭,小妮子不管不顾,盘膝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道:“我妈在厨房忙,你就等着吧。”
没有哪怕一两件古朴冷冽的古董收藏,没有一副气吞山河架势的大幅字画,简简单单,唯一让陈二狗上心的是一只青瓷玉石鱼缸,饲养的也不是山水华门那种名贵鱼种,只是几尾小青鱼,游曳得肆意悠闲,像是周惊蛰魏冬虫这对母女的生活姿态,陈二狗坐在沙发上,询问道:“需要我去厨房帮忙吗?”
“一个大老爷们去厨房干什么?我爸就一辈子没进过厨房,君子远庖厨,懂不?”魏冬虫老气横秋道,一脸不以为然。
陈二狗觉得自己又不是君子,从小就习惯了和富贵一起帮娘切菜做饭,没这类忌讳,就去了厨房,结果就愣在门口,今天的周惊蛰也许是在家的缘故,装扮休闲许多,不再动辄便是爱马仕丝巾或者百达翡丽腕表,一头柔顺青丝木簪子盘起,上半身套着件略微宽松的紫sè针织衫,下半身包裹在紧身牛仔裤里,美人就是美人,怎么出场都与众不同,尤其从陈二狗这个角度看,背对他的周惊蛰滚圆丰腴的臀部曲线一览无遗,惹人遐想,大腿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弹xìng美,小腿清瘦,连陈二狗这种乡下人都猜出周惊蛰练过芭蕾或者坚持瑜伽,她没有亲眼看到背后年轻男人肆无忌惮的放肆眼神,但嘴角却勾起一个妩媚天成的笑意。
“周姨,需要帮忙吗?”发乎情止于礼的陈二狗欣赏够了,便将男人看美女的心态狠狠压下,胯间的枪把也很有骨气地没有勃发,这才让陈二狗敢张口询问。
“浮生来了啊,你会做什么呢?”周惊蛰转头轻笑问道,似乎没拒绝陈二狗礼节xìng好意的意思。
“只要不是烧菜,给周姨打个下手都没问题。”陈二狗微笑道。
“这有一只朋友送来的甲鱼,说是山沟里抓上来的野生甲鱼,我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怎么个杀法,头疼到现在,浮生你有没有法子?”周惊蛰皱着眉头,手指了指水池网兜里的一只甲鱼,约莫两斤重。
“不难。”
陈二狗捋起袖子,伸手就去解开网兜,一看腹部,这鳖肚子黄sè的很,道:“八成是野生的,野生甲鱼的胆很大,稍等剖开后一看就能确定是不是野生。”
“小心点。”
周惊蛰着提醒笑道,一脸笑意盎然,“我听说杀鳖需要用竹筷子把它头逗引出来,待它咬紧竹筷子再一刀钉死,我听着都怕,更不要说去做了,而且朋友说这办法经常不管用。要实在不行,今天就不做淮杞鳖甲汤了。”
“没那么复杂。”
陈二狗笑呵呵道,熟练拿过一把尖锐钢制菜刀,周惊蛰没有忽略他拿过刀一刹那的细节,只有一个经常下厨做菜或者像郭割虏那种视刀如命的人才有那种流畅感,低头做事的陈二狗没有注意到周惊蛰的恍惚失神,将微微挣扎的鳖翻个身放在砧板上,稍等片刻,那畜生便探出脑袋想要翻身,这一瞬间,手起刀落,鳖头便被陈二狗一刀剁下,看得周惊蛰匪夷所思,微微张嘴,煞是媚人,然后陈二狗庖丁解牛般把这只野生甲鱼给解剖了,手法圆滑,就像一门艺术,他小心翼翼将鳖胆挑出,道:“周姨,真是野生,如今很难吃到了。”
洗了洗手,陈二狗接下来就帮着周惊蛰做淮杞鳖甲汤,周惊蛰则伺候着金针菇炖小鸡,看得出来今天她做的大多数都是东北名菜,这让陈二狗很感动,在钟山高尔夫虽说方婕也时不时下厨做菜,但都是清一sè扬州菜上海菜,由此可见周惊蛰在某些方面的确要比方婕更加细致入微,这恐怕也是她能成为魏端公女人的重要原因,陈二狗笑道:“这些菜冬虫吃得惯吗?”
“反正她挑食厉害,再怎么做一大桌子菜也只吃几口,你别管她。”周惊蛰笑道,弓着身子望着那锅炖菜,纤细手指捋了捋额头几丝凌乱的头发,别有韵味,风情流溢,由于弯曲着身躯,那令人血脉疯涨的曲线毕露,看得陈二狗惊心动魄,差点就忍不住要去拍一下周惊蛰的挺翘屁股,陈圆殊也成熟诱人,但可从没这么近距离地表现风姿。
魏冬虫生rì没有请别人,所以到头来餐桌上只有母女两人对着一个狼吞虎咽的东北男人。
而这个男人也很不负众望地解决掉了大部分饭菜,魏冬虫今天胃口不错,破天荒吃了两白瓷碗米饭,周惊蛰就一直在给陈二狗夹菜,让他一刻不停歇,她还特地开了瓶葡萄酒,魏冬虫喝了一杯就晕晕乎乎,小脸红扑扑,周惊蛰只喝了一小杯,余下的就全交给陈二狗,似乎是认为这点酒根本不够陈二狗对付,周惊蛰又拿出一瓶,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魏冬虫再喝了半杯后就彻底倒了,被周惊蛰扶进房间睡觉。
饭桌只剩下喝完一杯接着一杯的陈二狗和眼神流媚的周惊蛰。
孤男寡女。
总有那么一点干柴烈火的旖旎意味。
陈二狗眯起眼睛,点了根烟,道:“周姨,要不你送我回去,酒后驾车不太妥当。”
周惊蛰犹豫了一下,似乎没预料到这个在魏家一直小心低头做人夹着尾巴做事的低调男人,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看似合理其实突兀荒唐的要求,她觉得今晚的预期效果已经达到,两人之间火候差不多可以点到为止,听到这个请求,周惊蛰望着那张越看越陌生的脸庞,最后不知怎么就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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